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昊心下一松,唇角微扬,道:“那我等你来‘偶遇’。”
下午,锦云城城外,等最后一个兰珣来了之后,北昊就扔出一艘灵舟,几人登上灵舟,灵舟起飞,朝南方而去。
在灵舟上的议事厅商议完事情,北昊先行离开,任秋堂三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昨日与祈仙君共度良宵,今日就要外出,祈仙君会不会觉得得北司君是渣男?”兰珣担忧道。
“什么渣男,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老大是为了那些无辜枉死的百姓啊。”任秋堂惋惜叹道。
“没办法,跟我们这样的人谈情说爱,就要承受这样聚少离多的痛苦。”陆阳仰天长叹。
兰珣又敬佩感慨道:“北司君不愧是北司君,刚刚尝过情爱的滋味,就能胸怀大义,为了保护一方百姓,舍下那般销魂蚀骨的温柔乡,毅然决然去斩邪除祟,真不愧是我辈楷模!如果是我的话,我可能做不到。”
陆阳嫉妒又哀怨,道:“如果我夫人是祈仙君那样的,我就不做龙牙卫了。”
任秋堂为难道:“我可能……也会难以取舍。”
“我也……”兰珣抬眼就瞧见任秋堂背后眉目冰冷的北昊,背脊一僵,面色正义凛然道,“祈仙君那样的人物是你们能肖想的吗?那是北司君的夫人!”
陆阳委屈道:“我只是想想……”
任秋堂道:“谁不想拥有像祈仙君那样美貌强大的夫人啊!你敢说你不想?”
兰珣咬牙,昧着良心道:“我喜欢女人,我不想。”
“有多想?”北昊问。
“又美又能保护我,真的超想——”任秋堂说了一半,突然面露惊恐,僵硬地回过头去,就瞧见北昊那张冷冰冰的俊脸。
“我错了老大!”
“一人一千遍龙牙司道规,回去之前交给我。”北昊冷冷地丢下这句话,离去。
“我也要抄吗?”兰珣瘪嘴委屈。
任秋堂胳膊夹住他的脖子,道:“知情不报,必须的!”
陆阳哀嚎:“龙牙司道规上万字啊!”
北昊是突然想起还有事没吩咐才掉头回去,却没想到听到那三个人在做关于祈音的白日梦,心里顿时又酸又怒,连话都不想再说,强行按捺住了酸火,只是罚了他们抄道规。
他满脸阴沉不爽,走到自己的房门前,突然停下了脚步,盯着房门,目露警惕,神色更冷。
他眉头轻蹙,手掌向下,凝出一道灵火,骤然推开门,冷声喝道:“谁?!”
坐在窗边,吃着桌上点心的祈音停顿,眨了眨眼睛,道:“只不过吃了你几块桂花糕,不至于要大打出手吧?”
北昊愕然,手中的灵火消散,他关上了房门,站在门边望着祈音,有些无奈又好笑。
“不是说偶遇?”
“我先偷渡一会儿,可以吗?”祈音弯起眉眼,问他。
“那你今晚住哪里?若是被他们发现了……”
“住你这儿啊,你不要让他们来你房间就好了。”祈音理所应当道。
北昊愣了一下,神情微妙。
“怎么了,你这床也能睡得下两个人吧?”祈音用帕子擦了擦手,走到北昊的床上呈大字躺下,又滚了两圈,确认道。
北昊喉结动了动,深呼吸了一口,道:“你怎的不对别人设一下防?”
“对你还设什么防。”祈音坐起来,双手撑在身后,笑着看他道。
“……”
祈音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对别人的诱惑力有多大?尤其是他这种本来就对他有绮念的正常男人。
北昊头疼地揉了揉额角。
第73章 同床共枕
祈音本来还想着和北昊同床共枕,趁机吃一下他的豆腐,撩拨一下,培养一下感情。
结果北昊在床下铺了一个软塌,硬是打坐修炼了三天。
晚上,北昊又要准备打坐了,祈音裹着被子,趴在床上,幽怨地望着他,道:“你今天还是不和我睡吗?”
北昊隐忍地磨了磨后槽牙,语气却平淡无波,道:“祈音,你早些睡吧。我们明日就要到了,我要抓紧时间修炼。”
三天,孤男寡男同居一室,北昊竟然都没对他有丝毫僭越,祈音忍不住怀疑自己对他的吸引力,免不了有些挫败。哪怕像上次一样,贴得近一些也好啊。
“我冷~”祈音朝他伸出手去,正好伸到月光底下,显得他修长的手更加如玉冷白。
北昊盯了他的手片刻,用指腹碰了碰他的手背,发现他的手真的冷得像冰,不由得皱了皱眉。
“千年之前,我也受了很严重的伤,现下是发作了。”祈音说谎眼睛都不眨一下,一双清澈漂亮的眸子就这么期望又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北昊心里一疼,也没去判断祈音有没有说谎,就双手握住了他的手,给他揉搓捂暖,少顷,后知后觉这样过于亲密逾矩,有些犹疑。
“这只手也冷。”祈音坐了起来,又伸出另一只手,再接再厉道,“你坐近些,我的手这样伸得不舒服。”
北昊认输微叹,挪了挪,就坐在床边的地上,握着他的双手捂暖揉搓,微仰着头,望着祈音,那双墨黑清亮的眼睛里浸入一片月光,温柔得一塌糊涂。
祈音垂着眼睛,迎着北昊望来的目光,仿佛沉溺进一片笼着月光的浩瀚深海,蜜一样的甜意要从心脏漫了出来似的,又涨又热,甜丝丝的。
“还冷吗?”
“嗯。”
北昊将他的手放在脖颈上,正好搭着那蓬勃有力的颈动脉上,祈音又是一笑,鼻头酸涩。
在冰天雪地里,他失明发寒的时候,北昊也是这样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脖颈上捂暖的。
一千多年了,时间这么长,可回忆起那时候,每一个细节还是这么深刻。
北昊那时候也是这样满眼温柔心疼地看着他的吗。
“怎么了?”北昊见他神情有异,问道。
“脚也冷,身子也冷。你能抱抱我吗?”祈音吸了吸鼻子,抿着唇,眼睛里还有一点点湿润。
北昊看着他,沉默踌躇,祈音垂眉耷眼,分外可怜的样子,低声道:“好冷,恐怕要睡不着了。”
“好。”北昊深呼吸一下,道。
“那你上来。”祈音道。
北昊坐上床,祈音就自动地缩进他怀里,然后指挥起来,没一点客气:“手要放在你肚子上才能热,然后你给我捂捂脚,行不行?”
北昊失笑,道:“你都安排好了。”
“啊,不,先把衣服脱掉吧。”祈音一心重现那时候的场景,开始扒他衣服。
“什么?”北昊惊异连忙按住他的手,道,“这样不行。”
“怎么不可以?”祈音蹙眉道,“你以前都可以。”
“我以前……”北昊惊愕地看着他,“我以前对你做过这种禽兽的事?”
祈音哑然了片刻,想说你装什么,你不就是禽兽吗,然后转念一想,北昊什么都忘了,连对他的偏执爱意都忘了,可能现在对他的感觉还没能让心底深处那点偏执变态浮现,也暂时禽兽不起来。
“我以前真这么过分?我是不是骗你了?你是不是傻,我说怎么做就能怎么做?”
为了不让北昊继续骂自己禽兽过分,以及说他天真傻气,祈音只好解释起来前因后果。
北昊听完,面色怪异。如果他以前和祈音仅仅是同僚,就算那种环境再怎么极端,他也绝不可能为了给单纯的同僚取暖,就那样抱在一起。
现在他能确定,他以前一定对祈音怀着不可告人的旖旎心思。
祈音是否知道他以前就对他心思不单纯?祈音是否知道他现在对他心思也不单纯?
祈音为何总是撩拨他,是不懂,不经意的,还是故意的?
“你在想什么?”祈音问。
“我在想,你为何会对我投怀送抱。”北昊不留神便说出了口,但说完后,也没后悔,而是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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