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尴尬。
不过……
这可是抱抱啊!来之不易,抱久一点!!
乘机抱住尤最的腰身抿唇偷笑。
尤最顺势扶住他的后腰,站稳后垂眸对上近在咫尺的安懿,正好对上安懿抿唇笑着的模样,眼梢向下,笑得像个小狐狸那般,惹得心尖颤动。
放在腰身上的手像是有几分矜持那般松了松,可是来自内心深处的渴望让他虚晃作势而已,松开的手再次搂上安懿的腰。
“不好意思,没站稳。”带着虚伪的贪念,他轻声道。
“没事没事。”安懿心满意足的在他身上摸了两把,笑弯眼梢:“人有失足,偶尔摔倒,正常正常。”
“你们俩在干嘛!!”
就在此时,一个粗狂呵斥声在他们身后传来。
安懿听到后赶紧拉着尤最跑:“快跑,又是那个臭老头!”握住尤最的手带着他往宿舍区跑去。
他们这个时候已经是午休时间,校警又是到处巡逻,早上跑出来的时候差点被抓现在回来也是差点被抓,反正宁愿最后被班主任抓到也不能被校警抓到。
午休时的校园很安静,只有蝉声肆意的喧嚣着。
一排排的参天大树在地板上落下斑驳的树影,还能看到他们俩从中穿梭过的身影。
两人一口气跑回宿舍区才停下。
“呼……”安懿转过头看向身后,发现校警并没有追上来顿时松了口气,停下脚步直喘气,正准备松开尤最的手。
手松开的瞬间被尤最抓了回去。
两只手掌心都已经出汗,紧贴在一块热得烫手。
他有些诧异,对上尤最的眼睛却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因为已经恢复了波澜不兴,疑惑的转悠着眼珠子,不过牵就牵呗,他乐意。
尤最什么话都没有说,牵着他的手转身往宿舍楼上走。
上楼的时候也没有遇到同学,简直是给他们创造肆无忌惮的机会,就这样牵着手,到了宿舍门口都没有松开。
安懿摸着口袋拿出钥匙开门,但就在开门的瞬间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立刻张开双臂拦住尤最。
“等等!”
尤最被他突如其来的阻止弄得蹙眉:“怎么了?”
“……里边太乱了,要不我收拾收拾你再进来?”安懿想起昨天他和尤其还把床给拼起来睡觉,这种微妙的感觉又来了,感觉要是被尤最知道他们这么睡的,会不会被骂?
“又不是没见过。”尤最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趁着安懿发愣他侧身走进去。
就在走进去的瞬间眼神骤变,倏然转过头看着安懿。
安懿被这眼神杀过来的瞬间求生欲超强的紧抱着门框,他抬手示意让尤最冷静:“那个,你听我解释,是这样的,昨晚——”
“你们睡在一块?”尤最看着里头并列在一块的两张床,眸色阴沉宛若染上寒霜。
安懿尴尬的摸着门框:“什么叫你们,分明就是你嘛。”试图萌混过关但是尤最的眼神实在太可怕,撇了撇嘴:“谁让尤其吓我的,他说有鬼。”
“那你就信?”尤最觉得心口恼火得发疼,这个尤其……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那我怕啊。”安懿委屈扒拉的说:“而且我们是纯洁的兄弟情,说了是好朋友的。”
“谁说的,尤其这么对你说的?”尤最问。
安懿点头:“对啊,他说的,我们是好朋友好兄弟。”
“好兄弟会亲你?”尤最走到他跟前。
“……那也是你亲的好吧。”
“那是尤其!”
“那就是你。”
“我是尤最。”
“你也是尤其。”安懿看着尤最有些生气的模样,他从没有见过尤最脸上还有这么丰富的表情,虽然是在生气但也是罕见,还是自己跟自己吃醋发的脾气。
转身把门关上,他们的事情可不能被其他人听到了。
尤最听到安懿这么说觉得心里很不舒服,他抿了抿唇,片刻后说道:
“我不是他。”
“可你就是他,他是另一个你,一个你想成为却又无法成为的你。”安懿走到尤最跟前微抬头看着他:“他的出现做了你想做却又不敢做的事情,你承认吗?”
“他做了什么?”
“他想不学习就可以不学习,想睡觉就睡觉,他还会骑摩托车,他还会抽烟喝酒,对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他随心所欲为所欲为的做自己,这些事情都是你不敢做的不是吗?”
尤最启唇又欲言又止,深呼吸想吐出却像是有股气堵着,他别过脸:“不是。”
“骗人。”安懿毫不留情的吐槽。
尤最:“……”
“你说你这个人怎么那么别扭呢!”安懿抬手没好气的在他胸口上戳着:“有什么话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要憋着自己,你说你憋着自己难受就算了,但你是已经让别人感受到了你还憋,我都想帮你说了真的是!”
尤最抬手握住他的手指,拧眉道:“你想帮我说什么?”
“我想帮你说你是猪啊!”安懿甩开他的手只觉得朽木不可雕也,走到床边愤愤然的坐下:“你自己想吧,你那么聪明这都想不明白白活那么多年了。”
他现在算是知道尤最为什么会分裂出另一个人,这得是心里多憋多渴望才会出现另一个自己,可是出现了却又不承认,这两个人格分明就应该在一块。
怎么样才能让双重人格之间接受彼此进行融合?
啊!这个清华北大不好考啊!
难道要让他去学心理学吗?
这个想法乍现后瞬间笃定,好像可行。
寝室里在这番小争执后陷入短暂的沉默。
尤最站在桌子旁没有说话,不经意间视线落在他桌面上的草稿纸,在看到草稿纸上满篇陌生的字体写着安懿二字,瞳孔倏然一缩。
他伸手放到草稿纸上,在指腹摩挲过纸面的时候他感觉到这不算工整的字体落笔时的力度,仿佛触摸就可以感觉到写这两个字时落笔的力度与心头的渴望是相同的。
心头一震。
像是感觉到什么他翻开下一页,下一页同样是满篇的字,但却是一段一段的话语。
——尤最,我曾经说过,我的出现是替你承担一部分的痛苦,表达你不敢表达的想法,做你从不敢做的事情,可你的抗拒让我也想抗拒,因为我们是同一个人,我们的想法从来都是一样的。
——从你对安懿的想法改变的瞬间我也跟着改变,因为你喜欢所以我喜欢,因为你不敢做所以我出来后我替你做了。
——我不会写字但这些都是你叫我写的,我写下的就是你想说的,还有一件事我必须得告诉你。我亲了安懿三次,嫉妒吗?
三次?
眼底故作淡然的波澜不兴被这几个字刺激得尽数迸发,放在纸上的手渐渐把纸张中揉成一团,胸膛里藏着的嫉妒哪里还能抑制,早已经无处安放。
他径直走向安懿。
安懿被他这个气势汹汹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抱住胸口:“干嘛,我说的难道不对吗,你就是别扭啊,有什么话不能直说现在还想打人吗唔——”
突袭的亲吻吞没他还没有说完的话,震惊的瞪大双眸。
对上尤最的眼神,这个眼神里头他从没有见到过的神情,带着愤怒带着不甘带着强烈的……
占有欲。
也是他从没有见过的生动。
身体倒进柔软的被子中,双手被尤最十指紧扣摁在脸颊两侧,全然不同于尤最的温润,唇舌这般强势攻略带着霸道的绝对的占有欲,让人不受控的沉沦,呼吸都几乎被吞没,缺氧又上头,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酥麻得一塌糊涂。
就是这个吻像是彻底打开了心扉那般,在这样荷尔蒙冲撞之下,年少体热。
低沉急促的呼吸在耳边缭绕,每一声都是惹起躁动的诱惑。
尤最感觉到这般亲吻带给他的熟悉,明明这是他第一次他亲吻安懿,可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熟悉,就好像他之前亲吻过安懿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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