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腰被猛地踹了一脚,向前扑去。
鼻子猛地撞在墙上,鼻孔里顿时涌出鲜血,脸上没好全的伤疤也破裂得涌出丝丝血水,顿时惨叫出声。
“给老子下药?嗯?脸上的伤疤真好的差不多了?”
陈岸膝盖顶着他,阴沉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冯达旦裤子都来不及穿,就这么被死死抵在墙上。
洗手间里其他几个学生都怕被牵连,连忙跑出去了。
冯达旦挣扎:“放开我!”
“那老头呢,”陈岸强迫地把他的头扭过来,看他痛苦地哀嚎,“那做鸡蛋汉堡的老头呢,哪儿去了?!”
冯达旦见躲不过,嘴角浮现出一丝残忍的笑容:“你找他有什么用?我把他家砸了,让他加的雨酸宰酮,没了他,也能有别人。除非你滚出立藤,不然就等着被我折腾死吧。”
父亲不准他和陈家的儿子作对,家里指望不上,那他就自己动手。
大人管天管地,还能管他在学校里对付一个乡巴佬?
陈岸忽然一笑:“我还以为你要弄死我呢,闹了半天,也只敢给动这些下三滥的手脚。”
冯达旦啐了一口血:“嫌不够,那慢慢等着吧。”
“为什么要等?”陈岸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匕首来,“哦,忘了,你不敢杀我……可是,我敢哦。”
冯达旦的瞳孔倏然睁大。
“我没告诉过你吧,”匕首的刀尖在冯达旦脸颊上慢慢划动,“我是虚岁十五,但是身份证上的年龄只有十四,明年才十五。如果我现在弄死了你,是不负任何刑事责任的。”
冯达旦的背上爬起一阵丝丝的凉意。
刀尖刺入破裂的伤疤,血珠蹦落。
他拼命挣扎起来:“救命!救……唔!”
陈岸一把拽下他的裤子,把沾血的匕首抵在他的生殖器上,冷酷地微笑起来:“怕了?”
冯达旦失禁了。
在冰冷的匕首威胁下,大腿簌簌颤抖,恶臭扑鼻的黄色排泄物顺着裤裆流下来。
冯达旦这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怎样一个敌人。
“再顺便告诉你一句,就算明年过了十四岁,我想弄死你,也不会有丝毫犹豫——我和你不一样,你对这人世有太多眷恋了,金钱,权力,地位……有太多贪恋的人,才会被人戳中软肋,”陈岸慢声道,“我不一样,我还活着的原因,仅仅是有人希望我活着而已。”
他猛地把匕首插进冯达旦胸膛的衣服里,仅仅隔了一厘米,就要戳中心脏。
冯达旦身体一阵颤抖,跌倒在地,身下弥漫着一片黄色排泄物。
匕首挂在衣服上,摇摇晃晃,像一道竖起的白旗。
陈岸嫌恶地在洗手池旁洗了手,甩了甩水。
离开前摇摇头,十分惋惜似的叹息道:
“——真丢人啊。”
稍晚的时候,陈岸回了郁家。
由于没有证据,又担心家长问起吃雨酸宰酮之后是如何解决的,他和郁风晚商量了一个统一的口径:就说是早上吃早点摊吃坏了肚子,在医院挂了一天水。
到家的时候,郁家父母都在郁风晚房间里,似乎在和他商量什么事情,陈岸就自觉地在门外沙发上等着。
里面隐约有争吵声。
大约半个小时后,郁家父母出来,脸色都不是很好。
郁丹青拍了拍他的肩:“今天小晚多亏你了,他说是你送他去医院的。”
陈岸略微心虚,垂着眼睛道:“应该的。”
晚上补习完毕后,陈岸回了房间。
郁风晚正坐在床上看书,是杜拉斯的《情人》。
眼角隐约有泪痕,应该是刚哭过。
陈岸心中一悸:“怎、怎么了?”
郁风晚偏了下头:“没什么。”
“都怪我,前几天带你吃鸡蛋汉堡……”
“不是这件事,”郁风晚似乎不想他再提起这件事,打断道,“前几天模考的成绩不太好,加上前天参加聚会彻夜不归,他们有点生气,想让我暂停芭蕾的训练。”
“啊……”
郁风晚有多喜欢芭蕾,陈岸是知道的,也能理解郁家父母为什么想让儿子暂停。
郁风晚看似做什么都游刃有余,私下里吃了多少苦,陈岸再清楚不过。
说到底他也只是个高二学生而已,要每天上课写作业,要考语言,要准备出国,要练芭蕾,偶尔还要代表学校出去交流活动,把一个人分成八份都不够用的。
陈岸想了想,认真道:“郁老师和阿姨,应该也是心疼你。”
“可是我不想放弃。”
《葛蓓莉亚》,就是为明年的汇报演出准备的。
“那就,再和他们商量商量?”陈岸笨嘴拙舌地安慰他,“和学校也商量一下,推掉一点浪费时间又没用的狗屁活动……”
郁风晚板了会儿脸,没忍住笑了出来:“那我精神紧张,怎么办?”
见他笑了,陈岸也笑了:“放松一下,听听音乐?我帮你按摩按摩?”
说完才感觉这话不太对。
按摩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郁风晚瞪他,一脸气鼓鼓的模样,一贯清高冷淡的脸庞上,竟然有点羞赧含春的意思。
陈岸也脸红了,匆匆去浴室洗了澡。
洗完澡一打开房间,闻到一阵浓郁的酒香味。
难以置信地看向床上:“……又喝酒?!”
郁风晚脸颊醺红,懒洋洋道:“你说的……嗝……让精神放松啊。”
谁能想到,是小晚piao了陈小狗呢(x
难怪狗勾记了这么多年()
你们可能会奇怪后来容老师为什么对小狗没印象了,别急,后面会解释的~
以及,这本是架空,所以私设很多,包括法律方面!现在我国刑事责任年龄已经下调到12岁了,和文里不一样,大家勿深究哈!
第37章 自作多情
陈岸这才知道,长久压抑欲望的人,一旦在压力下爆发,会变得多疯。
那天晚上,他又用嘴帮郁风晚做了。
他不敢奢求郁风晚真的喜欢自己,但内心深处,也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的期待——郁风晚明知道喝醉了会失态,会和他纠缠不清,还是放任自己这么做了。
那应该,起码对他有一点好感吧?
误食雨酸宰酮的那天,郁风晚还抽噎着对他说“就要你”。
陈岸没有发现,自己的心态在悄无声息中起了变化。
他开始习惯性地经手郁风晚的一切,吃饭时把他最喜欢的菜摆在面前,帮他切吐司拌酸奶;走在一起时,一定会自动自觉地帮他背书包;晚上睡觉前,只要郁风晚想要,就会沉默地趴下来,帮他纾解。
甚至操场散步时,郁风晚要吐果核,他直接就伸手接了,把一旁的宋予清看得火冒三丈。
宋予清:“高一部没有作业的吗?!”
陈岸头都没抬,专心撕荔枝果皮:“都做完了。”
宋予清:“……”
他早前确实也没想到,陈岸基础那么差,遭受长时间校园霸凌,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追上来。
宋予清便也抢着摊开手要接果核。
他有着上层家庭长大的优越感,心里对陈岸始终是排斥和轻视的,觉得他虽然家里有点钱,但是没受过什么正经教育,被霸凌之后的反击也完全没有智慧和君子风度,完全是粗鲁的以暴制暴。
前不久冯达旦返校,某天放学后在洗手间被揍出了屎,坊间都传闻是陈岸的报复。
这样一个睚眦必较、阴狠记仇的人,凭什么接近郁风晚呢。
两人争抢之下,一盒冰荔枝都翻了。
郁风晚烦得掉头就走:“你们俩慢慢吃吧啊。”
郁风晚似乎也隐隐意识到他的控制欲变强,不久后,开始有意无意地疏远他。
莽莽撞撞的毛头小子,被疏远了也只会着急,凭着一腔少年人的热情,冲破一切阻碍,去接近自己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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