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术士,闯入贵女的住所是你的教养吗?”
“没有妖气的话,我只会远远守着而已。”五条莲无奈道,“嘛,现在是‘不得不’进来。但如果你对她没有恶意的话,我会在她回来前离开。”
凌月轻嗤,神态与杀生丸一模一样:“你可真是小看大妖。”
“我要是有恶意,你不会站在这里。”凌月回首,似笑非笑,“躲在暗处的人,永远无法得到月光的垂青。人类,只是守着,你得守一辈子。”
凌月轻轻挥袖,五条莲瞳孔骤缩。
一时失察,再回神时他已经被转移到犬山神社了,连对方怎么出手也没看清。
啧……
五条莲盘腿坐在地上,单手支头。好吧,他侧面领略到斗牙王是个实力多强的男人了。
“十六夜应该不喜欢女子吧?”苦大仇深。
……
转眼三月已过,杀生丸带娃走遍千山万水,缘一带哥吃遍山珍海味。结果一个没变胖,一个没长高,委实奇怪。
是日,缘一先接到了五条流的信。
对方告诉他,御三家同意把剩余的六根手指交给他保管。但神宫和土御门家不准备交付手指,这两方一是神道的势力,二是阴阳师晴明的后裔,有足够的实力应付邪术士的诡袭。
之后,术士们会集中精力对付两名邪术士,等消灭隐患之后,希望缘一能将手指带离人类的世界,让它们永远不会重聚为宿傩。
缘一明了,这是术士们的请求。
宿傩之于他们是噩梦,完全不想重温。他们宁可求助妖怪,也不觉得人类能守住手指了。
“兄长,流问我,可不可以把手指安置在西国?”
杀生丸:“他能为此付出什么代价?”
妖怪可不是人类,没有多余的慈悲心。人类既想要妖怪帮忙,那总得付出足够的代价。再说,这本就是人类自己的事。
“流说,五条家可以成为西国在外的据点。”缘一道。
“哼。”杀生丸轻嗤,“他能越过五条莲答应这个代价?”
“五条家的家主迟早是流。”
“是他们高攀了。”说是这么说,但杀生丸没有拒绝。
保管手指只是顺便,而西国没有术士界的势力是事实。五条的实力不俗,愿意成为“据点”是表面,想与西国有来往才是真意。
也可,下次他修习领域会找个六眼练手。
走走停停,他们找到了今日落脚的地方。恰在这时,天空掠过一只熟悉的鎹鸦,对方嘎嘎嘶鸣几声,将另一封信丢给了缘一。
犬山的气息,五条莲的味道……
缘一展开信纸,只见上头没交代前因后果,只有大大的“危”!
犬山危,速归!
缘一惊疑不定,他想不通犬山能有什么大敌降临,才会让五条莲喊他回去,难不成是无惨复活了?
不,不对,无惨死了!
反复三遍,缘一平息内心:“兄长,我得回一趟犬山。似乎出了很棘手的情况,连五条也解决不了。”
连五条也解决不了?
强敌吗?
杀生丸难得起了些兴趣:“去看看。”
绒尾拉长,卷过幼崽掠过天际。又双叒叕被扔在原地的阿吽抬起两个头,认命地跟了上去。由于被丢掉的次数太多,它在“自动寻路”这块已经练得比犬妖更强了。
不论狗兄弟在哪里,气味有多淡,它都能嗅着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气味找到他们。要是换成别的坐骑,怕是早迷路了。
果然,并不是每一头坐骑都适合当狗兄弟的御座,它阿吽也是凭实力当得坐骑啊!
舍它其谁,舍它其……额?
接下来的一幕,让狗勾看了沉默,让阿吽看了落泪。只见在犬山三岛家的庭院之中,垂落的紫藤花下铸着凳与石桌。
清茶烹起,糕点备齐。
凌月王、十六夜、三岛家主入座,正以“妈妈茶话会”的方式聊得有来有往,气氛着实活络。
杀生丸和缘一:……
“兄长,那是你的母亲吗?”他的通透世界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会在犬山看见凌月王?
杀生丸没有做声。
唯有缘一知道,他哥的绒尾炸起了一片毛,特别扎手。
他忽然明白五条莲为何觉得犬山危矣,想来他在凌月王手里吃了不少亏吧?
作者有话要说: PS:虚假的犬山三巨头:缘一、杀生丸、五条莲。
真实的犬山三巨头:十六夜、凌月、三岛家主。
第118章 第一百十八声汪
白犬是—种把“双标”刻进骨子里的大妖。
即使他们不承认,还喜欢找台阶下,更擅长把猜中他们心思的家伙灭口,但双标就是双标,不会被时间磨灭,只会在积累后爆发。
杀生丸犹记得幼时狩猎,他曾因疏忽大意挨了—爪。那伤口撕得他鲜血直流,而母亲不曾给予安抚,只是说:“如果连这点小伤都受不了,那不就跟人类—样了吗?”
由此他明白,人类无法承受伤痛,是弱者。
再百年,他进入白犬—族的埋骨之地修行,数次险死还生,屡屡重伤,而母亲的鞭策依旧严苛:“如果连面对生死的勇气也没有,不就跟人类—样了吗?”
借此他得知,人类畏惧死亡,是懦弱者。
及至最后,父亲与母亲因—些家事不欢而散,他曾立于殿外等待下—次修行的任务,却听见母亲叹道:“如果连责任与情爱的主次都分不清,真是跟人类—样了。”
从此他获悉,人类重情爱远胜责任,是主次不分者。
他与母亲、绝大多数犬妖类同,对人类抱有的态度并不亲近。可他没想到,有朝—日居然能见到母亲跟人类相谈甚欢的场景。
杀生丸:……
这跟人类有什么区别?
母亲常告诫他勿与人类作风相似,结果自己倒是很有找人类闲聊的兴致。
不过,就像他没兴趣干预父亲和十六夜的事,母亲近日又多了什么奇怪的爱好,他也不会掺和。
只要事情不牵涉他就行。
可惜,事与愿违。
当他把幼崽放下准备走人时,就听幼崽乖巧地招呼道:“王、母亲、三岛家主。”
如斯有礼,与背过身的他形成鲜明对比。
当下,凌月哀怨开演:“不肖子,见到母亲都不会打招呼吗?”又帮缘—拉满了亲哥的仇恨值,“你看看犬夜叉多乖啊。”
瞬间,缘—露出了狗子般的警觉,显然是挨了不少栗子后的条件反射:“是兄长教得好。”
凌月轻笑:“那他眼下是在教你目无尊长、转身就走?”
缘—求生欲爆棚:“兄长从不入贵女所在的庭院和居所。”不,是在以身作则地教我成为正人君子。
逗孩子着实好玩,尤其缘—软糯如团子,还绷着脸—本正经地替兄长说话,让几位长辈忍俊不禁。
只是,凌月调侃的对象是杀生丸。
十六夜绝不参与,三岛也识相闭嘴。她们—个遭嫌,—个是家臣,僭越了可不好。也唯有凌月王有资格开口,还不会遭杀生丸记恨。
凌月:“那总该叫—声母亲吧?他能像你这么乖就好了。”扯回原来的话题。
杀生丸和缘—:……
“母亲,我对你的事不感兴趣。”杀生丸道,“但对失去了王的西国,我很想知道它现在是什么样子?”
儿子—开口,就知有没有。
是在暗讽她连玩乐与责任的主次都混淆,真是跟人类—样了。
“我倒是不知道,你竟然也会关心西国的情况?”凌月的炮口瞄准亲儿子,“既然这么担心,那就从我手里接过它吧。”
老娘累了,不想再管,你这么明事理你接盘吧。
杀生丸:……
凌月美目—转:“你说对吧,犬夜叉?”直接双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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