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霁雪摇摇头道:“它确实在,也确实无法察觉。”
祈音若有所思,低声道:“那倒是很厉害的魔物。”
北昊眸光顿了顿,瞥向乌霁雪,微微出神,片刻,道:“你被控制时是怎么样的状态。”
“灵魂被拉扯定住,外表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乌霁雪脸色灰败沉声道,“不管如何努力都无法控制自己。”
北昊眸底神色晃了晃,怔忡出神。
“发什么呆呢,赶紧干活。”祈音戳了戳北昊催促道。
北昊回神,神色依旧如以往一样波澜不惊,将那颗灵珠凌空,充沛的灵力源源不断地被他吸收,他轻轻闭上眼睛,感觉神力被解封了不少。
不需多时,北昊已经将那灵珠的灵气吸收殆尽。
“走吧。”祈音道。
乌霁雪怔了怔,眼眸泛上了红,垂眸笑了笑。
三人一齐走出了这个关了乌霁雪三千年的小世界,回到了玉郎国。乌霁雪离开,魔狼很快就会知道并追来,当务之急,最好是先去了解一下魔狼设下的禁制阵法。
*
“快走快走,去晚了就没位置了!”
“走走走,千年来第一次见……”
“等等我,我的鞋被谁踩了!”
祈音见街上的人都急匆匆地往一个方向跑,心生好奇,拉住一个路人问道:“你们去哪啊?”
原本这个路人正着急忙慌地跑,突然被拉住,一脸不耐烦,结果回过头瞧见拉住自己的人,眼眸一亮,顿时脸颊微红,还整了整自己的衣裳,清了清嗓子道:“这位公子好生面善,大约我们上辈子见过吧。这也是缘分,不如我们认识一下,鄙人陆仁嘉,公子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家中可有妻妾?”
祈音:“……”见识到了什么叫变脸神技。
北昊脸色微冷,硬生生插进两人之间,道:“他家中已有妻。”
祈音:“?”
陆仁嘉被骤然挡住,心生恼怒,看清楚挡住他的人后,又是退后一步,彬彬有礼道:“这位公子也好生面善,大约我们上辈子见过吧。这也是缘分,不如我们认识一下,鄙人陆仁嘉,公子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家中可有妻妾?”
祈音、乌霁雪:“……”
“我就是他的妻。”北昊冷脸指向祈音。
祈音愕然地瞪向北昊,随即正想解释,陆仁嘉就尴尬地挠了挠脸道:“哦哦,实在抱歉,两位公子真是天造地设啊……”
乌霁雪惊讶地在两人之间扫了个来回,继而恍然大悟。
祈音:“我们不是——”乌霁雪你在恍然大悟什么!
“你们跑什么。”北昊打断祈音的解释,问道。
说起这个,陆仁嘉就有些激动,道:“听闻昨日有三个方外之人进了来,其中竟然有一个女人!今日国师要摆祭坛将那个污脏的女人烧死,我们都赶着去看咧!”
祈音蹙眉:“污脏的女人?”
“那可不是,传说中女人是一种很可怕的邪祟,一出现就会带来灾祸,不仅会散播疾病,而且会招来天谴,让我们大家都不得安宁!所以几千年来,只要方外进来女人,我们都要摆祭坛,当众烧死她们!”
“我们玉郎国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女人了,所以大家都想去看一看传说中的女人邪祟!”
“你们要去看吗?”陆仁嘉道,“不去的话,我就先去了。去晚了可没有好位置了!”
祈音听完陆仁嘉的话,脸色并不大好看,眉眼带着一点冷意。
北昊见祈音皱着眉没说话,便接过话头道:“我们稍后去。”
“好吧,那我先走了。”陆仁嘉最后恋恋不舍地看了他们一眼,才步履匆匆离开。
乌霁雪神色阴郁,道:“阴阳调和本为天地之道,这里几千年未曾有女人,竟让这里的男人失去了正常的伦理之识,不仅男男相恋结合生子,还将女人视为异端邪祟,实在是畸形可怜。”
心情沉郁复杂地说完这番话,乌霁雪感觉有一道凉飕飕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他抬眸,北昊才刚刚从他身上移开冰冷的视线。
乌霁雪心中一坠,想起方才北昊说他是祈音的妻,而他刚才说了什么……好像是什么男男相恋结合是畸形。浑身一冷,他连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男女、男男相恋都很正常,只是……”
祈音被乌霁雪混乱的解释给唤回了神思,他的唇线略微绷紧,道:“绝大部分女子感情丰沛,她们的行事常常会考虑感情,关怀他人,故而她们的祈愿总是怀着美好和温柔善良。”
“而大多数男人,自以为理性,实则自私自利居多,所求之事皆为利往,他们的祈愿往往浮夸且难看。”
乌霁雪不明白祈音为什么突然说这些,一时哑然。
“哼,谁是真正邪祟未可知。”
乌霁雪突然为自己身为男人而感到羞愧。
对于祈音来说,男女老少,神魔妖巫鬼人都是一样的,皆为众生,他倒也不是偏向谁,只是方才陆仁嘉对于女人偏颇的评价定位——哪怕知道是因为玉郎国封闭的原因,但仍让他感觉到不悦。
北昊好笑地看着祈音气鼓鼓的模样,语气不由得微微柔和,道:“去看看?”
乌霁雪道:“对,我们赶紧去救那位姑娘。”
祈音没说话,而是先行往人群跑的地方走去,后面两人跟上。
走着走着,祈音脑袋上忽地一沉,头上多了一顶帷帽,垂下的白色纱帘飘渺清透,并不妨碍他的视线,但能将他的面貌遮得模糊。
他眉角微微一跳,恼然看向给他扣帽子的某人。
北昊眸光微微垂落,神情淡淡道:“你的模样太招人,还是遮着些好。”
祈音还想说什么,就瞧见不远处的公告处上面正贴着自己的通缉令,一时无话可说,甚至调整了一下帽子。
“你也——”祈音转眸正想说北昊也戴一下帽子,却见他早就施法给自己改了个平平无奇的容貌。
呵呵,灵力充足就是了不起。
北市大广场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乌泱泱的一片。
祈音三人站在不远不近的树下,看向广场正中央。中央已经摆上祭台,祭台正中竖着一个十字架,架上绑着一个粉色衣裙的女人,女人好似晕了过去,垂着脑袋,看不清楚面容。
周围议论纷纷,皆是一脸好奇地看着祭台上那个传说中的女人。
“原来女人长这样啊……”
“这和我们长得也没什么区别啊~”
“听闻女人不用生子药也能生孩子,好神奇~”
“邪祟当然神奇啦。书上说有些女人力大无比,一个巴掌就能把我们打出十里地!”
“还有些女人十分狠毒,生气起来会剁掉别人的人头!”
“咦~好可怕呀~夫君抱抱嘤嘤嘤~”
“卿卿别怕,女人没什么可怕的,更何况正被绑着呢!”
……
乌霁雪面色复杂,小声道:“仙君,如今我们该怎么办。”
“等等。”祈音的视线投向西北的一个角落,用手肘怼了怼旁边的人,道,“你瞧那边鬼鬼祟祟的两个人是不是钟离婴和仲奎。”
北昊偏头,将目光移过去。
而此时,仲奎和钟离婴正处于拉锯中。
“阿婴,我们赶紧上去把晨衣救下来!她受了伤,不能久拖,此时不动手何时动手?”仲奎蹙眉低声道。
“不急,我们再去找玉郎国的国君谈谈。”钟离婴沉声道。
“可我们已经找过国君了,他根本不听我们的。再多说无益。晨衣现下就在上面,快被烧死了,我们必须劫法场。”
“你别这么冲动。我们初来乍到,还不知道这里是怎么回事,怎么能这么冲动。这般不管不顾去救人,万一召来更多祸患怎么办。”钟离婴抓住他的胳膊,不让他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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