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君祁生了双凌利的狗眼,江与临才回到歧矾山,祂就发现江与临手腕上带了个奇怪的手绳。
祂握着江与临手腕,鼻子抵着镂空金属球闻了闻:“虫子的味道。”
镂空金属球里的应声虫一动不动。
御君祁没有被焚天控制,这可真是个好消息。
江与临摸向御君祁的脸,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御君祁先吐出一口血。
嫣红污血中夹杂着内脏碎块,江与临瞥过去看了一眼,眉间拢上层不易察觉的郁色。
御君祁反倒不以为意,吐血吐多了就习惯了。
江与临不在这些日子,祂也没少吐。
以前只有见到江与临才心烦难受,现在见不到也心烦难受了。
或许焚天说的是对的,江与临是个擅长蛊惑怪物的人类。
祂已经被他蛊惑了。
又一次。
御君祁扳起江与临下巴,拇指摩挲着那颜色浅淡的薄唇,又顺着嘴唇缓缓下滑,抹过下颌、喉结,按在那蟾颈环上。
江与临微微仰起头。
白色颈环横在脖子上,有种说不出的色气与淫靡。
御君祁心神微乱,目光像是受到了牵引,不自觉地盯着江与临脖颈。
他仰起头的样子可真好看。
真想咬一口。
御君祁有瞬间恍惚,等回过神时,食指已经勾进了颈环与脖颈间的缝隙里。
祂勾着颈环,缓缓用力往上一提。
江与临呼吸不稳,被迫将头不断后仰,完全将脆弱的脖颈暴露在视线之下,形成种近乎献祭的姿态。
御君祁低下头。
江与临闭了闭眼,偏头躲过御君祁的嘴唇。
御君祁勾着颈环的手陡然握紧,江与临也跟着晃了晃。
江与临声音中没太多语气,可睫毛却不断颤抖,出卖了他内心别样的情绪:“亲了你又吐血。”
御君祁恼羞成怒,推开江与临,恨声道:“谁要亲你。”
江与临用胳膊撑了下地,这一下正好磕到手肘上的麻筋,霎时一阵麻木疼痛,不自觉地蹙了蹙眉。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御君祁又吐了一口血。
江与临:“……”
“你情绪稳定点。”江与临捂着手肘:“自从你失忆以后,高兴不高兴都要吐血,今天都吐好几回了。”
御君祁面无表情,寒声道:“我愿意吐。”
江与临看了眼地上滩滩大片血痕,心脏抽疼了一瞬:“好吧,那你慢慢吐,我先回房间了。”
转身瞬间,江与临手腕一沉,又拽回御君祁面前。
御君祁压着他手腕,牢牢握在掌心箍紧,左手向前一推,以不可违逆地姿态将人抵在墙上。
江与临后背顶着冰冷墙面,面前是御君祁灼热的呼吸,伴随怪物血液特有的冷香,一下下打在心头。
怪物生气了。
江与临克制地抬起双眸,看向御君祁。
视线在空中遽然相撞。
猝不及防,无可转圜。
御君祁眼神渐深,面容半隐在黑暗当中,有种难以言表的侵略感。
祂掐起江与临的下巴,低头吻了过去。
江与临瞳孔倏地一缩,没有闭眼,只震惊地看着御君祁。
御君祁也没有闭眼。
祂睁着眼,含着江与临的唇瓣,舌尖舔过唇线,直顶齿关。
江与临尝到了怪物血液的味道。
无法忽视的冷香在鼻息间漫散。
祂在出血。
江与临剧烈挣扎起来。
御君祁拧着江与临手腕反负于背后,强势霸道地压制了他所有反抗。
“梦里的你更乖一些。”
御君祁摩挲颈环,紧接着单手扼住江与临脖颈,命令道:“张嘴。”
喉间的压迫令江与临无法呼吸,下意识张开嘴喘息,御君祁的舌尖比空气更快地钻入口腔,舔舐着敏感的舌根。
涎液不受控制的大量分泌。
江与临耳边是黏腻水声,眼前因缺氧而出现闪烁光斑。
他已经看不清御君祁的脸了。
可他知道对方还在看他。
就在江与临意识逐渐模糊的刹那,御君祁缓缓后退,松开了掐在颈动脉上的手。
氧气重新灌入肺腔,江与临全身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几乎站立不住,靠着墙不断呛咳,咳到眼尾通红,羽睫上挂满生理性眼泪才勉强停下。
御君祁倾身过来,再次含住江与临嘴唇。
这次江与临没有再挣扎了。
他也没力气挣扎。
御君祁轻笑一声,奖励般地亲吻江与临眼睑,舔去睫毛上的泪滴。
江与临眼皮抖了抖,没有躲开。
御君祁环着江与临的腰,低头耳语道:“果然要对你凶一点才肯乖吗?”
第161章
只是和江与临接吻还不够。
御君祁直接将人拖回了巢穴深处。
不是那座金碧辉煌的宫殿,而是早已被废弃的旧巢。
歧矾山腹地深处岩洞内,春色弥漫。
触手卷起江与临的腰,将他裹向黑暗。
自从被弃用后,旧巢里就断了电源供给,所有的灯都熄灭着,一切都昏昏暗暗、影影绰绰。
就像江与临第一次来这里那样,没有任何光亮。
人类的视力在此地等同于无,当视觉消失,细微声响变得无比清晰。
黏腻水声在耳畔响起。
那是吸盘蠕动用力吮磨舔蹭肌肤的声音。
触手顺着缝隙钻进衣服里,每一个吸盘都开开合合地不断吮吸,待他们到达巢穴深处时,衣摆已经缭乱得不像样子。
御君祁眼神晦暗不明,喉结上下滑动,将手江与临放在领口,手指一捻,解开那颗扣在最上面的扣子。
江与临按住御君祁的胳膊,急喘两声:“管管你的触手。”
御君祁低头含着江与临脖颈,声音又低又哑:“我管不了它们。”
江与临仰躺在触手团中,胳膊被触手缠绕束缚,被迫承受着御君祁的吻。
他眼前一片漆黑,其他感官变得更加敏锐。
那感觉简直要疯了。
衣襟完全被撩开,狼狈地半挂在臂弯。
触手们各司其职,痴缠着江与临的身体,直至将他完全侵占,盘绕的盘绕,厮磨的厮磨,吮吸的吮吸,探索的……探索。
无数吸盘小嘴似的,吮吸着,舔舐着。
叽叽咕咕的水声令人耳热,江与临仰起脖颈大口喘气,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为肺腔汲取到足够氧气。
触手乘虚而入,钻进了嘴里,缠绕着舌头,玩弄舌根。
江与临发出一声难耐的鼻音。
无法吞咽的唾液顺着脸颊往下淌,淫靡得不成样子。
御君祁眼瞳被幽紫覆盖,拨弄着江与临不停颤抖的喉结:“人类的身体比我想象中好玩。”
江与临摇了摇头,含混地拒绝:“触手……不可以,那里……不行的。”
御君祁拇指揉弄着人类张开嘴唇:“还能说话,看来是含的触手不够多。”
江与临:“唔!”
更多触手滑了进去,粗暴地顶在喉口,引起喉咙痉挛性收缩,挤得触手舒爽地颤抖,分泌出丝丝缕缕带着镇定止痛效果的黏液。
借着黏液的润滑,触手顺着喉咙不断向下,分别侵入脆弱的气管和食道,强势剥夺了怀中人类自主呼吸的权力,又温柔地将氧气送进肺部。
过高纯度的氧气充盈在肺腔,又随着血液扩散至全身。
触手滑动得越来越快。
江与临双眸逐渐涣散,大脑被极致的快意侵蚀,又因为高纯度氧气产生了轻微醉氧反应,像是被放进温水里,连动动指尖的力气都没有了。
御君祁满意地垂下眼睫,能清楚地看到那扬起的细长脖颈下,有触手在不断蠕动。
祂隔着那层薄薄的皮肉,按了按自己的触手。
已经适应了触手喉咙受到刺激剧烈收缩,江与临颤了颤,失神的眼睛里渗出生理性眼泪。
御君祁大发慈悲,收走了填满人类口腔的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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