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奸宦贾琏(上)(35)
岂料这一不留神,就让他乐到了扬州,还横插一杠,险先坏了老爷的计划。
“恐怕是贾琏撺掇的。”王子腾暗自思忖了一番,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冷笑一声:“去礼部和吏部打探一下,看看贾珍有没有出京报备。”
贾珍哪怕顶个虚职,在朝堂甚至在京城有没有这个人不重要,但是既然贾琏想要借助这礼法来压制,那么他也就按着礼法办事。按着律法,四品以上的京官和大小爵爷一旦因私事出京都要先行向两部门报名原委,唯恐人在外仗势欺人。
当然这个规矩能遵守的也少,但谁叫他刚好能用得上呢?没准还能借机向当今进言,将宁国府的爵位再下降一级。要知道贾珍头上的爵位再绛一级便是五等将军,再也无传爵的可能性在。
能不废一兵一卒便解决掉一个国公,当今定然是乐意看到的。
“老爷,恕老奴斗胆,就算能威胁贾珍的爵位,可他好歹还是贾家的族长。这宗法哪怕是皇权也无法插手啊。”王管家说起来,面露忧愁:“这贾珍已经当众放话要将珠少爷驱逐贾氏宗籍了。”
王子腾面色漆黑一片:“不过是个代理族长罢了。”这贾珍简直是颗老鼠屎!
“将这消息也透露给二妹他们。放心,贾珍也就是虚张声势罢了,他只不过是想借此让薛王两家不敢对胡家压得太紧。”王子腾自诩看透了这一切,笃定无疑:“跟二妹说一声,让贾史氏收拾他,实在不行也要让贾史氏去找贾敬!贾家正儿八经的族长还在呢!”
“是,老爷,老奴这便去办。”
“趁早将胡家还有贾珠的事情解决好,不要让风声走露到京城,被有心人利用了。看紧莲花书院前来科举的一行,别犯了刘家会犯的事情,忽略了一群极容易被忽悠利用的学子。”王子腾面无表情的吩咐道。虽然追缴欠款让他势必会得罪不少了,甚至还有昔日合作的朝臣勋贵们反将矛头对准他们。但是从中能获得的利益却也是极多的。
当今的信任,暗中人手的发展,以及皇子们的示好。不光是他亲生女儿,鸾哥儿,便是凤哥儿婚事也因此更上了一层。
一想到自己膝下的双姝,王子腾感觉自己不由迸发出一股雄心豪情。哪怕他自己膝下恐怕一辈子无子嗣,但是若是能成为皇帝外祖父,却也是足够圆满了。
这边王子腾雄心勃勃的筹划着,另一边王夫人日等夜等,终于盼来了姗姗来迟的信笺。
接到消息的王夫人抓着信笺,整个人都面色扭曲了:“贾琏,贾珍,你们好狠的心!”
她先前知晓王仁毁了她珠哥儿的前程,她恨过怨过,可是纵然如今不用守孝,能出得了荣国府的大门,甚至他们梨香院自己便有门,能够出行自如。可是她不敢,一到王府门口,她却不敢进去。
因为没了她二哥王子腾,她,还有她的珠哥儿便没了倚靠。
“老太太……”王夫人捧着信件,派人打探了贾母现在干什么。一听人正和宝玉在一起,王夫人松了口气,拍拍胸口:“那个老虔婆最是疼爱宝玉的。宝玉可是有大造化的。”
宝玉是有大造化的,这一句话王夫人喃喃反复念了五六遍,彻底压下了心底里那一丝唯恐贾史氏因贾珠落第且病重会偏帮大房的担忧,便手里捏着信笺,一路泪如雨下的狂奔到了荣庆堂。
此时荣庆堂内,贾史氏正抱着宝玉心肝儿肉的呼唤着。自打刘家落败,她倒是因怕了自己猜测成真,是因西北虎符一事,故而隐忍了下来。况且如今府内还有四位得罪不起的嬷嬷,她也只好不动声色的隐忍下来。
反正,她坚定的信任她的宝玉是有大造化的。
只要等宝玉长大了,只要等宫里娘娘诞下小皇子,那么大房一家再能耐又如何?
正享受子孙之乐的贾史氏一听屋外响起的凄厉哭声,眉头一拧,刚想打发人去训斥几句,便见王夫人失魂落魄的闯了进来,直直的跪下,恍若溺水儿童抓住救命的稻草一般,道:“老太太,求求你救救珠哥儿啊!”
“王氏,你的规矩呢!”贾史氏吓了一颤过后,听着宝玉被惊得哭出了声音,忍不住呵斥了一句,又抱着宝玉哄了起来:“乖,不怕不怕。”
“老祖宗,”宝玉正六岁,倒也粉妆玉琢,天真可爱。但可爱有时候也意味着天真与残忍。
宝玉被披头散发的王夫人吓得一颤,钻进贾史氏怀里之后,怯怯不安的看眼王夫人,问道:“这……这是太太吗?她怎么像个疯婆子一般?”
一听这话,王夫人如遭雷劈,顿时不可置信的看着贾宝玉。这……这是从她肚子里掉下的一块肉啊!如今居然敢当着她的面说她这个嫡亲的母亲是个疯婆子?
疯婆子?
王夫人接受不了,想要起身大声呵斥,但是眼角余光扫见自己手上捏着的信笺后,手紧紧的掐着自己的掌心,告诫自己眼下珠哥儿要紧。宝玉只是没有养在她身边,老虔婆不懂教养的缘由,等日后她亲自教养就好了。她的宝玉会像珠哥儿那般贴心孝顺。
“老太太,还请您原谅媳妇我一时情急。可是这事再不处理,我就怕珠哥儿会命丧金陵,而且还要背负不忠不孝不义的骂名,被逐出贾家。“王夫人跪地,扣求着:“到时候我们这一房都会被驱逐出去,便是连宝玉他们也恐怕不会放过啊!”
“什么?”贾史氏闻言一颤,一见王夫人发白无措的面色,当即也顾不得安抚宝玉了,示意奶娘将宝玉哄出去,自己接过王夫人递过来的王家信笺。
越看,贾史氏手越抖:“你先前不是说珠哥儿是因为水土不服生病才整个乡试都未参考完的,怎么如今闹出怎么多事情?”
王夫人泪眼婆娑着:“老太太这事也并非我有意欺骗与您。我这自己原先也不知晓。他们来的信件便是如此,倒是那些小子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我们是深宅妇人便随意欺上瞒下!”
现将自己提前知晓的详情摘了出去,王夫人有条有理,娓娓道来道来:“您想想,珠儿向来宽厚仁爱,岂会随意便仗势欺人,而且在扬州还有妹夫林如海在,妹夫是什么人?年纪轻轻官居三品,简在帝心的人物,若非是那盐商之家太过放肆,岂会失掉了盐引?而且生意场上的事情本就是瞬间变化,一夜之间落魄也是常事,怎么就能因为是薛家收了胡家的生意,就断定是因为珠哥儿呢?”
“况且……”一想起信件上描述的重病,王夫人又是眼泪流淌不停:“我的珠哥儿还病着,珍哥儿竟然不顾兄弟手足之情,便偏听偏信,这是要我珠哥儿的命啊!”
“简直岂有此理!”贾史氏看过信件,又听得王夫人所言,最为要紧的是,她也是极其看重贾珠的。哪怕如今贾琏成为举人,但是在她心里还是自己一手看着长大的贾珠更为重要。
况且,如今贾琏都翅膀硬起来了,婚事都不容得她插手,据闻要跟无关无爵甚至都还绝户了的温家订婚。
这简直是犹如门楣!
贾史氏面色漆黑:“我明日就动身去找敬哥儿!我就不信了,这贾家都没有个公道在!就这般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不成!”
说完之后,贾史氏一拍桌案,怒道:“珍哥儿居然离京了,也不来朝我请安此行,这事必然是贾琏那个孽障教唆的!来人,动身去清北书院,我倒是要豁出去脸,跟贾琏好好说说孝!”
第43章 瑚琏坑王中
一听门房小厮来报,贾史氏欲哭上清北书院,贾琏想了想胡涂带着傅昱以及仵作南下的脚程,南下坐船最快也要八九天时间,特意回家示弱了一番。
只有等胡涂到了扬州,他这边才能继续发大招对王子腾动手(之前借他爹这笔横财,归还国库欠款,断了王子腾一些财路,还只不过是开胃菜而已)。否则两边进度不一,很容易被钻了空子。
见贾琏及时的回了家,贾史氏不禁稍稍挺直了腰板,斜倪着贾琏:“琏二爷的消息可真灵通啊!”她本来也不想豁出去,也知晓府内大多仆从被贾琏拿捏在手里,故而略施小计,这贾琏就算说得再能耐又如何?光天化日之下,他还是逃不出她贾史氏的手掌心。
迎着贾史氏的冷嘲热讽,贾琏丝毫不在意,他想让贾史氏死也不能挑这个时候。这届科举,他自己精心谋划着名和利呢!等科举过后,“媳妇”娶进门,到时候贾史氏就慢慢中个风,等过一年半载,“信鸽传玺”事件也冷下来之后,他就让贾史氏死个干干脆脆。等守孝过去,新一科的举子们都已经派了官,那他这个前科状元就可以谋划个外放职务,开始打实绩了。
话说回来,他让贾珍南下最重要的缘由之一,也是为了防贾珠病死了。正巧贾珠有仗势欺人之事迹在,与其浪费人参帮人吊着命,还不如赶出宗籍,没了这礼法上的亲戚关系,就不用守一年半载的孝。
贾琏都快把自己未来十来年的道路都规划好了,自然忍得了这几天贾史氏的趾高气昂。当然面对无理要求也有断然拒绝的。这般真真假假,倒是让在一旁的王夫人看得以为贾史氏仗着辈分占据上风。
这消息一传回王家,且王家又打探到贾珍是无故自行离京的,王子腾便借着禀告追缴欠款无进展之事,朝当今告了一状。
“启禀皇上,虽然这其中有末将追缴不力,无能之故,但是纵观朝野大臣,尤其是勋贵王孙又谁将……”
故意止住了话头,王子腾带着怯意看了眼当今。
当今怒火腾得就噼里啪啦燃烧起来了。自打他下令户部清点各家欠款,又委任王子腾全权负责此事后,将近半个多月了,一家都没有归还!所有人都在看太上皇的态度,至今都没有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也就荣宁两贾因为赌博发了笔横财,才乐颠颠的归还了。据闻还因此惹了祸端。他之前去医寮,贾赦还委屈流泪朝他要个说法,道他们乖乖听话,欠债还钱,为什么还要惹得很多人来骂他?
眼见当今若有所思,面色漆黑的模样,王子腾含糊略了过去看太上皇一词,接着道:“勋贵爵爷们仗着自家太爷们乃开国的功臣,得太祖皇帝荫庇,享受祖宗荫庇,生来便有爵位继承,倒是有些愈发骄横起来。况且这些人祖父辈又在军中效力,留下了不少香火情。便若那贾家,荣宁两将军都曾任过京城节度使,现如今那承袭宁国府的爵位的三等将军贾珍,饶是自己是虚职,便也敢问京城兵马营借了人马,更是敢无视律法规矩,堂堂一府之主,朝廷册封的爵爷便敢私自出京游玩!”
“朕记得荣宁两贾已经归还了欠款吧?没还钱的不管,揪着还钱了的?”当今闻言,不怒反笑,冷声质问:“王子腾,你这是打算挟私报复?是不是觉得把赌坊给了朕心有不甘?”
“求皇上赎罪,末将是万万不敢。”一听这话,王子腾当即跪地扣求道:“末将只是替……替皇上您不值。这军中……”
“这军中如何,朕还用不着你来说。“当今闻言,面色越发黑了一分:“王子腾,你说贾家的时候,可别忘记自己当年是怎么得了军功。荣国公如此待你,你借着他的香火情反倒是来诬他家的子孙?朕都替你脸红得慌!”
王子腾的战功是随贾代善平叛得来的,其升迁也有荣国公的扶持,哪怕到后来王子腾身任京城节度使,就像其先前说的,贾家出过两任节度使,前前后后任期长达十五六年(其中贾代化任了两届六年,贾代善接任之后,连任了三届,自己更是死在任上),这京城兵马中贾家的确留有人脉。
可如今这人脉资源随着父皇交给他的西北虎符已经到了他手里了!
贾珍能得到兵去要债也是他暗中许可的。毕竟父皇也压了一万两银子,结果兴致勃勃派人随着贾家仆从去要银子,反被被威胁了。
王子腾闻言大骇,愈发匍匐跪地,开口透着股卑微,道:“皇上,末将正是因为受贾将军指点一二,且还与贾家有亲,这才愈发不忍其后代子孙这般横行,于国于家无望,成为纨绔膏粱。”
“王子腾啊王子腾,你这是当朕傻子呢?”当今连连冷笑,端茶抿了口,无比惬意道:“贾琏在昔日拒绝朕之赐婚时,他便将荣府二房之争已将明明白白告之于朕,追缴欠款一事也由其率先提及的。”
当贾琏提及,有钱再创一支完全听命于他的兵马时,他便决定要用贾琏这把刀了。哪怕这把刀如今似乎还与“温幺幺”有了感情。
但不管是“男女之情”还是虚伪合作,反正他如今这个帝王名正言顺,那么这人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哪怕是王子腾历经过大风大浪,闻言也不啻于听到晴天霹雳,瞬间惊呆了!不光是他,他们所有人都认为贾琏能够拒绝赐婚,全身而退是因为太上皇!
就在贾琏拒绝赐婚那一日,太上皇可是亲自入大明宫与当今商谈的!
贾琏怎么会取信当今?这人明明还是“温大夫”,顶着个温大夫名义的忠义亲王徒弟!
“王子腾,你给朕好好盯着追缴欠款一事。若在敷衍了事,就给朕滚!”当今说完,径直起身离开御书房,脚步甚至还有些轻快。
他虽然拿捏不了该如何对待秦王,左右踌躇,但是去医寮小坐却也是近来的一大乐事:看忠义咳血;看秦王光溜溜的,敢怒不敢言;看安乐避无可避,拿着剑刺鸳鸯;看贾赦痴傻;看腻之后还能看看书院的才子们洗洗眼。
总而言之,他一点都不觉氛围尴尬,反正他乐在其中。
一听密探来报,当今又又双双叒叕来了,忠义亲王眼疾手快一把撸住快气得一蹦到屋顶的秦王,阴测测威胁道:“你还想不想要徒弟了?”
秦王委屈:“不想了!”没良心的徒弟居然敢出卖他的考试秘笈,害他被嘲笑了无数次!
“你不想我还想见见凤凰公子呢。”忠义亲王没好气道了一句:“老规矩,让琏儿来招待他不就成了。”
他顶着温太白的名号,又凭借自己的才学,也在清北书院得了个夫子的名称。按着学院规矩,贾琏是他徒弟,可以不受课堂约束。
正巧课间休憩的贾琏听着杂役来报:“琏举人,贵客又来了,温大夫请您回去。”瞬间面色僵硬了一分。
这三兄弟呆一起,要是一不留神加个太上皇,简直比他爹还难哄!
“我爱学习。”我要考状元呐!贾琏忍不住叨叨一句他爹的撒娇专用语,拖着沉重的脚步起身,朝夫子告假。
“真是可怜的孩子。”福王之孙,有名丹青能手司徒宅怜悯的看眼贾琏,道:“就当提前殿试了。”他虽然无心官场,但自家亲戚的脸还是认得的。
“多谢夫子宽慰。”贾琏淡然的笑了笑。
“记得再缺勤,我这门课你就不及格了。”司徒宅神摆着严师的面孔道:“到时候你就得去天乙班,甚至丙班了。”
贾琏:“…………多谢夫子。”
正在山道走着,贾琏忽然脚步一顿,看见了也算难兄难弟缺勤甚至都比他多的文才。文才家里老父病重,需要伺疾。只不过人家是山长弟子,后门看得比他大。
“琏兄。”文才稍稍颔首点了头,便离开了。说来,他眼下还真不知如何面对琏兄。贾温两家已经传出了婚讯,都已经纳采了。
“文才兄,”贾琏见面三分笑,刚想寒暄几句,便见人颔首一下,脚步匆匆离开了。
“呵,那学子倒是架子够大的。”当今缓步而来,正巧见到文才离开的一幕,忍不住叹道一句:“这一届学子还真个个龙姿风章。”
他来医寮几回,也见过不少受伤前来的学子,没想到忠义亲王还真学了点杏林之术,当然真正医治动手的却是从太医院调过来的小药童。除此之外,他见到的最多的便是跟着贾赦混迹的唐家兄弟,还有天乙班最会做饭的,最好看的,最容易借作业给他抄的学霸等等。
他虽然没怎么记住人名,但是粗粗一看,跟着贾赦混的,不说才学如何,但起码长得还是堪堪入目。
不过,这来了几回,倒还是第一次知晓此间有此绝代才子。按着贾赦那流氓胚子的习性,没道理这么好看的不黏上去强行交友一二,然后显摆显摆。
“黄爷,他姓文名才。”一见当今这幅兴趣盎然的模样,贾琏目送着文才远去的背影,眼眸闪了闪,语调真挚道:“其文才斐然,颇具才名。但除此之外,他还格外的孝顺。”
“孝顺不是人之本性?”当今倒是不甚在意,负手踱步往医寮而去,边道:“你也算孝了。”贾赦能耐的,他都想一巴掌扇过去。
“黄爷,但毕竟不一样。我这孝,再怎么样一张口也有仆从使唤,减缓了不少压力。而文才兄却是十几年如一日的靠自己。”贾琏叹了一句:“而他家境贫寒,却依旧能够学有所成,令我无比敬畏。不光是我,连我爹都不敢去招惹他,道文才兄他爹是小夫子,惹不得。”
“他还有不敢惹的?”当今闻言倒是起了兴致,道:“他当初连温相都不惧,竟会畏惧别人?”
“因父亲畏惧,我倒是一时留了心眼,怕是从前旧敌,因此打探了一二。这文才兄之父名讳为文敏,乃丁酉年榜眼,曾为翰林侍读。”贾琏无奈失笑:“竟原来是因其当年为翰林之际,还负责检查我父亲被罚的功课,据道其严厉无比,少一个字都不成。这才被我爹记住了。”
“哦,原来是他!”一说及此事,当今倒是也有印象了。想他当年多么希冀得父皇等人的关注,可终究却是默默无闻,故而对贾赦,或者说对秦王等人得优待之事倒是记得格外一清二楚。
文敏这小翰林,才干不错,为人更是刚正不阿,便是面对贾赦与秦王的或撒娇或威逼,也是按着规矩办事。可是时运不济,被他皇姐福慧公主瞧上,其宁死不愿,福慧倒是作罢。但是后来又掺杂争斗,福慧公主之一母同胞的弟弟老三倒是新仇旧恨叠加,用了手段,将其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