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上过学,没杀过人,没犯罪记录。
正是这样一张白纸的儿童才能被法国政府信任。
阿蒂尔·兰波蹙眉说道:“大仲马先生,我家孩子比较老实,初次来法国,您别为难我家的孩子。”
亚历山大·大仲马耸肩:“加布对他一见如故,我以为你是特意放他进来跟加布玩的。”
阿蒂尔·兰波不可置否,检查中原中也:“没有被弄伤吧?”
“没有,我很强的。”中原中也感到别扭,自己这么大了,怎么会被兰堂先生认为是一个“老实孩子”?乱步在读书的时候,他就在擂钵街打架了,自认为比不良混混都要高出一个阶段。
阿蒂尔·兰波说道:“他的异能已经被判定为超越者级了。”
中原中也瞠目,唰的一下指向加布:“就这个小鬼?!”
在他们家,超越者不陌生。
中原中也生来就具备强大的力量,掌控“开关”后约等于超越者,乱步的“智慧”属于超越者级别,太宰的“无效化”可以克制超越者,涩泽龙彦是未来的超越者后备役。
但是,加布的行为举止太幼稚,半点强者特征都没有!
加布里埃尔·凡尔纳嬉皮笑脸。
亚历山大·大仲马诧异:“你直接告诉他?”
阿蒂尔·兰波的手搭在中也君的肩膀上,“他是我迎接到此世的孩子,比师徒的身份更加密切,我愿意为他承担一切后果。”
中原中也感觉有热气在胸膛里鼓胀,神色桀骜起来。
他在法国不是没有背景的人!
不用看人脸色!
“兰堂先生,我们走吧。”
“好。”
阿蒂尔·兰波要带走中原中也,加布不甘心,连忙说道:“爸爸,我想跟中也哥哥玩,我要让他陪我!”
亚历山大·大仲马笑道:“你把人吓跑了,我也没有办法。”
小仲马淡淡说道:“我也走了。”
说完,小仲马也不想见到加布,脚步迅速地开溜。
加布垮下脸,大仲马好奇道:“你见了小仲马没叫哥哥,怎么看到阿蒂尔家的中原中也喊哥哥?”
加布说道:“他看上去就比小仲马哥哥厉害!”
亚历山大·大仲马被逗乐了,没当真:“哪方面?”
“中也哥哥的目光好漂亮,就像是一块质地坚硬的石头!”加布眼神充满了憧憬,与之对比,加布如同随时会被风吹灭的蜡烛。他第一次见到了相似的异能生命体,对方有身体,受到成年人的保护,健康地长大了,说明自己来法国没有错!
不过,中也哥哥好像没有认出自己是同类?
亚历山大·大仲马教育道:“那叫钻石。”
加布稚嫩道:“就是那种大人们会带在手上的小石头吗?”
亚历山大·大仲马把他放到地上,要求对方站直身体走路,不能赖在大人的怀里,“走,我带你去看大钻石。”
加布欢呼一声,外面的世界太好了!
在他的精神层面——
异能生命体与苏醒后旁观的主人进行了交流。
【主人,你为什么想不开?这里的每个人都对我很好。】
【你是……神秘岛?】
【我是神秘岛,也是加布,加布里埃尔·凡尔纳!】
【是你控制我的身体来法国的?】
【对呀!】
【为什么?我跟大仲马毫无关系。】
【怎么可能没有关系!】
加布拉了拉大仲马的衣袖,示意对方靠近一点,身材高大健硕的大仲马疑惑地弯腰靠近他。
加布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吧唧”声清晰可闻。
【这是爸爸!】
【会对我们很好很好的人!】
……
亚历山大·大仲马,儒勒·凡尔纳生命中最大的贵人。
没有他,就没有文豪凡尔纳。
……
巴黎市民今天最大的新闻是“王秋”。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大家都听说与奥地利王后共舞的“王秋”来了。幸好麻生秋也选择了巴黎的高档酒店,隐私性极强,免去了骚扰。
麻生秋也坐在桌子前,心思不宁,手持一枚10英镑的金币。
他说道:“正面就复盘,反面就放弃。”
他将金币在桌子上进行旋转。
《圣安东的诱惑》这本书就放在左手边,映照着别人看不到的文野世界:居斯塔夫·福楼拜在跟高层开会,商议如何处理加布的身份,法国高层对于有“土木工程师”能力的超越者非常重视。
法国是临海国,但是有很多法属海外领土,而加布的力量运用得好,可以移山填海,监控整个岛屿,有利于法国的统治。
阿蒂尔·兰波的身影在高层会议中绝迹了。
哪怕身份高,战争时期对法国的贡献大,恢复法国国籍却没有担任职务的阿蒂尔·兰波已经被排除出了法国高层的圈子。
黄昏之馆是一根刺。
扎在法国政府的心口,没有办法忽略。
一个异能大国,需要的不是被爱情冲昏头脑的超越者。
“正面?”
“反面?”
麻生秋也的目光紧盯着没有停下的金币。
足足二十秒的时间过去,金币的旋转停止,倒在了桌子上。
——是背面。
麻生秋也假装没看见,拿起金币,对金币吹了一口气,想要用无尽的欧气来决定下一次的命运。
第二次,金币转了五秒钟就倒下。
——还是背面。
连续两次背面,他盯着英镑上慈悲救世的提灯女神。
“女神肯定是劝我再来一次。”
麻生秋也果断丢弃英镑,换上法郎,在法国的领土用英镑像什么样子,肯定要法郎才比较准确。
法郎在桌子上旋转,三秒后,不情不愿地露出了正面。
那是一个不认识的欧洲男人的头像。
不帅。
麻生秋也没留意过。
“复盘啊,等我把手头的事情搞定后就开始吧。”麻生秋也看着金币一会儿,这不是上天的决定,是他内心的选择,他想要知道阿蒂尔·兰波为什么会被中也接纳,法国会议上为什么没有对方。
他戴上帽子,准备下楼,想到外面有蹲守的热心法国人,他就回过头,把脸缠上绷带,从后门若无其事地离开。
久违的绷带脸出现,他的心态良好,打听了一下金发兰波的事情,发现对方和魏尔伦果然跑出去旅游了。
和去年一样,留在家里的只有照顾孩子的玛蒂尔达。
麻生秋也以邻居的身份与魏尔伦夫人打了招呼,得到对方卸下防备的黯然神情,对方还以为是保罗·魏尔伦回家了。
在玛蒂尔达的招待下,麻生秋也摸了摸小魏尔伦的脸蛋。
他与兰堂没有亲生儿子。
乔治·魏尔伦非文豪,没有历史留名,在文野世界连出生的机会都没有,所以麻生秋也对他的感观更像是看到一个熟人的后代。
【这孩子的眉眼,不像我,也不像兰堂,平凡得泯然于众。】
【他是魏尔伦和玛蒂尔达的孩子。】
“这个孩子养得很好啊。”
“乔治是一个健康的孩子,碰到大人也不怕生。”
玛蒂尔达以为人母的骄傲介绍道。
麻生秋也没有提孩子的父亲去哪里了,送上自己的拜访礼物,倒是玛蒂尔达望着他的脸,“先生结婚了吗?”
麻生秋也回答:“结过婚。”
玛蒂尔达一听,同情心升起,听意思是离婚了。
她低语道:“一个人也挺好的。”
麻生秋也没有接话,视线落在左手的手套上,自己的无名指上没有戒指,保留下的是二十九岁死去的戒痕。
“嗯……一个人……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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