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魔鬼啊啊啊啊啊啊啊!!!
……
“彩画集”的亚空间里。
麻生秋也把自己当礼物送出去后,计算好时间,等了片刻,钻出了礼物盒子。
他用取巧的方式进入了冷冰冰的世界。
“乱步推理的没有错,‘彩画集’进化后多出了大面积空间储物功能,但是灵敏性降低了。”
麻生秋也以绝无仅有的方式突破了法国超越者的防线,踏入了人人梦寐以求的黄昏别馆。
黄昏别馆屹立在现实之外的地方。
美轮美奂。
无尽的财富流转着光芒,超越了物质本身的意义,抵达了艺术领域的殿堂,金色的亚空间与乌丸家族用黄金打造的黄昏别馆相得益彰。
他来到了阿蒂尔·兰波最后的心灵寄托之地。
麻生秋也无比的清楚。
如果他不进入黄昏别馆,便永远都无法取得阿蒂尔·兰波的信任,因为这里躺着他的“过去”。
“棺椁很厚实啊。”
麻生秋也付出了点力气,推开棺材板。
肃穆的棺椁里露出了面容苍白的一具男性尸体,身形瘦弱,好似没有太多的血肉,脖子上的断痕和新缝上去的一样,保留着死亡时的凄厉之感。
麻生秋也见到了自己的尸体。
一动不动。
昔日的悲剧,此刻看来就像是一场轰动的大戏,余音淼淼,而他为最初的谎言画上了结局。
“我用死亡来支付我们相爱的代价。”
他注视了良久,说出了雨果先生教会他的理解。
“我成功了吗?”
麻生秋也笑着闭上眼眸。
“彩画集”再次打开,阿蒂尔·兰波看完了烟花,急着进来查看爱人送给自己的礼物,但是他猛然发现自己的“彩画集”里混进来了一个活人。
那人就坐在棺椁边上,对着自己招手。
黑发黑眼。
男人俊美年轻,神色温柔,把全部的疯狂藏起来,恍如回到了摊牌之前的时候。
阿蒂尔·兰波抱着今年情人节礼物的手一松,礼物砸到了他的雪地靴上,脚趾吃痛了一下。
“兰堂,小心一点。”
黑发男人走过来,捡起礼物,拆开包装袋,恍然发现是他送的是一组不同口味的巧克力。
“原来是今年的巧克力啊。”
他掰开两块,放入自己的嘴里,又给呆滞状态的阿蒂尔·兰波趁机塞了一块。
巧克力融化后是苦涩的味道。
保质期没有过。
这场婚姻,也还未到曲终人散的那一刻。
阿蒂尔·兰波失神地看着他,身体簌簌发抖,嘴里、喉咙里苦得想哭,胃部在绞痛,周围的温度好似在短时间内下降到了零下几十度,冻死他了。
他的眼睛都忘记了眨动,僵硬的转动,直到他在人生中多看了一眼棺椁。
棺椁里——怎么还躺着一个秋也——
“两个……秋也……”
“我是活过来的版本,刚跟孩子们认亲,你来摸一摸我的手,身体热乎乎的。”
麻生秋也脱掉阿蒂尔·兰波的手套,紧握住对方,十指紧扣,法国人的婚戒没有拿下去过。
这一握住,就不让对方挣脱开。
“我全部都知道了。”
他的兰堂,是这个世界最不懂得花言巧语的法国男人,信任着那些珍视之人,即使遭遇了那么多的不幸,也没有摧毁最初渴望幸福的想法。
笨拙的爱着,笨拙地回应着。
“所以,我挣扎着爬过地狱——来见你了。”
……
让死亡将一切谎言烟消云散吧。
第538章 第五百三十八顶复活的环保帽
身体与灵魂。
试问见惯了生死的超越者会相信哪一种?
面对复活的禁忌之事,阿蒂尔·兰波的内心剧烈地挣扎起来,而听见眼前的人执着他的手说“我挣扎着爬过地狱来见你”,往日麻生秋也对他的承诺就浮上心头,他们要一起回法国,白头偕老。
他的身体渴望着对方的怀抱,想要烈日融化冰雪,然而麻生秋也不是烈日,他不是冰雪,认错人的代价是他在爱人的棺椁面前,让爱人颜面尽无。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阿蒂尔·兰波否认复活,因为他努力了这么久都没有做到,这是世界上最难成功的事情。
“你是借用DNA制造的克隆人,看上去很像,但是你的面相跟秋也有区别——”
阿蒂尔·兰波绿眸溢出水雾,仔细去看对方的脸。
放在“彩画集”外面的世界,阿蒂尔·兰波的情绪绝对会失控,做出销毁克隆人的举动,但是这个人钻进了自己的“彩画集”,主动把生死交到了他的手里,他联想到了愿意在“脑髓地狱”外死去的秋也,同样的疯狂,用孤注一掷的爱打动他。
这个世界有几个人能开局一张嘴,依靠子虚乌有的爱情故事虏获一个流落日本的超越者?
麻生秋也是最特殊的男人。
他让虚幻变成真实,让真实败倒在浓烈的感情之下。
阿蒂尔·兰波为他幻想了相遇的记忆,为他的谎言破绽处处找借口,却成为了麻生秋也此生无法自我谅解的愧疚,崩溃在双方动摇信任的一霎那。
【若我们再多一点信任,该多好?】
【若我们……没有那么多误会,能倾诉心声,那些阻碍我们在一起的事物便不值一提。】
阿蒂尔·兰波的灵魂为那份熟悉的爱意颤栗。
他好想软弱一回,直接承认对方是自己的秋也,那样他就可以回到温暖的世界里。
他做不到啊!
他已经不是能装傻的兰堂了!
在保罗·魏尔伦切下麻生秋也的头颅之后,阿蒂尔·兰波日日夜夜处于自责之中,摆脱不了此生的梦魇。
“你究竟是谁?”
“我是麻生秋也。”
“麻生秋也不是异能力者,不具备借尸还魂的力量,我为复活之事奔走多年,掌握的资源远胜过其他人,要是这个世界有复活死人的办法,一定是我先找到,而不是多年来下落不明的家伙!”
提起金发兰波,阿蒂尔·兰波就神经质起来,金发兰波和保罗·魏尔伦二人给予他莫大的刺激。
他的畏寒综合症和抑郁症全是被那两人逼出来的。
有的时候,阿蒂尔·兰波怀疑自己到底有多眼瞎,才会觉得保罗·魏尔伦是个好孩子,明明中原中也有着跟保罗·魏尔伦同样的身世,性格却老实本分得不行!
“深呼吸,不要激动,你听我说——”
麻生秋也心痛极了,想要触碰对方的腰身,揽入怀里安慰,奈何阿蒂尔·兰波脸色绷紧,灵敏地避开了麻生秋也的手,“不管你是谁,先别碰我!”
这些年,畏惧阿蒂尔·兰波的人很多,可是在“黄昏之馆”和“自古黄金屋赠美人”的传说光环加持下,想要追求阿蒂尔·兰波的人也很多。
阿蒂尔·兰波控诉道:“秋也的尸体就在我的‘彩画集’里,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是秋也?”
麻生秋也汗颜一秒,怎么听上去怪怪的。
当着自己尸体的面跟兰堂相认,是为了让兰堂对比两人的差别,从而不在“彩画集”里动粗。
“我是麻生秋也没有错。”麻生秋也在十九世纪末没有学会什么厉害的本事,倒是学会了坦诚,在人与人的相处里做回真实的自己,“但我是在日本横滨市生活,十六岁后加入港口黑手党的麻生秋也。”
阿蒂尔·兰波无法理解:“什么意思?”
麻生秋也说道:“我不是日本人,遗忘了过去的身份,当我一睁开眼,我就发现我成为了麻生秋也,被迫在黑手党的世界里求生。”
麻生秋也说出前情后,反问对方:“我有大学生的知识储备,你认为我是怎么学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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