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只听说过往异监局交东西的,何曾见过有谁能从异监局往外带东西?
这只游隼胆子也太大了!
荆鸿拿起那枚黄金纪念章,主动找到江与临坦白道:“临哥,我只让它送信,可没让它偷东西,异监局的人不会来抓我吧?”
江与临接过那枚纪念章看了看:“没事,这样的纪念章多的是,三楼展示墙上挂了一百多枚,少一个看不出来。”
荆鸿问:“那这枚纪念章怎么办?”
江与临把徽章扔给那只游隼,态度闲散随意:“拿着玩去吧。”
游隼抓着徽章,一拍翅膀飞走了,留下荆鸿独自在风中凌乱。
荆鸿先前大肆煽动融合体前往歧矾山,该行为早已引起诸多基地不满,只是他行事谨慎,始终让人挑不出错处,才一直平安无事。
拿了个徽章是小,要是因为这个被异监局找上就麻烦了。
异监局的特工跟苍蝇一样无孔不入,各种讯问手段多到眼花缭乱,信息库也庞大到令人心惊。
为了击破犯人的心理防线,他们恨不能把小时候没扶老奶奶过马路的事都翻出来审判一遍。
谁能经得住那种掀老底似的调查。
他可不想被盯上。
荆鸿打了个呼哨,想要把携带赃物潜逃的游隼叫回来。
江与临做了个少安毋躁的手势,揽着荆鸿的肩膀,把这只炸毛的大鸟带回船舱。
江与临安慰道:“没事的,我和异监局他们老大关系不错,没人会追究你的,再说人家小游隼千里迢迢送信,总得给它点报酬,这也是人之常情。”
荆鸿勉强笑了笑。
谁都知道异监局出了名的六亲不认,仅是关系不错四个字,恐怕远远不够在异监局手中保人。
荆鸿只知道江与临是人类之光,尚不知晓他与异监局的渊源,故而对江与临的安慰也只是过耳不过心,并未当真。
心惊胆战过了几天,异监局那边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他们既没有来捉拿荆鸿偷盗,也没有来找江与临调查深渊公司的事情。
江与临寄出的信件犹如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如果不是游隼带回了一枚徽章,荆鸿都怀疑那封信根本没有送到。
江与临倒是不急。
他曾经处于权力中心,知晓程序运转起来漫长又冗杂,协调各个部门配合的手续更是繁琐,况且深渊公司藏得很深,要在短时间内核查信件内容的真实性并不容易。
不过这些都是那些高官需要考虑的问题。
在中心基地的人找过来之前,江与临乐得清闲,心安理得地享受这段难得的悠闲时光。
*
这天下午,江与临正慵懒地靠在躺椅里。
面朝大海,喝酒品茗。
江与临很喜欢喝酒,甚至有点迷恋酒精在血液里流淌带来的眩晕感。
不过在遇见御君祁以前,江与临是不怎么喝酒的。
确切地讲,是在他信任御君祁之前。
毕竟即便抛开异监局的工作不谈,末世中本就危机四伏,保持清醒头脑对于自身安全至关重要。
御君祁也发现了这一点。
感情变化微妙且不易捉摸,而行为是最直观的东西。
御君祁清楚记得,江与临第一次喝酒的时间点。
在这之前,从没有任何一个人类敢在怪物面前喝酒,然后醉醺醺地睡倒在床上。
这说明江与临不再把祂当做敌人,说明他们从敌对走向友善,说明他们的关系发生了变化。
对御君祁而言,江与临喝酒这件事意义非凡。
这也没有什么值得赘述的。
毕竟在御君祁眼中,江与临做的每一件事都意义非凡。
江与临应该庆幸,星尘序列的怪物没有人鱼那样善于咏叹的种族天赋,否则御君祁每天都会写八百首长篇史诗,记录江与临的日常生活。
总之,虽然喝酒不是什么值得学习的好习惯,但御君祁还是喜欢搜集美酒给江与临喝。
喝醉的江与临会更香,更软,更好说话。
眼尾和脖颈都是红色的,特别好看。
御君祁眸光深沉,看着江与临沾了暗红酒液的嘴唇,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滑了滑。
祂饿了。
好想咬江与临的脖子啊。
血液与红酒的颜色很像,和酒精一样让人上瘾。
祂能精准地咬中动脉,鲜血会如香槟那样‘嘭’地涌出来。
溅到怪物的脸上,脖子上,衣服上。
到处都是。
御君祁无意识地吞咽口水,只觉喉间干渴异常,端起水杯猛地灌下大半杯。
江与临不知道身边的怪物怀有怎样见不得光的想法,还把酒瓶往御君祁那边推了推,问:“你喝酒吗?”
御君祁摇摇头:“不要了,喝酒会头晕。”
江与临撑着手闭上了眼:“确实晕,但是很爽。”
御君祁说:“是的,我喝你血的时候也会晕,那种晕就很爽。”
江与临忍俊不禁,清朗地笑出声来。
御君祁认为自己暗示得很明显了,但江与临没有接话。
祂只能主动问:“我能喝你的血吗?”
诚如御君祁所了解的那样,喝醉的江与临很好说话。
江与临把手腕递过去:“喝吧。”
御君祁握住江与临的手腕,轻轻往前一拽。
江与临顺着力道跌进怪物怀里。
贪婪的怪物低下头,一口咬在了江与临颈侧。
江与临闷哼出声,感觉到温热的血液顺着脖颈流下来,忍不住叫了一声:“御君祁!”
御君祁先在咬伤位置吮了两口,待出血量减少,才顺着血痕一路舔下去。
江与临仰起头,胸膛剧烈起伏。
御君祁解开江与临的领口:“血流进去了,我帮你弄干净。”
江与临对怪物打了什么算盘心知肚明,却也懒得戳穿,只合着眼任由御君祁施为。
能量意识溃散后,原本怪物的成长阶段跌落,完全忘记除了亲嘴和舔来舔去还能做些什么,连耍心眼多舔江与临两口,都跟占了多大的便宜似的。
真是呆得可怜。
御君祁还以为自己的意图很隐蔽,从上到下舔干净了江与临身上的血,又吻上颈侧的牙印。
祂咬得不深,没舍得像想象中那样去咬江与临的颈动脉。
那只是一个浅浅的牙印,吮两口就不再出血。
怪物的唾液有止疼止血的效果,所以江与临不觉得疼,反而有些痒。
伤口自然是不能抓挠的,御君祁又用力吮了吮。
正在此时,海面传来‘哗啦’一阵水声。
江与临反应很快,他侧了侧头,推开颈侧的御君祁:“花倦来了。”
花倦支着手臂趴在甲板上,脸上满是好奇。
虽然没看见什么,但他总觉得出水的瞬间,自己仿佛听见唇舌吮吻的暧昧声响。
御君祁不情不愿地退开些许,低头看向花倦:“你很扫兴。”
花倦耳鳍轻动:“殿下,你们刚才在亲嘴吗?”
御君祁没回答,先看了江与临一眼,征求意见。
江与临说:“没有,祂在吃饭。”
花倦目光落在江与临脖颈的红痕上:“吃你吗?”
江与临抽出湿巾擦了擦脖子,倒也没遮掩,如实说:“嗯,祂能从我的血液里获得能量。”
花倦疑惑地歪歪头。
这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人类血肉中确实蕴含能量,但看江与临的脸色,神王殿下俨然也没喝多少,那么零星几口的血量就像烧饼上的芝麻粒,能提供什么能量啊?
看到花倦迷茫疑惑的神情,江与临心中也泛起狐疑,斜觑御君祁一眼。
御君祁问心无愧,任由打量。
江与临很快收回视线,转而问花倦:“怎么忽然过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花倦回过神:“是的,临哥,有一艘大船在往这边开。”
江与临和御君祁对视一眼。
御君祁问:“是异监局的人来找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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