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故意的了?”
姜榷:“如果我说是,你想说什么?”
“我不知道。”电话那头沉默得更久,最后说。
姜榷:“你讨厌吗?”
问出这话的时候,姜榷觉得他这辈子的勇气都耗尽了,他从来没有这么勇敢过,也从来没有这么紧张、焦虑、踌躇、慌乱不安。
即使是知道明天下午他就要参加一场大型的全国性竞赛,都没有这一刻来得轰鸣。
“不。”对面的人说。
那就好。
那就好......
“早点休息,明天加油。”姜榷说。
他补充:“一起。”
对面的人又沉默,两人谁都没挂电话,姜榷小灵通上的通话时间一秒一秒地变化。
最后是姜榷摁了红色的挂断。
—
婚礼现场。
泡沫给车队的每个人都发了请帖,有请帖在可以在婚礼举办的时间进入殿堂。
婚礼圣地,休闲区。
泡沫穿上了只有结婚时才能穿的时效性白婚纱,她身边站着铁柱。
现场自带婚礼配乐:
春暖的花香带走冬天的凄寒
微风吹来意外的爱情
It\'s love
鸟儿的高歌拉近我们距离
我就在此刻突然爱上你
听我说手牵手跟我一起走
创造幸福的生活
昨天已来不及明天就会可惜
今天嫁给我好吗
......
是《今天你要嫁给我》。
所有到场的人站在道路两侧,看着相爱的男女步入神圣的殿堂,神父站在一侧,宣告誓词:
“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
同样问了新郎后。
二人宣誓:“我以上帝的名义,郑重发誓:接受你成为我的妻子,从今日起,结婚誓词无论贫穷与富有,不论祸福,贵贱,疾病还是健康,都爱你,珍视你,直至死亡。”
那一刻,休闲区内开始降下漫天的花瓣雨,频道内的聊天框,车队的亲朋好友们纷纷发送祝福。
【百年好合!!!!!】
【啊啊啊啊铁柱终于追到泡沫了】
【兄弟,对泡沫小姐姐要好啊!多好的一朵鲜花居然被你摘走了】
【99不88】
贺欲也凑热闹发了祝福,姜榷默默地正在他身边,看着新郎公主抱着新郎,在众人的目光中接吻。
尖叫此起彼伏,澎湃又喧嚣,花瓣雨模糊了姜榷的视线,他鼠标一划就能看到顶着lust这个ID的人站在自己身侧,角色的脸上带着笑意。
“你开心吗?”贺欲给姜榷发了个消息,私聊的。
姜榷看到了,他回:“开心。”
“那你会结婚吗?”
姜榷皱眉不解:“我?我和谁?”
“不知道。大家好像都会找个情缘挂着,有戒指还能有经验加成,服装华丽度也会大大提升。”
姜榷想了想,打字:“我满级。”
“.........”
贺欲似乎被他逗乐了,打了一串哈哈哈哈过来。
姜榷没搭理,过了会儿也问:“那你会吗?”
“不告诉你。”贺欲皮道。
仅仅几句话的功夫,姜榷就被贺欲弄得有点不知所措。婚礼现场的气氛特别好,温馨,圣洁,充满骐骥,四处装饰着粉色气球和白色蜡烛。
“姜一帆。”贺欲找了过来,姜榷见新郎新娘在和别人交流,还撒红包,他一个人到了婚礼休闲区边缘的沙滩上,面前就是一望无际的海。
姜榷回头。
“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啊?”贺欲问。
姜榷的心咯噔一下。
“这话我也想问你。”姜榷说。
贺欲回得很慢,私聊消息框内,过了半分钟才有新的提示。
贺欲:“那为什么想问我?”
这种拉扯感让姜榷颠簸。
他感觉对方游刃有余,自己完全被玩弄在股掌之中。而且姜榷也捉摸不透贺欲的想法。
直到贺欲说:“如果你说你有喜欢的人的话,我仔细思考了一下,我觉得我可能会有点难过。”
什么?
姜榷心陡然一提,跳到嗓子眼。
什么意思?
“为什么会难过?”姜榷追问。
对方又退了:“可能因为做姜饼大佬的徒弟做习惯了,不想让别人分走你的注意力。”
那如果我说我喜欢的人是你呢?
姜榷打了这行字在聊天框内,他头皮发麻,坐立难安地犹豫了一分钟,最后一个字一个字清掉了。
见姜榷半天没反应,贺欲又跨一小步:
“如果有谁让你觉得特别了记得告诉我,小谷给你把把关。”
油嘴滑舌。
姜榷越看越恼。
于是鬼使神差地,在暧昧的时间和地点,他点了点lust,在交互里选了个道具。
道具叫“kiss”。
在空无一人的海边,在似有若无的婚礼进行曲里,背后是车队里的朋友,姜饼人勾着lust的脖子把人拉近,轻轻地碰了一下。
画面上,这个吻像禁忌,像毒药,丝丝麻麻地刺激着大脑,让两个人都错愕到失语。
暧昧的气氛已经烘托到无法收敛的程度。
他们却什么都没说。
谁都没有开口。
心照不宣地当无事发生。
而贺欲在那年的决赛前夕,旧事重提。
还是没有人敢给一个明确的答案。他们也没有想到,来日方长或许是童话里才有的慢慢,久别重逢才是真实的路。
还好走上这条路的时候,他们都变得更勇敢了。
.........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几章就要完结啦,感谢
第89章 贺山伯与姜英台
决赛当天贺欲和夏灼下午要上补习班, 两人都翘了课。姜榷要兼职打工,不能请假,但他直接跑了。
一点四十七分, 姜榷一边看着小灵通上的时间, 一边偷偷从后门溜走,小灵通界面跳出来通话提示,他接了起来。
“在路上了吗?”
“嗯。翘班。”姜榷偷偷说。
“巧了。我们翘课。”贺欲在那头乐。
姜榷见有点来不及了, 他就开始跑。很少有人会在街上奔跑, 姜榷逆流,一路狂奔, 脚底踩着泥,跑过田野和泥泞小路, 跑上大道, 跑进小巷, 他在一点五十五分的时候到了网吧楼下。
而电话里的少年似乎也在狂奔, 风在姜榷右耳呼啸着,左耳紧贴着的电话里也传来细微的声响。
“上号了吗?”姜榷约好机位开了电脑。
那头的人说:“上了,就等你了。”
六个人归位,在线上等待。
飞车竞赛每一组的时间表早早就挂在了官方论坛上。
“好紧张。”组队麦里传来声音,队友一直在深呼吸,“救命啊,我们真的能赢吗?”
能在三区拿第一就够他们吹一辈子了。
现在打的可是全国赛。
“不知道。”战燃说, “尽力而为。”
然而正式比赛的时候, 状况百出。每个人都太神经紧绷, 以至于前面几圈和对手拉开了很长一段距离。
他们车队的战术一直都是把姜饼人放在最后一棒的, 他负责压轴出场。
而这场比赛姜榷前面的就是lust。
贺欲压力更大, 因为队友频繁失误, 他很想让自己发挥作用,尽量拉近一些距离。
“草。”战燃骂了声,“你怎么了?”
贺欲沉默,组队麦里几个队友都不敢说话,因为刚才lust在拐弯的时候漂移失误了,直接撞到了墙。这样的失误或许在很久以前很常见,但是他们反反复复苦训,即使没漂移好也不应该撞墙断氮。
集氮一旦断开,情势就很危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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