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影眼神狰狞,再次低吼道:“你可以不跟我结婚,可以在外面撩拨他人,唯独你不能在我的眼皮底下出轨,我上次没有抓到证据,不代表我以后没有!”
居伊·德·莫泊桑烦躁:“我说了我没出轨。”
魅影歇斯底里:“那你为什么老是不回来,这里是我们的家,你不能天天用出去玩的理由糊弄我!”
“划船?”
“登山?”
“你就算去外地旅游都不想带上我!”
在魅影的咄咄逼人下,居伊·德·莫泊桑的心情也有点崩溃,他跟魅影在麻生秋也死后开始交往,六年的时间刷新了他以往的恋爱记录,数次濒临分手,全是因为魅影病态的占有欲,但是男人总会有腻的一天啊,不能指望他每天跟魅影保持新鲜感啊!
居伊·德·莫泊桑的口味真不是魅影这一款,他喜欢丰满的、健康的、体态充满力量感的美人,是魅影对他的执拗打动了他,让他愧疚自己错过了这样的人。
可是他实在忍受不了,哪天醒过来,手上就被戴上了精心制作的镣铐,跟自己玩囚禁Play啊!
最难消受美人恩,他算是明白了这一点!
一有分手的苗头就发狂!
居伊·德·莫泊桑不想在口头跟他争论下去,翻了个白眼,往门外走去,继续去朋友家里混日子。
魅影阴冷的声音如影随形。
“你可以走,但是不许去左拉、小仲马的家里!”
“我去老师那里!”
居伊·德·莫泊桑甩手“嘭”得关上了门。
幸好没结婚,结了婚就可怕度上升十倍、百倍,他眼不见心不烦,外面的世界更灿烂!
想到阿蒂尔的亡故,同僚又失去了一位,居伊·德·莫泊桑无精打采地去花店买了一束花,寄往了日本。
“你为什么能心甘情愿地结婚,一起生活八年?这个人死后,你又是如何一个人坚持六年……”
爱情的保鲜期有这么长吗?
居伊·德·莫泊桑见惯了分分合合,感到迷茫。
总之。
人都死了,也就当作是一生一世了吧。
加入巴黎公社后,卡特琳·波兹得到了婚姻的自由权,针对非异能力者那一套的规矩已经不适用于她了,每个异能力者都在叫嚣着自由。
她拿起手上的报纸,一副摩天轮烧毁后的大页面图片映入眼帘,法国驻日本的记者报导了阿蒂尔·兰波死亡的前后过程,声称法国人捍卫了自己的爱情。
她的心脏一揪。
“最崇高的爱情,也无法拯救你们。”
卡特琳·波兹成为异能力者后的那点与众不同的心态,在此刻荡然无存,只显得毫无意义。
“兰堂先生,愿你能见到你的所爱,消除生前的误会,找回那份失去的幸福。”
卡特琳·波兹为两人祷告。
美国,洛杉矶,刚在国外破了案子的工藤新一和毛利兰在国外听说了这件事,感到震撼。
“小兰,旅游计划取消,我们回国吧。”
“新一认识他吗?”
“我小时候见过他们一家人,自然也见过阿蒂尔·兰波先生,长大后,秋也先生去世,我们家就跟他断开了联络,只跟乱步先生、中也先生的关系不错。”
工藤新一对青梅竹马的小兰说道:“我们一起去,我觉得乱步先生会特别伤心。”
毛利兰支持道:“这是应该的,我们马上回去!”
而后,毛利兰又微微失落道:“只是遗憾没能坐上一次摩天轮,体会那份用生命铭记的爱情。”
工藤新一叹气:“你们女孩子啊,想的全是浪漫。”
毛利兰问道:“你想的又是什么?”
工藤新一说道:“殉情的原因,黄金屋的下落。”
毛利兰岔了气,有一个侦探男友就是容易摧毁少女心,老老实实承认爱情感人不好吗!
日本,森鸥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没能狠心地给自己一巴掌:“我就不该让他参与摩天轮的事情。”
港口黑手党首领成为了“纵火犯”的帮凶啊!
他该怎么对外界说,自己没有帮忙提供汽油之类的物品,或者知情不报,导致法国超越者死亡?
全程是阿蒂尔·兰波自己决定自焚的!
“爱丽丝,我好苦啊!”森鸥外抱住自己的人形异能力嚎啕大哭,“一个个就是会坑我。”
爱丽丝说道:“林太郎也很难过吧。”
森鸥外不肯承认:“没有哦,我很高兴他解脱了。”
爱丽丝皱了皱小鼻子,拆擂台道:“认识你过去的人又少了一个,可以帮你的靠山消失了。”
森鸥外碎碎念:“那算什么靠山,是煞星啊。”
他当麻生秋也秘书的期间,承受了兰堂君多少次的杀气?这个法国人脑子里想的全是办公室恋情,也不想一想他是怎么栽进港口黑手党里的!
“兰堂君死后,我的心中好像少了一道影子。”
森鸥外坐回首领的位置,把爱丽丝抱在腿上,“应该说是——属于他们的年代,终于结束了。”
恋爱火葬场,单身保平安!
武装侦探社,福泽谕吉看着茶杯,茶叶在里面横七竖八地漂浮着,如同他不复平静的内心。
他无意识地对茶杯吹了一口气,仿佛它还冒着热气。
茶水冷却下来,犹如四十五岁男人的内心。
“兰堂去世了啊。”
福泽谕吉蒙受过兰堂的几次照拂,每次登门拜访,兰堂对他的态度都极为友好,不像是对待森鸥外那样不近人情,恨不得让森鸥外早点滚蛋。
“以后,每年要去祭拜的人又多了一个。”
银狼沉默了下来。
半晌,他去办公室里找江户川乱步,以为会找到哭泣的乱步,却发现江户川乱步在啃小饼干。
福泽谕吉:“???”
说好的是一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
江户川乱步慌忙把小饼干藏起来,说道:“我在外面哭完了回来的,肚子有点饿——”
国木田独步说道:“社长,我可以给乱步先生作证。”
织田作之助和其他社员表示自己也可以作证。
在外面,乱步先生哭得可伤心了,弄得记者都不好意思再问下去,回来之后就擦干眼泪找食物了。
听到那些话,福泽谕吉听得脸色逐渐发青。
“乱步!你给我出来一下!”
“……是。”
江户川乱步暗叫糟糕,走出武装侦探社的办公室。
办公室门一关。
社员们就听见门外社长噼里啪啦地训斥声。
江户川乱步:呜呜呜。
他又不能说兰堂先生没有死,自己哭不了那么久呀!
德国,又是另一种情况。
歌德手捧报纸坐在沙发上,肤色柔嫩如少年,光阴在他身上体会不出什么痕迹,一度被人以为是异能力的效果,他看见阿蒂尔·兰波的殉情并不意外。
他感慨一声人类的感情,其他想法就没了。
一个已死之人而已。
相反,席勒在家看到阿蒂尔·兰波的死讯后受到触动,捏紧了手上的报纸,“殉情吗?”
他最初追随的歌德先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现在说不清道不明的歌德先生,疑似异能力的反噬。席勒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这个人,不得不虚伪地维持原样,顶多是在夜晚推脱,没有去对方家里居住。
席勒仿佛在这份报纸上找到了人生的方向。
他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我要让他回来。”
席勒暗暗下定决心,国家的英雄不该消失,那个在爆炸中保护自己的虚幻人形不该消失。
他分清楚了模糊重叠的两个人。
爱的自始至终是尊重他、欣赏他的歌德先生啊!
他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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