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强奸的犯罪前科,文化不高,老婆跑了单身,是陈茜失踪前见过唯一的人,陈茜失踪后,他还消失过……看起来的确是值得怀疑的对象。”吕傅勋说。
“可不是嘛,当时警方直接把他列为重点嫌疑对象。他被警方抓回去后,无论怎么审问,就是一句话不说。他们还找到了罗海东的家,一个四十几平方不到的窝棚,一目了然,根本就不可能具备藏匿条件。”
“当时警察去搜查的时候,他儿子就坐在床上躺着,饿得翻白眼,专案组人员一看孩子受不了了,赶紧带孩子去吃了饭。原来啊,自从罗海东被当作绑架同学们爱戴的陈老师的罪犯被抓进去后,他儿子就被学校同学孤立了,有坏一点的孩子以此为借口把孩子身上钱全抢了,不仅抢了钱还打了孩子一顿,警方去的时候,孩子已经被饿了有三天了。警方赶紧把孩子送往医院,孩子好了后,还有个警察把孩子带回了自己家照顾。”
“因为专案组警察带孩子去医院,又帮忙照顾了孩子,罗海东终于肯配合警方调查了。交代了他不是突然消失,而是出去找人了。挺凑巧的是,他老婆当年离开的时间恰好也在这个时间点,自从他老婆跑了后,他就每年这个时候去火车站等着,看老婆会不会回来。警方后来在火车站监控录像上的确看见了他。他就坐在火车站出站口的站牌旁边,一坐就是一整天。整整坐了一个星期时间,吃喝拉撒全都在火车站解决,不具备作案条件。”
“这时候他的嫌疑降低了一大半,就在警方打消对他怀疑的时候,他在看见陈茜照片的瞬间却忽然变了脸,不再说话了!警方直觉他绝对有问题,很有可能知道陈茜的线索。经过两天两夜不间断审问,罗海东终于肯说话了,不过他说出来的答案,和警方想要的有点一样。”
“哦?”多米瞪大眼睛,“怎么个不一样法?”
“别急。”容铮按了下多米的肩膀,给舒墨吹凉了水放在手边,揉着他头发说,“喝点水。”
“好。”舒墨说了许久,口干舌燥,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案件上,没有注意他的状态。
而容铮打断他的话,不是不在乎案件,是真在意他,想让他缓口气。
舒墨心里明白,感觉到甜,拿过杯子全喝了干净,觉得水也跟着甜,真心实意地朝容铮说:“真好喝。”
容铮闻言,侧过身又把杯子倒满。
白冰故意清了清嗓子。
“我刚说哪儿了?”舒墨放下杯子,听见白冰咳嗽,他指着水壶:“白姐,你想喝水吗?”
白冰把水壶放在舒墨面前,哭笑不得:“我不渴,舒墨,刚刚你说到罗海东交代的和警方猜测有出入。”
“对,你看这一打岔我就忘记了。”舒墨想了起来,“按理来说,距离失踪有半个月的时间,他应该也全忘了。可一看见陈茜的照片,他就想起来了。”
白冰眼睛一亮:“那就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导致他当时记忆深刻。”
舒墨点头:“那天下午他正准备收车去火车站,忽然看见陈茜从学校出来,很焦虑地站在路边打车。他儿子在华融上学,陈老师他是认得的,看老师着急,于是想着帮个忙。陈茜似乎没认出他,一上车就说要去派出所,还催他快点。过程中陈茜还打了个电话,然后眼眶就开始发红,啪嗒啪嗒往下掉眼泪。看那样子,就是很着急。可是到了派出所后,陈茜却不急着走,反而是给了他一张一百的,说是让他等一会儿,跟着做了个深呼吸,才慢吞吞地下车进了派出所。”
“他大概等了有两根烟的功夫,陈茜出来了,不过她出来的时候,头发散乱,一脸惊慌,疯狂地往外跑,就跟后面有人在追她一样。罗海东当时也吓着了,赶紧叫她,她像是没听见,只疯狂往前跑,罗海东就跟着骑车在后面追,可这陈茜就是跟刘翔俯身了,跑得飞快,根本追不上,跑过了一条巷子,接着人就不见了。最奇怪的来了,那条巷子,是条死路,而人就那么人间蒸发了……”
多米从座位上跳起来,夸张地捂住胸口:“我的妈呀,如来佛祖玉帝基督孙悟空啊,这是灵异事件呀!不是说好了,建国后不能成精吗!”
白冰揉搓着双臂:“啊——我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
“奇怪。”相当于他们的大呼小叫,吕傅勋倒是一脸深思的模样,他吐了口烟,问道:“派出所的值班民警不是说陈茜没去过吗?”
“所以啊,罗海东才不敢说话。”舒墨笑着说。
容铮脸色沉了下来,阴晦不晴。
多米眨了眨眼睛:“后来呢?他们信不信罗海东的话啊?调查派出所了吗?”
“半信半疑吧。”舒墨说,“专案组人员到金河镇派出所做调查,执勤的民警依旧说没见过陈茜,专案组要求查看监控设备,派出所执勤人员却说监控坏了。”
“坏了?太凑巧了吧?这明显撒谎啊!”多米怪叫了起来。
“也不能这么说。他们的确在一个月前就打过报告,可是程序太久,也不知道什么原因,钱一直没批下来,监控设备就一直坏着。于是他们走访了附近的店铺和人,连带着还贴了悬赏,有线索就可以得到奖励。然而都说没见过陈茜,要说是只有执勤那民警说没见过,可能还要存疑,可周围的人都说没见过,那总不能都撒谎吧。另一边由于没有证据,唯一的嫌疑人罗海东被放走了。各个交通网点设下的关卡也没有线索。这时候案件进入了僵局。”
舒墨叹了口气:“唉……黄医生也因为不能久留,跟陈父陈母留了联系方式就离开了,后来又过了一段时间,黄医生给陈家人打电话询问案情情况,得到的还是没有消息。这时候大家伙心里想的是,要么是陈茜被人拐卖到其他地方了,要么就是陈茜已经死了。无论是陈家人,还是办案刑警都看不见希望,无比绝望的时候,忽然他们接到了一个电话。”
多米迫不及待接口问:“电话是绑匪打来的?”
“不是。”舒墨摇头。
白冰:“那是有目击者?”
舒墨还是摇头,笑着望向池剑和吕傅勋。
吕傅勋摊开手,无奈苦笑着说:“我最不擅长猜谜游戏了。”
池剑沉思片刻,试探着问:“难道是陈茜?”
舒墨用力地点下头:“就是陈茜打来的!”
“啊!”白冰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不是失踪了吗?怎么又打电话了?”
“妈呀,我好冷啊!怎么觉得毛骨悚然得很。”多米一把抱住旁边站着的池剑的大腿。
“又不是阴间打来的,有什么可怕。”舒墨无奈摇摇头,“据说当时专案组正在研究案情,突然举报电话响了,他们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声:我是陈茜。专案组人员一开始以为是恶作剧,没怎么在意,可电话那里继续说:我是陈茜,我没失踪,不要找我,我要寻找我自己的幸福。是不是很奇怪?”
“嗯!”多米哆嗦着点头。
舒墨:“陈母一听是陈茜,奔着来抢电话,她再一听声音,立马就哭了。她问陈茜怎么不回家,把他们给急坏了,问她在哪儿,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被人抓走了?
“陈茜说她挺好的,就是出去转转,没想到一开手机,全是说她失踪的消息。然后她很生气地说所有人都在找她,她没脸回家了,接着语气坚定地要陈母撤案,对于警察提问,她就说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然后说不久后她自己就要回家,跟着就把电话挂了!”
“我去啊。”多米摸摸肚皮,刚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搞半天只是出去玩,真是不负责任,奶奶病了,父母着急,全城搜索,她还有脸发脾气?”
和多米一脸轻松不一样,容铮反而变得严肃起来,吕傅勋皱眉问;“然后呢?”
“还能怎么样,撤案。”舒墨挥了挥手里的撤案申请书,上面还有欲海市公安局的红印,和陈家人的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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