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冷静再进来。”朱曼冷冷。
等方程天在院子里抽烟,而陈静姝守着门没让他靠近时,朱曼才看向江智英。
她问:“你想说什么?”
江智英摊手:“我要钱,很多钱。”
“你们方家欠我的。”江智英嘴角划出一个诡异的弧度,“这个孩子是方程天的,我做过DNA亲子鉴定了。但是方程天估计觉得这个孩子不是他的。”
“不,他铁了心觉得这个孩子不会是他的。”江智英玩着自己的长发,笑了,“姐,你猜猜为什么?”
朱曼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因为你弟弟这个变态有绿帽癖。从结婚以来他几乎没有碰过我,他故意冷落我,还安排了很多男人在我身边,他打我把我赶出家门,我去酒吧买醉,和他安排的人发生了关系。”
“他喜欢看我在别人膝下承欢的样子。”
江智英坐在客厅里,捂着肚子:“可是这个孩子是他的哦。”
“你们要不要都无所谓。”江智英抬头看朱曼,“反正你们得给我钱,不给的话我就把所有事情都抖出去。”
“我要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我爱上了一个男人,所以我要和方程天离婚,他最近好像受了什么刺激,对我完全不感兴趣,居然也同意了离婚。这个孩子实在是来得突然,来得意外。”江智英的眼神逐渐黯淡下去,“现在已经三个多月了。发现得也很晚。我去做过检查,如果要强行打掉我以后可能都没办法怀孕,很伤身体。”
“可是我没给我所爱的人生过孩子,却要给方程天生?”江智英表情僵硬,扯动嘴角,“孩子你们要,我就生,生下来我不带,给方程天。你们不要也可以,打胎伤身那就给我赔偿,我要钱。没钱我寸步难行。”
她嫁给方程天,本来以为方程天对她好,结果都是假的,方程天只是需要一个名分上的妻子来满足他的私欲。
饭桌上鸦雀无声。
贺欲消化了很久开口:“孩子是无辜的。”
江智英这时候侧头看贺欲,笑了:“你懂什么?”
笑得比哭还难看。
所以现在是江智英有了要远走高飞的心,但是不愿意再因为穷困而走上末路,也不想再全身心地信任一个男人。
她自己需要有钱。
“孩子也可以我带。”江智英摸了摸肚子,“我知道方程天前几年干过不少混账事。他前女友也流产过吧?这个孩子我十月怀胎如果顺利生产,可能我会对他有感情吧。”
“也对,孩子是无辜的。”江智英突然就改变了主意,“我可以不翻方程天的旧账,让他继续开他的公司,保留一点好名声,但是姐你得配合我演戏,我要让方程天觉得这个孩子不是他的。”
“把孩子交给方程天,这孩子的一辈子就毁了。”
朱曼问:“你的爱人能接受你有别人的孩子?”
江智英眼神温柔了点:“能。”
朱曼沉默了。
“现在的关键是,这个孩子,你认不认?”江智英逼视着朱曼。
“这样吧。不如我来反问一下。”朱曼双手交叠撑在下巴上,“这孩子你想不想生?”
江智英半天没说话。
她突然掉下两行清泪:“我......当然想。我真的.....很喜欢孩子啊....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真的不想再孤身一人了......”
她捂着脸,泣不成声。
刚才的强硬悉数瓦解,因为朱曼一句你想不想生。
这是朱曼同为女人能体会得到的,她尊重江智英选择要不要成为母亲的权力。
而且江智英也说了,如果打胎,她以后可能都不能再怀。
“我会让静姝确认一下亲子鉴定的结果,如果是真的,我认。”朱曼想起自己养父母死前的交代,一定要让方家传宗接代,要对方程天好,“如果你能确保做好一个母亲的角色,这个孩子就你抚养。他的生父是谁不重要。”
“这孩子怎么来的?”朱曼话锋一转。
既然方程天基本不碰江智英,那?
朱曼还是保留了一点质疑。
江智英浑身僵住,摇头:“我不想说。”
“...行。”朱曼呼出一口气,让陈静姝快点去查亲子鉴定的事是否属实。
门口方程天已经开车走了,朱曼让江智英在别墅留宿一晚。
夜里贺欲站在一楼的落地窗前抽烟,烟雾缭绕外有个女人。
“..小贺。”江智英叫了叫。
贺欲回头,赶紧掐灭烟:“舅妈。”
“还不睡?”他看看时间,诧异。
江智英趿着拖鞋,站在两米外看着贺欲,犹豫了下:“其实方程天和我说了。”
贺欲一愣:“说什么?”
“我肚子里这孩子是意外,方程天有天晚上喝得很醉回来,看起来心情也格外不好,他醉得不省人事,认不清人。”江智英缓缓道,说到这贺欲心跳到嗓子眼,几乎知道接下来她要说什么了,贺欲想打断江智英,但是来不及。
“他认错人了。他强迫我。他在床上喊的是别人的名字。”
“他喊的是朱曼。”
“第二天方程天醒过来臭着脸告诉我这不是他第一次认错人,让我不要大惊小怪,我问他还有谁。”
那时候方程天因为见到朱曼和陈静姝关系渐好,心情烦躁,加上宿醉脑子昏昏沉沉,于是不过脑子地脱口而出。
..........
落地窗前,烟雾散去,江智英走到贺欲身边拍了拍他肩膀:“辛苦了,小贺。”
.........
那年盛夏。八月末。
贺欲和姜饼人混得很熟了,但是仍然一句师父都不叫。
晚上十一点多,贺欲连钥匙都没带,直接冲出家门,站在路灯下喂蚊子。他的心狂跳,强忍着恶心呕吐的冲动,抖着手在翻手机通讯录。
但是上面的每一个名字都一点点浇灭他的希望。
因为不能说,这种事情不能告诉身边认识的人。
不好说。
贺欲手指泛白,捏着苹果四那个很小的屏幕。
最后他打给了姜榷。那时候贺欲年纪小,承受不了这样的事情,半夜唯一能想到的宣泄方式就是找人诉说。
贺欲打了个三个电话对面的人才接,一接起贺欲就听到哗啦啦的雨声。
好像记忆中,姜饼人所在的地方经常下雨。
“...你在干什么?”贺欲晃悠到公园里,坐在长椅上。
“在回家的路上,骑自行车。”姜榷声音在雨声中有点模糊,但是贺欲把音量调到最大,捂着耳朵听。
“我想和你聊聊天。”贺欲哑着声音说。
那头的人顿了两秒,“好。没事,你说吧。我有空。”
贺欲狂跳的心渐渐安稳下来,节奏逐渐和手机里传来的雨点重合,滴答,滴答。
“我....”贺欲才开口说了一个字,电话突然挂断了。
他怔住,从耳畔拿下手机看了看屏幕。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会放两章,八点,感谢支持T T
第65章 滴答滴答
姜榷值夜班耽误了, 半路下起暴雨,他从包里拿出雨衣穿上,才蹬了两三分钟, 他就感觉到自己裤子口袋里的小灵通震动起来。
因为雨大风大, 呼啦啦的,姜榷不太能听清小灵通的铃声。
姜榷自从认识lust以后就不给手机设置静音了,他怕错过电话或者短信。
这会儿天不时地不利, 姜榷想着到家了再看手机。
他猜是小谷打来的。
但是手机一直在响。停了之后对方又打来, 再停,再打。姜榷估摸着有三四个了, 心急,单手把着自行车龙头, 空出胳膊, 手伸进裤兜里捞了捞。
他生怕对方这会儿又给挂了, 赶紧接起。
他把小灵通塞进雨衣的帽兜里, 贴着耳朵。
然后姜榷就听到贺欲说想和自己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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