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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还没碰到项今歌，头就被项今歌用手掌按回了地板上，用力极重，磕得“砰！”的一声，像是恨不得把郁凌林的头按碎一样。
郁凌林被撞得脑袋懵了一下，可下一秒项今歌抓住了他的头发，将他头拽了起来，然后吻了上去。
“……”
彻底的失控。
郁凌林的信息素中混杂着项今歌的鲜血的味道。
然后项今歌的信息素也开始逸散……
失控是沦陷的开始。
不应该的，项今歌知道，身下这个少年也就一张脸长得乖巧，骨子里就是个初生的恶鬼。
他坏，而且坏得很纯粹，甚至做坏事都不需要理由，只看自己高不高兴。
染上这种人，只会是个麻烦。
本来等着他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再从孩子身上取出沉睡者之心，他们的缘分就结束了。
不能标记，标记了一切就不一样了。
Alpha不能乱标记人，是要负责的。
……
项今歌脑子里有个清晰理智的声音一直在向他叙述着利害关系，好似佛祖念经。
然后他在这样的念经声中咬破了郁凌林的腺体，占有了他的身体。
……嗯，比起信息素，郁凌林的血好像更加让人兴奋。
他在失控的情绪中彻底标记了这个疯子。
.
天微微亮，项今歌赤脚穿着一条衬裤站在门外走廊抽烟。
他刚刚洗过澡，发丝微湿。
屋子里的郁凌林他也帮忙清洗过了，换过床单，又在半昏半睡的郁凌林怀里塞了一只小熊猫，这时候那小祸害抱着小熊猫睡得正香——当然，也不排除是昏迷。
纤长干净的手指夹着劣质的廉价烟草，熹微的晨光中，项今歌不再是那张平平无奇的大众脸的长相。
他皮肤皙白，眉目精致，一双多情的丹凤眼里却装着一对红色的竖瞳，那眼睛看着不像人类，倒像是某种冷血动物的眼睛，冷艳且薄情。
微湿的发贴在他白皙的面颊上，水汽蒸腾氤氲，烟草的尾端碰上湿润的薄唇，几秒后，烟雾又从薄唇中吐出……
“完了……”项今歌的语气听着还是像个老流氓，根本对不住他这张高贵冷艳的脸。
他用食指和中指夹着烟，愣是用剩下三个手指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语气满是烦躁，“辛辛苦苦守了二十几年处男身，怎么栽在这祸害手里了？”
“……”
“这小崽子该不会睡醒了还要接着砍我吧？”
“……还是说，阉了我的可能性比较大？”
作者有话要说：
项今歌是双精神体，有个章鱼，有个小熊猫（大熊猫幼崽，黑白那种）。
这个属于特例，书中绝大部分变异种和觉醒者都是单精神体。
第12章
唐却大清早打着呵欠从走廊路过，一晃神突然见着远处站着个身量高挑的氛围帅哥，熹微晨光中剪影瞧着腰细腿长的，正靠在走廊抽烟。
唐却先是心dokidoki了一瞬，正待上去勾搭一下，结果定睛一看，是自家老大，于是刚刚还在激动的小心脏瞬间下头。
上下级做久了就是有这种魔力，再帅的上司落在自己眼里都是面目可憎的。
“早啊老大，”唐却继续打呵欠，顺带朝着项今歌那边靠，然后在闻到走廊上的烟草味后瞬间皱眉。
他嘴上没提烟草，却提了项今歌的皮囊，“不是说这身皮行走江湖不方便吗，怎么又露出来了？”
项今歌：？？？
项今歌疑惑地看了唐却一眼，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昨晚的情况太失控，所以“显了原形”的事情他自己也没发现，这会儿确认自己脸变成了真实的模样，又是一声长叹。
这能说明什么？这说明里面那个祸害虽然是个祸害，但还是很缠人很可口的！
项今歌叹气结束，脸上的皮肤就迅速的变黯变沉，很快就成了粗粝的蜜色，整个人像是无端老了四五岁。
五官也在肉眼可见的变化，挺好看挺妖孽的大帅哥不过在顷刻之间就变成了平平无奇的路人甲。
唐却看着项今歌“变脸”，也没说什么，他隐约知道项今歌有第二精神体，好像是个章鱼。
一些章鱼在海底能通过改变自己皮肤的颜色和状态进行伪装。
唐却：“对了，你家小能喵昨晚回来的挺早，把花孟阳的尸体带回来了。我看你那时候挺忙，没让它打扰你，要不现在下去看看花孟阳的尸首？”
“也成，”项今歌随手掐了烟蒂，挺缺德地用一种怅然的语气道，“这大清早的也是该有个事情让人开心一下。”
被那祸害弄得愁了半天了。
花孟阳是被小熊猫带回来的，尸体完整，但胸口插着一把唐刀，其它部分异化明显，肿胀的厉害，尤其是腹部臀部的位置，像是鼓起了一个球，身上也长出一层灰色短绒，几乎看不出是个人。
他鼓胀的肚子里像是孕育着什么东西，隐约传出“嘤嘤嘤”的声音，怪惊悚的，而且还从肚子里持续散发出极恶劣的污染。
唐却今天换了件月白色的旗袍，此时桃花小扇掩住脸，一脸嫌弃，“这尸体研究完咱们扔哪儿去啊？”
项今歌：“扔？你不吃吗？”
唐却：？！！！
“你什么意思？”唐却瞪大了一双眼睛盯着项今歌，一脸受了侮辱的愤怒，“你以为我们异食者不挑食的吗？！谁要吃死老鼠？！！”
项今歌假意用小指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不吃就不吃，这么大声音干嘛，我又不聋。”
话语和动作看着都不怎么正经，但项今歌的目光却在花孟阳的手指和脖子上打量过，没看到不死鸟教会的信物，
“他身上的东西呢？”
唐却：“问你家小能喵呀，我怎么知道！？”
项今歌好似刚刚才回过神：“哦对，我家小能喵呢？”
.
项今歌的小能喵在郁凌林那儿呢。
郁凌林这时候怀里抱着一个，床头趴着一个——趴着的这个就是昨晚执行外勤回来的那个。
这只小熊猫明显没被郁凌林毒打……毒捅过，还不知道人心险恶。
这会儿看郁凌林的脸看得着迷，见他睡得沉，没忍住用自己的爪子轻轻戳了戳他的脸。
他脸好软……
小熊猫戳了两下，把爪子缩回来盯着看了两秒，过了一会儿，没忍住又戳了两下。
它没用力，郁凌林大概是有点痒，伸手拍开了小熊猫的爪子，然后抱着怀里的那个翻了个身。
结果这一翻身，腰差点断。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软疼痛之感袭来，郁凌林捂着自己的腰醒过来，然后就发现自己怀里软软满满的，抱着个黑白色毛茸茸。
郁凌林把小熊猫拖起来看了看，小熊猫刚刚醒，睡眼惺忪地看着郁凌林，大眼瞪小眼。
郁凌林又翻身回来，看了看床边趴着的那只。
郁凌林：？？
.
项今歌进来的时候郁凌林正左拥右抱的可劲儿撒欢。
谁能拒绝毛茸茸呢？
进来的那一瞬项今歌高度戒备，就担心郁凌林突然发疯。
但出乎意料的，郁凌林压根没搭理他，就顾着和小熊猫玩儿。
项今歌不怎么自然地碰了碰自己的鼻头，干咳了一声提醒某人自己进来了，并且在咳嗽完的第一瞬间就进入了戒备状态。
可郁凌林没事儿人一样，抬眼看他的时候居然满眼带笑，笑得有点天真烂漫男大学生的意思，一点都不像项今歌预估的要把自己大卸八块的样子。
项今歌：……
郁凌林这人虽然心理状态不怎么正常，但智商正常得很。
打得过就是打得过，打不过就是打不过，既然打不过那作什么要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脸来，走形式吗？
仇记是在心里，又不是记在脸上。
再者说，两个人才刚刚睡完，郁凌林身上属于项今歌的味儿都还没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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