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吊起眼梢看他,不屑道:“你敢说你不是?”
“我——”熊提一口气噎在喉咙口,然后败下阵来,“好吧我是。”
“我就说,我看人就没错过。”老板席地而坐,把笔记本往膝盖上一架,十指在键盘上翻飞。
“待会儿打开箱子,我会启动一个同频干扰程序,这个干扰程序可以为你我争取到零点九二秒的时间,你就需要用这零点九二秒的时间,把这个驱动插进里面那个小LED屏的侧面。”老板头也不抬的说:“你插进去了,那恭喜你挑战成功,提前完成任务,但如果你没插进去——”
“没插进去会怎么样……?”熊提颤巍巍道。
“那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老板手指一顿,幽幽的瞥了他一眼:“且下辈子投了胎,你还是单身。”
熊提:“……”
熊提怒了。
“我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的!!”他怒吼道,将箱子外的搭扣开启。
“OK,那我数三二一。”老板说“三,二……”
“一!!”熊提怒吼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掀开箱盖!而后他听到了短促的“滴滴滴”的警鸣声!箱子内那个LED屏幕旁的红点果真在急闪!熊提面色狰狞,幻想着自己手中拿着的是一把匕首,此刻正狠狠的捅进维克托·卡拉尔的胸口,将那驱动死死的怼进了LED屏旁边的小插口中!
红色的闪灯戛然而止。
周遭陷入了静谧。
熊提在原地僵硬了两秒,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大颗大颗的汗珠从额头上滑了下来,他看见那LED屏幕闪了一下,熄灭了。
“这种自毁式的屏幕我可修复不了。”老板在旁边气定神闲的说:“消息内容你不会没看见吧?”
“我当然看见了。”熊提低声说。
“那记住没有?”老板继续阴阳怪气:“时间这么短,那么多的坐标和英文,要记住应该很难吧~~”
“我这点素养还是有的!”熊提大声说,他低下头,摸出手机就开始编辑消息。
老板斜眼儿觑着他,神色淡淡。
片刻后,他听见熊提吸了一下鼻子。
“你咋了?”老板眉头一皱,“任务完成了怎么还哭上了?”
“我担心我家小欢欢!!”不问还好,一问熊提直接破防了,他本就是个性格过分柔软的胖子,此刻一把鼻涕一把泪道:“他刚才被维克托·卡拉尔叫走的时候,他居然还在冲我笑!!他都没有表现出害怕!!他一定是怕我担心才强颜欢笑的!!呜呜呜呜我没有用!!我一个学长都保护不了我的学弟呜呜呜呜!!”
老板:“……”
老板沉默了两秒,幽幽道:“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是真心在笑呢?”
熊提的眼泪还在“吧唧吧唧”掉,手里不忘回复指挥部的消息,真真是含泪工作:“那咋可能!!!他要被维克托·卡拉尔抓走了哎!!!维克托·卡拉尔!!那么大一个变态!!他身份暴露了是一个死!!不暴露……那比死还难受!!”
“我倒不这么想。”老板抬手捏住了下巴,“我听闻维克托·卡拉尔鲜少露面,且狡兔三窟,国际刑警至今都只能打压他的商业行为,没有真正抓到他人,我在这里开了这么久的店也从来没见过他露面,但你的同伴现在居然能被维克托·卡拉尔请做入幕之宾,这难道不是意味着,你们一直想钓钓不到的大鱼……主动送上门来了?这还不算是意外之喜吗?”
熊提瞳孔地震:“……你管这叫意外之喜?。”
“反正要换做是我,我肯定会笑出声来。”老板说。
熊提盯着这金发老板的脸看了半天,确信自己无法Get到对方的脑回路,嘴角抽搐了两下。
“真是我从未想过的路呢。”
第97章
“其实我之前也研究过醒狮酒吧的构造。”老板忽而撑地起身,走到酒柜尽头,那里有一面酒墙上置满了五颜六色的果酱瓶,他伸手一推,这面酒墙朝里翻转,竟露出一片暗室来,暗示当中置有一架望远镜,望远镜的镜头穿过墙体,有一部分露在外面,被绝佳的掩体保护着,从外面看只能看到废弃的垃圾堆和荒诞又面积广阔的油漆涂鸦。
“醒狮酒吧的底下部分有许多纵横贯通的地下通道,最深可达十多米,堪比在底下建了个两层多的地铁区域,但这也不奇怪,所有干这行的都会在建筑物底下给自己留不止一处的逃生通道。”老板若有所思的说:“但维克托·卡拉尔有一点比我强,他有一处自己的安全屋。”
“安全屋?”熊提甩了甩头道:“等等,为什么要拿自己比啊喂——”
“那栋建筑的北面是他自己斥巨资打造的安全屋,从屋顶到地基到四面的墙都是爆破都爆破不开的特级钢化墙。只有他自己能从内部打开,换言之,他就像是一个天下无敌的蜗牛怪,只要缩进自己的壳里,只要他不想,就没人能进得去,更没人能伤害得了他。”
“那我家欢欢岂不是——!!!”熊提大惊失色道。
“进去了。”老板好整以暇的说:“被蜗牛怪请进去了。”
熊提:“……明明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据我所知,那些特级钢化墙虽然安全,但有一个非常显而易见且致命的缺陷。”老板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质疑,自顾自的说道:“它本身的传导性极差,内部没有办法承载太过复杂的控制元件。”
“这是什么意思?”熊提疑惑了。
“简单点来说就是,它安装不了复杂的锁。”老板慢悠悠的说:“像什么指纹锁啊,密码锁啊,虹膜锁啊,通通不行,他只能装最普通的大转轮。”
熊提的眼珠子终于转了转,有点儿通透了。
“你的意思是……它很容易从内部打开?”
老板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只是轻飘飘的叹了口气,“就看你的小欢欢能不能发现这一点了。”
……
盛欢在一群铁面黑衣人的簇拥下,款款下了几层台阶,光线越来越暗,他发现那些铁面黑衣人都驻足了,十分有分寸感的停在了高处,他只要一个人顺着台阶往下走,高跟鞋的鞋底在地面上碰撞发出“咔哒咔哒”的轻响,盛欢走的十分谨慎,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担心崴脚,摔下来他的假发假胸大概能掉一地,那就很尴尬了。
盛欢感觉自己别是无形之中给维克托·卡拉尔下了降头,就这种盛情程度,都让他有点儿在走红毯的错觉了,地面突然间震动,跟前的一堵墙缓缓移开。
这堵墙藏得十分隐蔽,细细的光线从错落的缝隙中射出来,照亮了他眼前的视野,另一个巨大的KTV包厢向他打开了门,里面有排成C字型的沙发,华丽的酒桌和唱吧座位,盛欢没有立刻看见维克托·卡拉尔的人,他眯了眯眼睛,没怎么犹豫,一颔首进去了。
随身后的那堵墙轰然挪回原位,将整个居室封的密密实实。
盛欢在原地浅转了一圈,将四面墙尽收眼底,这四面墙的墙上都挂着一个金色的麦克风,也没人拿,头顶的迪斯科球在光怪陆离的转动着,耳畔没有KTV里寻常的那些震耳欲聋的热烈音乐,相反,倒是一些低低的杂乱的杀伐之声不绝于耳。
盛欢昂起头来,豁然发现天花板上居然是一个巨幕。
高清的投影仪正将一些不堪的画面投射在上面,而那些古怪的声音也是从这里面传出的。
画面当中是一些黑人,他们正在被斩获波及,遭遇残忍的屠杀,接二连三的爆炸将四处奔逃的人们炸的粉身碎骨,他们有的背着双肩包,有的拖着行李箱,有的带着孩子,有的搀扶着老人,然而爆炸和子弹来的是那么的突然,他们脆弱的身躯被贯穿,摧毁,血肉模糊的肢体高高的飞起,坠落在距离镜头极尽的位置,给到了完美的特写。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的穿着以及所处的场景都极现代化,盛欢差点儿会以为这是几百年前的黑奴殖民地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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