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具体是什么情况, 邵聪不知道, 他跟姜一帆现实根本不熟,就这么冲上去问许愿, 有点狗拿耗子的意思。
也有可能那快递是姜伟超的呢?
但是姜饼人退游以后,邵聪从战燃那里听说, lust和姜饼人关系特别好, 私底下, lust会给姜饼人寄快递。
邵聪把这两件事情联想起来, 觉得更加可疑了。
他还知道姜饼人和lust闹掰的事情。
在信件里,邵聪说:
“我不知道你和lust最后为什么分开,如果是因为快递,那我建议你去问一问许愿,我知道他是你表弟,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
贺欲听姜榷说完,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那为什么我能收到你的回信?”
姜榷摇头。
这事还得问许愿。
姜榷心里憋着一股火, 隐隐约约有要发作的迹象。
他没忍住, 站在路边就拿出手机开始拨号码, 姜榷记忆里挺好的, 如果许愿没换手机号的话, 能打通。
忙音响了六七声后, 那头的人接了。
“喂?”熟悉的声音响起。
姜榷冷冷问:“你在哪儿?”
许愿音调高了点:“哥?!你,你怎么会突然给我打电话....”
“我问你在哪。”
“在老家,村子里。怎么了哥?”许愿紧张又激动,时隔这么多年他第一次接到姜榷的电话,“哥,这是你的新号码吗?那我保存了.....”
“你有时间的话我们现在见个面,别让姜伟超知道,我现在在县城,等会回村子。”
姜榷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许愿愣了半天,说了声“好”。
真正见面的时候,许愿畏畏缩缩地,帮姜榷拉开了椅子,“哥,你怎么...回来了?”
姜榷开门见山:“我上高中那会儿经常有人给我寄快递,是你签收的?”
他这话一问出来就有了答案,因为许愿的表情瞬间凝固,眼睛里充斥着不可思议,后悔和难堪,他脸色唰一下惨白,嘴唇微微张开,如鲠在喉,半天了,开口说不出话。
“问你话。”姜榷冷着脸。
“哥,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姜榷真的很生气,气到脖子通红,“许愿,东西呢?信呢?”
“我..我怕被你发现,信...烧掉了。那些...那些东西我用掉了,但我可以把钱还你,哥,对不起。”许愿说对方前后一共寄了整万块钱。
“我觉得你欠我们家的,我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我觉得你的就是我的。”许愿全交代清楚,“所以我瞒着你没告诉你,第一次送东西来的时候你不在家,邮政的叔叔问我能不能代收,我签了,我一时间鬼迷心窍就拆开看了,信也看了。”
许愿干得最疯狂最愧疚的事情就是偷偷签收了所有原本属于姜榷的快递。
他告诉邮政的叔叔,只要有姜一帆的快递都让他去拿就行,叔也知道两人是兄弟关系,没多问,而许愿拆开了所有贺欲寄给姜榷的信,他模仿姜榷的字迹给对方回信,为了防止露馅,只写很简单的感谢的话。
“东西收到了,谢谢,我很喜欢。这里通信不方便,快递可能要十天半个月才能拿到,不用问我,收到了我会给你回信。就当是我们的秘密吧,有什么事情信件里说。”
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时许愿紧张得一直干呕,他努力模仿印象中姜榷的口吻,焦灼地等待了一个星期后,他收到回信,居然,没有露馅。
对方在信里说好,因为学业很忙,会抽空寄东西过来,收到以后记得给他回信就行。
于是...
“收到了,完好无损,谢谢。”
“谢谢,已拿到。牛奶很好喝。”
至此以后,许愿写的都是诸如此类的回复。他不敢多说,只是草草地浏览对方写的内容,一般也不会针对性地回复。
因为说多错多,他很怕对方发现不对劲。
许愿尝到了甜头,每个月能多出来一千多块钱做零花钱,次数累积,他惊觉自己再没办法收手。
就算冒着随时可能被发现的风险,许愿也跟上瘾了一样难以抽身。
偷偷摸摸,瞒天过海。
可是从头到尾,居然没有一次暴露过。由此许愿更加大胆起来,瞒着所有人,偷窥两个人的秘密。
直到有一天他发现对方不再给姜榷寄东西,而姜榷也离开了村子。
这意味着两个人闹掰了。
而且许愿渐渐意识到,写信的人和自己哥哥关系不一般。好几封信件里,对方说的话都不像是以朋友的口味,暧昧的气氛跃然纸上。
是在谈恋爱?
自己的哥哥,和一个没见过面的、外省的.....男生?
姜一帆疯了吧?!
许愿守着这个烫手的禁果,也因此获得了不少好处,他战战兢兢地度过了迄今为止的人生中最疯魔的一段日子。
上大学以后许愿也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马上就要结婚,回想起他曾经犯过的错,干过的蠢事,心里的愧疚就像酿酒一样,愈演愈烈,余韵悠长,让他饱受折磨。
........
“啪!”
“哗——”
贺欲站在门外,透过玻璃窗看到里面的情况,姜榷站起身把面前的水全泼在了许愿身上。
“你们一家都有病,全他妈的有病,我受够了。”姜榷呼吸急促。
许愿见姜榷很激动,他站起身扶着姜榷:“哥,你不能跟门外那个人在一起,你是不是忘记了当年给你写信的人?!”
许愿是因为太愧疚了,所以想力挽狂澜,只有看到姜榷好他的良心才能不那么煎熬。
姜榷给了他一拳,咬牙:
“你有脸提?”
许愿捂着脸颊,忍着疼:“哥.....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我给你磕头。”
“滚,滚。”姜榷攥紧拳,他真的快要吐了。
许愿这时候还想说什么,姜榷下一秒就要爆发,却突然被人往后拉了一下,然后他就跌进温暖的怀抱里。
“我宝宝怎么这么生气。”贺欲眼神很淡,直勾勾逼视着许愿,他手捏着姜榷脖颈,像安抚小猫咪一样,一下一下捏着,力道不轻不重,反而有点痒。
许愿铁青着脸,他退后两步和贺欲保持距离,主要是贺欲看起来很有攻击性,把姜榷搂进怀里的时候眼神就变得凶戾起来。
“什么不能和我在一起?你再说一遍?”贺欲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许愿。
许愿硬着头皮:“就是不能。你配不上我哥。”
贺欲指了指脑门的位置,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你这儿没事吧?”
“我会比那个人更爱他。他想要什么我都能给。”贺欲笑眯眯,“你唯一说得对的一句话就是你哥值得更好的人,而我就是那个更好的人。”
“不行。”许愿整个人都抖起来,“哥,你现在还有和那个人联系吗?!你们有没有和好?”
他迫切地需要知道这个答案,只有知道姜榷和那个人的现状,他睡觉到半夜才不会陡然惊醒。
但是贺欲偏偏不给他这个答案。
“跟你有关系吗?”贺欲低头弹了下姜榷脑门,眼底的笑变得很温柔,“走了?不跟他吵。”
“...嗯。”
吵了也没用。
一笔稀烂的陈年旧账。
好在许愿没有要再隐瞒的意思,所有的细节都说了,心境和动机也和盘托出,像是要赎罪。
走出店面,姜榷才小声:“但你明明就是...”
就是那个人。
“也不算吧。”贺欲乐,转而想了想,“今日我非昨日我。”
“我们都在成为更好的人。”
说到这贺欲顿了顿,道:
“这事儿还是别告诉他了,让他愧疚一辈子挺好的,最好是到死都被蒙在鼓里。”
姜榷:“你还挺坏的。”
“那不然呢?”贺欲接话接得飞快,哄人的话术一套又一套,“我只需要对你一个人好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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