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得出来小姜家里头条件估计不大好,不然他那个书包肯定得换,早就不能背了。”老板叹气,“那个时候的生活是很苦,穷的人多,不像现在发展起来,小康。”
“为什么对他印象很深?”贺欲很好奇。
“哈哈哈哈,你要说这个就有意思得很。是我女儿很喜欢他。”老板摸着肚子爽朗地笑了几声,“我女儿说那个哥哥声音好听。我当时惊讶极了,虽然我女儿就是个小姑娘,啥也不懂,但是她那么说,我乐得不行,一记就是这么多年。哎呀。”
老板感慨,“都这么多年了啊!”
“是。”贺欲笑笑,“时间真的过得挺快的。”
“你怎么知道他在这付过定金?小姜叫你来的?”老板问,“你们关系很好是不是?”
贺欲听到这,勾唇:“我就是当年和他打电话的人,打完了他进店买的东西。”
老板惊讶:“哎哟!真的啊?那那那你们这是多年好友啊,真好。真好!”
“要一直好下去,能交到个知心人不容易。”老板是过来人,无奈地笑,一边摇头一边叹气。
“我都不记得当时他买了什么了,我看看。”老板眯着眼睛使劲瞅,“哦..哦哦。一个姜饼人玩偶?”
贺欲不抱希望地问:“还能找到吗?”
“我得问问我老婆。仓库的东西都是她管的。这些年也有不少付了定金但是没来拿东西的人,我都没丢,不过要找的话也不一定能找到,我老婆清理仓库有时候很粗心。”老板抓了抓头发,“你坐在店里等等呗!”
“好,麻烦您了!”贺欲鞠了个躬。
“哎哟哎哟不敢,不敢!赶紧赶紧,你坐这。”确认过贺欲是姜榷熟人,老板没了怀疑的心,对他态度也越发客气热情起来,他甚至把自己那把躺椅推出来给贺欲坐。
老板转身去打电话联系他媳妇,贺欲坐在店门口玩手机,不过一会儿,老板过来拍拍他的肩膀:“我老婆说现在帮你找找!”
“好的,谢谢你们。”贺欲再次道。
老板开店早,这会儿送走了一批客人,闲了下来,他就搬个小板凳跟贺欲排排坐,聊天。
“你从哪里来?”老板问。
“Z市。”
“大城市啊!”老板乐呵呵笑,“专门到这来拿这个东西?”
“也不是。”贺欲淡淡勾了下唇,“回来还有别的事。”
“对了老板,您女儿现在在?”贺欲随口问。
“也在一中上学,高一了。”
贺欲:“那不错啊,高中压力估计挺大的,现在放假了吗?”
老板:“没呢,一中现在换了校长,严抓学风学纪,要搞成绩。我女儿说学校延迟放假,期末考是考完了,但还要上课,下周三才正式放假。”
“周三?”贺欲一看日历,“周四就年三十了。”
“是啊!”老板搓手,叹气,“没办法嘛。现在读书苦一点也应该。”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老板手机响了,他听了两句,激动地拍拍贺欲:“找到了找到了。我老婆说她现在送过来,你在这再等等。”
贺欲一听,悬着的心终于平安降落,他笑弯眼睛:“好,没事儿我不着急!多谢,太感谢了。”
贺欲手机里,微信消息有了小红点,他没想到姜榷也起得这么早,但他没回复。
老板的老婆来了以后,把东西塞进贺欲手里,贺欲扫码:“多少钱?真的很感谢,我多扫两百吧。”
“你按本上记的钱来就行。”女人赶紧制止,“别多扫啊!多扫我必须退给你!”
“但是...”贺欲还想说什么,结果被老板打断:“诶,小伙子,这事就听我老婆的。一分钱不多收你的啊!”
老板娘带着袖套,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她又骑上了电瓶车,风风火火:“我回仓库去了啊!还有很多货要整理,小伙子,你要感谢就谢我女儿,我有次差点把这玩偶扔掉了,女儿又给捡回来说,声音好听的那个哥哥一定会回来拿的。”
“你赶紧拿东西回去啊!钱不要多给!”老板娘是个直爽人,说完就骑车绝尘而去,留个潇洒背影。
贺欲只能又鞠躬:“谢谢你们。谢谢。”
“不用。”老板摸摸鼻子,“我知道每个出售掉的商品都意义非凡。所以这东西才留了这么多年。你们能带走,我们才应该感谢你们。”
“生意兴隆。”贺欲最后说。
老板朝贺欲挥挥手。
他顺便加了下老板的微信,说是有空也想去谢谢一下他女儿,老板一口答应了。
.........
贺欲叫彪叔来接他,彪叔到的时候看到贺欲手上拎着的东西,下巴差点掉在地上:“卧槽。你小子跑来县城就买这个啊?”
“送给女朋友的?”彪叔越看越觉得不对。
“不是。”贺欲拿到东西,浪了起来,“送男朋友的。”
彪叔:...........
“你们年轻人。”彪叔翻了个白眼,但到底也没多说什么。他心态是放得很开的,别人过别人的日子,旁人指手画脚的那叫什么事儿。
更何况贺欲年少有为。
上车以后彪叔才后知后觉,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卧槽。送....送小姜的?”他弱弱地问,特虚,特没底气。
后座上双腿修长的贺欲动都没动一下,淡淡应了声“嗯”。
彪叔:..................
“叔,我信你啊。”贺欲掀起眼皮,似笑非笑,“村子里那些人你也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叔你肯定比我清楚。”
“我当然知道。”彪叔又翻了个白眼,“不用你特意嘱咐我!!”
........
彪叔把贺欲送到村口,贺欲一下车就打了电话过去。
“在哪儿?”他含笑问。
对面人声音听起来很轻:“要来找我吗?”
贺欲一听,心脏就骤然缩了起来。
他感觉到姜榷心情不太好。
这是一种直觉也是一种默契的了解,他知道姜榷不会无缘无故地低气压,而且姜榷是个有事不太擅长诉说的性格,以前会给贺欲说的时候贺欲没当回事,在那之后估计更难和人表达了。
于是贺欲勾唇,目光看向远处,低笑:“想见你,立刻马上。”
他等姜榷发来定位以后,开了导航找,很快,视线中就出现了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身影。
姜榷站在路边,站得很直,直到贺欲出现,两人互相发现彼此后,姜榷的脊背才渐渐地有了弧度,双肩松了松,似乎如释重负。
不过姜榷一直盯着贺欲看,也盯着他手上的东西看,贺欲越走越急,跑了过去。
趔趄一下后,贺欲笑。
再紧接着,他看到姜榷朝自己奔来。
两人撞了个满怀。
贺欲两只手腾空不知道该往哪放,他感受到自己怀里的温度,低头还能看到姜榷的蓝脑袋。
“.....不喜欢这个礼物吗?”
姜榷摇头,手上力道更紧了。
贺欲感受这个很用力的拥抱,声音又低又哑:“喂,小帅哥,不要哭呀。”
“.........”
“不肯给我看?”贺欲问。
怀里人不说话。
贺欲:“好。”
他勾着礼物袋的绳子,也抱着姜榷。
“那等你能在我毫无保留地掉眼泪的时候再说。”贺欲把下巴抵在姜榷肩膀上,似有若无的气息喷洒在颈肩。
当一个人可以在另一个人面前毫无保留地掉眼泪的时候,才能算得上爱情。
姜榷平静一点以后接过玩偶,仔仔细细地看,还伸手揉了揉,几年前的东西质量一般,本来也不贵,捏起来不太软,但是姜榷很喜欢。
姜饼人两只胳膊张开,脸上带着笑,棕褐色的玩偶看起来很耐脏,但也有可能是有人在保养,反正这么多年过去,玩偶的模样居然很新。老板娘显然是给贺欲精心包装了一下的,封口处打了个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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