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暝收起散漫的态度,认真看着姜榷。
“她没找你们要钱吧?”姜榷抬眸,突然问。
眼神锐利像刀子一样。
林秋暝心一惊:“没呢。她找我要了我也不会给啊!这个你放心。”
姜榷点头,沉默,他听到耳机里又有动静,估摸着贺欲快醒了。
“那你自己在客厅玩会儿吧,我得去赶一幅画。”林秋暝站起身,拍拍腿。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他跟换了个人似的,拿起客厅画架上的颜料盘,冷着脸进了内室。
姜榷叹口气。
他休息会打了两把游戏,站起身跟林秋暝示意说他该走了。
“嗯。”林秋暝没回头,就淡淡应了句。
“那你呢,最近还有去做心理治疗吗?”姜榷问。
林秋暝握着画笔:“放心吧。”
“我想我们都会好起来的。”
姜榷靠在门边看了会儿他画画,然后就默默走了。
林秋暝有双重人格的事情姜榷谁也没说,当初姜榷走投无路连一碗黄焖鸡饭都快吃不起的时候,是林秋暝把他从路边拉起来说,跟他说,交个朋友。
“为什么?”姜榷一直很好奇,有一次就忍不住问了。
tree说姜榷居然能冷静下赢他一盘五子棋,肯定是个不错的人。然后林秋暝和tree就成了姜榷的恩友。
他两其实很好分别,咋咋呼呼爱开玩笑的是林秋暝,比较高冷的是tree。tree负责画画。
姜榷把这归结于艺术家可能都是有点病的。
...........
姜榷开着摩托进了小区,他把车拉到路边放好,风吹得他耳朵痛,但是耳朵上的耳机他也舍不得摘下来。
姜榷看了看时间,快五点了,他打算走路去小区附近的店吃点东西。
关键是,贺欲居然。
还。没。睡。醒。
这人昨晚是通了个大宵??
姜榷嗦完一碗粉,两手插在兜里,把衣领拉得很高,傍晚的风能冻死人,吹在脸上跟摸冰似的。
他慢悠悠走着,眼看着就要到单元楼的电梯口,姜榷听到脚步声。
这个点小区里没什么人,耳机里的人也没动静,四周的环境音就格外清晰。
更何况姜榷有通感症,他对所有的声音都很敏感。
脚步声好像还在逼近,姜榷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故意靠近停在路边的几辆小车,想通过后视镜看看自己身后是什么人。
粉丝?
不会吧。
姜榷在想,自己难道是被跟踪了?
后头的脚步声一直紧紧跟随,姜榷在小区里绕了段路,确认自己真是被人跟着。
他在回头的一瞬间,耳机里传来声音:
“姜榷?”
贺欲睡醒了。而姜榷回头看到自己后头的人影,个子很高,也很年轻。
那人似乎没想到姜榷会发现自己,他一愣,脚步顿住,就这么站在原地看着姜榷。
“哥。”许愿脆生生喊了句。
姜榷皱眉,挂了和贺欲的电话。
他低头光速打字给贺欲发了消息说等会儿回他,然后抬头看着几步开外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67章 披荆斩棘
“好久不见, 哥。”许愿说。
姜榷看着人,感觉很熟悉又很陌生,确实是很多年没见面了, 他印象中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人现在居然长得比他还高。
姜榷也说:“好久不见。”
许愿见姜榷对自己好像不是很排斥, 就走了过来:“哥,我就想看看你现在怎么样...我没别的意思。”
姜榷没动,只是静静看着许愿, 笑了下:“我挺好的。”
“我要结婚了。”许愿说。
“新婚快乐。”
许愿有点儿不甘心, 他嘴唇蠕动一下:“我妈最近有找你吗?”
姜榷说没有。
许愿松了口气,他眼眶有点泛红:“我知道你一直在给我妈打钱。我劝过她很多次让她不要再缠着你了, 她不听我的。”
姜榷看着他说:“那谢谢你了。不过芳姨从以前开始就这样,很难改吧。”
白芳恨不得把姜榷一家给扒皮抽筋了去。
“所以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姜榷语气不咸不淡的。
许愿以为他生气了, 连忙摆手:“我就是单纯想看看你, 我, 我觉得很对不起你。”
姜榷闻言眉头一皱。
“我是从我妈那听说的, 你住在这附近,没想到来这转了几天都没见到你,刚才看到一个很面熟的人从面馆出来我就跟着瞧了瞧,才确定是你。”
“我现在知道你以前也过得很苦。”许愿说。
姜榷瞧了许愿好一会儿,他说:“你长大了啊。”
许愿听到这话,鼻子一酸。
姜榷叹了口气,站在风里:“这么早就结婚?遇到很喜欢的人了?”
他没记错的话许愿才刚满法定结婚年龄吧....
姜榷被冷得吸了吸鼻子:“有空给你包个红包吧, 算是我的祝福。”
姜榷觉得白芳做的事跟许愿也没什么关系, 他不是拎不清的人, 虽然以前许愿在白芳的教导下没少仇视自己, 但谁又没做过错事呢。
他看着许愿, 人高马大, 站在那,是长大了,像个成年人了,肩上还担了另一个人的幸福,说话做事都比以前稳重了许多。
许愿一听这话眼泪就往下掉,他擦了擦脸,大声喊了句:“哥,对不起!!!”
然后转身跑了。
留姜榷一个人站在路上发愣。
他缓了十几秒,发现许愿已经跑没了影,姜榷才转身,放空地朝着自己单元楼走去。
什么跟什么。
姜榷无奈笑笑,又把脑袋缩进衣领里,巴不得连眼睛都蒙上。
肯定是因为风吹得他眼睛痛,所以眼眶里头才会氤氲着水。
姜榷乘电梯上楼,看着微信消息,贺欲给他回了个“好”。
两人约好的联动耐久安排在晚上七点,估计得玩到凌晨,姜榷嗦粉就是为了补充能量,他每次跟贺欲玩耐久都会跟丢了半条命一样,需要缓缓。
然而姜榷才刚到家门口,后头的门锁响了。
“滴”一声,姜榷看到贺欲走出来,然后,朝着他走来。
贺欲含笑看着姜榷,低头,“刚刚怎么挂我电话?”
姜榷后退了一步:“遇到个熟人,不方便打电话。”
“噢?”贺欲挑眉意味深长瞄一眼姜榷,“叫你哥?”
贺欲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姜榷的表情说不上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可能是被贺欲盯紧张了,姜榷不自然地摸了摸耳垂,上头的耳钉晃了晃,以至于贺欲目光转移到姜榷蓝得发亮的头顶,他拖腔带调跟姜榷说:
“如果有事,不要瞒着我偷偷伤心哦。”
........
姜榷心颤了下,手指一蜷:“没有。说了几句话他就走了。来道歉的。”
“是你以前和我提的,你阿姨的儿子?”贺欲又问。
姜榷开门后眼睁睁看着贺欲挤进来,干瞪眼半晌,点头:“对,就他。”
“不是。”姜榷伸手要拦贺欲往里走,“你要干嘛?”
贺欲有一种要进门捉奸的雄赳赳的气势。
“七点不是要联动播耐久吗?”贺欲回头笑眯眯看着姜榷,抓着他手腕,跟这房子主人一样,给姜榷拉到沙发上摁着人坐下,“我打算玩儿线下的联动。”
姜榷被贺欲摁懵了:“线下?”
“你猜猜爆不爆。”贺欲扬眉看着姜榷。
不得不说,整活还得看贺欲。
lust名不虚传。
姜榷默默地低下头,没了刚才的底气,耷拉着脑袋:“行。那就线下。”
他除了答应好像也没有别的选择了,总不可能现在抄起扫帚把贺欲扫出去吧。
人家进都进来了,姜榷磨蹭了会儿,认命地站起身去厨房的冰箱给贺欲拿了饮料,他忽然想到:“你是不是还没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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