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提瞪圆了眼睛,用手肘捅了一下宋南飞,“这言论你听说过吗?”
“没有,所以我大受震撼。”宋南飞嘴角抽搐。
“我不是小可怜了,所以他不喜欢我了!”盛欢说。
“宋主任,你觉不觉得他现在这样子比较可怜。”熊提说。
“英雄所见略同。”宋南飞说:“爱情使人降智......使人可怜。”
盛欢猛地吊起眼梢,死死的盯着他俩,“你俩才可怜!你俩暗恋伍姐那么久,伍姐知道有你俩谁的存在不!”
熊提:“......”
宋南飞:“......”
这就把天聊死了,三人沉默不语的吃完了一顿饭,AA制。
送走了这俩毫无恋爱经验的傻子,盛欢忽然醒悟。
有个现成的智囊团在他不问,他为什么要问熊提和宋南飞呢?
于是他火速给阿提密斯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过了好一阵子才接通,那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衣料摩擦。许久,阿提密斯略显嘶哑的声音才响起来。
“怎么了?”
“阿提密斯,我有问题要问你。”盛欢说:“你跟校长分开那么些年,你有没有想过,校长万一对你没兴趣了该怎么办?”
“......”
电话那头是一阵诡异的寂静。
“他那种风韵犹存的老男人,身边莺莺燕燕花花草草不要太多,我跟他去过一趟阿布扎比,就有富婆盯着他打转!你就没想过他那么长的空窗期会看上别人吗!”盛欢说。
阿提密斯还没机会开口说话,电话那头就有个低沉的嗓音忍无可忍的响起来。
“盛欢同学,你的这种假命题多少是有些缺德了。”
“校长?!”盛欢一愣,疑惑道:“你怎么会在!我打的明明是阿提密斯的电话——”
“约会,不可以吗?”柏德文显然对于盛欢这种在背地里给自己戳蹩脚的行为十分无语,“盛欢同学,感情要靠经营,你不能因为自己的感情不顺利就去为难别人,我们夕阳恋情很不容易的。”
盛欢:“......”
盛欢:“校长!!你说风凉话!!”
“行了,你俩少窝里反了。”阿提密斯打了个呵欠说:“顾沨止怎么你了?让你觉得他要甩了你?”
盛欢默了片刻道:“他失联了,也不来找我,而且那天......他推开我!”
“这就是阿沨的不是了。”柏德文·道森的嗓音里一派餍足,“再不行也不能推开啊!至少给个缠绵的KISS。”
“别说了!”盛欢悲苦道:“他就是跟我疏远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阿提密斯略有无奈道:“顾沨止突然多了一个众所周知还无处不在的赛博老丈人,一时有点儿无法接受呢。”
“啊?”盛欢一愣。
“我刚刚黑进他的个人终端,查了下他最近的形成,半个月前他定了去虞城的票,今天晚上回来。”阿提密斯说:“你到时候可以问问他。”
“怎么问?”
“含蓄点儿吧。”阿提密斯说:“顾沨止到底是个东方男人,跟某些独眼老流氓不一样,别太狂野。”
柏德文:“宝贝,不要指桑骂槐好么?”
“你的贤者时间好像有点儿太短了。”阿提密斯说:“反应敏锐。”
“谢谢夸奖,我会继续努力的。”
盛欢听不下去这对老年组的特殊情话,期间裹挟着一些暧昧的亲吻,他忍无可忍,“啪”的把电话挂断。
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回虞城,顾沨止回虞城干嘛呢?
寻找当初跟小可怜处对象的感觉吗?
可他不可能再变回原来那个盛欢!
算了,阿提密斯刚才说顾沨止今天晚上会回来,到时候他就爬到顾沨止床上去质问对方。
但是阿提密斯刚刚是不是又说.......要含蓄点儿?
含蓄,什么是含蓄?
他早几年含蓄的还不够么?憋也要憋死了。
要知道他是多么的想
他就是很想跟男朋友亲亲抱抱啊!这种事情要怎么含蓄!
不过话又说回来,住同一件宿舍,在两张床上爬来爬去也很正常吧!就算他们不是情侣......是好兄弟,谁规定学弟不能在学长的床上玩耍!
盛欢想到这里,顿时就理直气壮了起来。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一震,收到了一条系统通知。
“为保证专员的睡眠质量,学校计划将宿舍改建成单人间,请下列名单上的同学尽快收拾行李搬往新宿舍——后勤部。”
盛欢的名字赫然在列。
盛欢:“......”
-
顾沨止回到斯宾塞的时候已经天黑。
白天他在忙碌的时候盛欢给他打了个几个电话他都没有接到,等他回过去盛欢也没有反应,结合学校发的宿舍整合的通知,他揣测盛欢应该在忙着搬东西。
留言显得有草率,有些话还是要用说的才算真切,顾沨止想了想,决定梳洗一下亲自去找盛欢。在盛欢那里,他多少还有点儿偶像包袱在,又或者说,因为人实在太重要是,所以他瞻前顾后,生怕有不妥。
顾沨止脱了上衣,露出精干的上半身,叼着牙刷走进浴室。
浴室里有个浴缸,之前他跟卫殊一起住的时候不怎么用,宿舍调整过后,盛欢来了,那小子倒是很喜欢泡澡,在脑袋上垫一块毛巾,在浴缸里缩成一小团,柔软的脸被热气蒸的微微泛红,像只慵懒的猫。
真是命中注定的男朋友啊,顾沨止想到这里,喉结滚动了一下,而后警告自己。
要含蓄。
他去了一趟虞城,深刻了解了一下有关盛长泽的过往。
其实他本来也不想的,只是自从苏格拉底的源代码可以自主产生一些属于盛长泽的意识,他才开始意识到,他确实多了一个无处不在的赛博老丈人,这个老丈人还已经成为了校史中伟人,不可小觑,不可不敬畏。
所以要跟盛欢在一起,顾沨止感到亚历山大。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仿佛是他把盛家一颗白菜生拔了带走,他产生了一种“苟合”的错觉,这错觉让顾沨止谨言慎行,不敢对盛欢产生一丝亵渎的心情,于是他千里迢迢去往虞城,去打听他的赛博老丈人在发疯之前,欣赏什么样的人。
他总想得到对方的认可,成为盛长泽认为盛欢应该许配的人。
他在盛世网咖附近转了一圈,问了很多人,从街坊邻居的只言片语里得知,盛长泽在发疯之前,一直是个含蓄而斯文的人。
所以才会把盛欢教成一个乖顺内敛又时不时会害羞的人。
啊......顾沨止想,他果然还是不能太外放,不然感觉对不起盛家的家风。
他想了一路,决定摆正自己的心态。
宿舍都变成单人的了,大晚上的去找盛欢,会不会显得图谋不轨,心术不正,尤其搬宿舍应该还挺累人的,盛欢应该早就睡了。
不然还是等天亮了再去吧,再找个合适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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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及此,顾沨止拉开雨帘,愣住。
盛欢正歪着头,缩在他的浴缸里,打瞌睡。
帘子开来发出小小的“咻”一声,盛欢一个机灵,睁开眼,稀里糊涂的看向顾沨止。
“你回来了......”他嘴巴一扁,苦巴巴的:“你可算回来了,你还知道回来。”
顾沨止:“......”
他下意识的想伸手去摸他的小男朋友,但脑海里立马闪过“顾家家风”四个字。
于是,他退了半步,双手交叠捂在胸前,掉头就走。
盛欢懵了,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两秒,忽而发怒,跳出来道:“顾沨止!”
他气急败坏道:“你想甩我就直说!不用冷暴力我!我知道,我藏了好些年的性格正儿八经流露出来了你可能看不惯!你就喜欢以前那个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盛欢!但是没办法!我就这样了!你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大不了我们大路朝天,一别两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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