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懿见尤最好像很认真的样子没好气撇了撇嘴,哼,给他一个人讲就好了嘛干嘛还要拉上骆飞和顾澎易,用眼神警告着这两人不许答应。
骆飞把手放在身后拉了拉顾澎易的衣角。
顾澎易瞥了眼便了然,他看着尤最笑道:“好啊,那就先谢谢你了。”
骆飞在背后竖起大拇指摁了摁顾澎易的后背,然后朝着安懿挑眉狡黠的笑着。
安懿眼神幽怨的看向尤最,但他要是说出来不想让尤最给他们补课那也未免太小气了,可是那他和尤最独处的学习时间不就多了两个电灯泡。
啊!生气!
抬手揍了顾澎易手臂一拳。
顾澎易笑着搓了搓手臂:“别小气嘛,尤最这么好意帮我们哪里能拒绝了,我们也想上进上进。”
骆飞附和:“是啊,我们也想考清华北大。”
安懿面无表情看着他们俩:“屁。”
“啧,你看你这样就小肚鸡肠了吧。”骆飞见他气成河豚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伸手想去掐他的脸,不过刚伸过去就碰到了尤最的肩膀,手一顿。
尤最微微侧过身,也没有看骆飞,不着痕迹的假意侧身的微小动作挡住那只想要碰安懿的手。
骆飞看向尤最,对上这双波澜不兴的双眸时像是感觉到什么,什么话也没有说笑着了然,把抬起的手转而搭向顾澎易的肩膀。
“下午见。”尤最淡淡说道,言下之意就是你们快走吧。
说完转身握了握安懿的肩膀示意着进去。
无声的用肢体表明了他对安懿的占有欲。
十分强烈。
骆飞和顾澎易见况对视而笑,好像发现什么更好玩的事情。
回到座位时安懿坐在尤最的位置上,因为尤最是坐在外边的,他把椅子往后一推双腿架在桌下的杆子上故意不让尤最过去。
尤最蹙眉:“怎么了?”
“你问我怎么了?你干嘛要带他们两人一块讲题啊!”
尤最见他有些不高兴从口袋摸出一颗棉花糖递给他:“吃吗?”
“借花献佛。”安懿看到递过来的棉花糖就是尤其买的,哼唧一声:“别以为给颗糖我就会不生气。”
尤最正准备说话就被门口的声音制止住。
“同学们!这节体育课去游泳馆,上游泳课!”
体委在门口喊了声,班上的学霸们也都纷纷放下笔起身去教室旁边他们班的储物间,游泳课,夏天的游泳课最值得玩耍了。
学习什么的都没有泳池好玩呀。
安懿一听到游泳课眼睛瞬间亮了,激动的拆开棉花糖也管不上什么借花献佛赶紧吃掉,然后站起身拉着尤最就往外走:“游泳课你还没有上过呢,走走走我带你去买条泳裤。”
“不生气了吗?”尤最见他的情绪转变得那么快。
“我气啊,我等会再气,现在先暂停。”安懿像是想到什么得意的笑出声:“尤最,你不会游泳对吧。”
尤最:“……”
“我教你啊,看我安懿手把手教学,让学霸尤最德智体美全!”安懿摸了摸他的胸膛挑眉笑道:“游泳课也是要算进学分里的哦,光文化分满分可没用,这点你不懂我教你,我可跟你不一样,我不会去教别人游泳,我只教你。”
尤最:“……”他又明白了,原来安懿是觉得他帮骆飞和顾澎易补课不高兴:“那我不教他们了。”
求生欲很强,因为他真的是旱鸭子,他也有点怕水。
安懿笑得很灿烂:“不好意思,来不及咯,求我也没用。 ”
拉着尤最就往超市去。
尤最无奈,他活了二十三岁真的对安懿一点办法都没有,现在自然明白这是因为喜欢才会选择妥协。
学校的超市应有尽有,想找泳裤自然很简单。
安懿站在泳裤的专柜前挑了两条同颜色,正准备去买单。
“我得穿xl的。”
安懿看向拉住自己买单的尤最,随后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中拿的码数:“干嘛,m码就不能穿了吗?”
“会很挤。”尤最在架子上拿了同颜色适合自己的码数递给他。
安懿忍笑,其实他就是逗逗尤最的而已,没想到这人面不改色的直说,嗯,比以前脸皮厚了,视线落到后边柜子上的救生衣,若有所思说:“要不我给你买个救生衣吧。”
尤最:“……水池没那么深吧?”
其实泳圈就好了,救生衣似乎有些夸张。
“反正你就穿上。”安懿没有管他的拒绝拿下救生衣和泳裤去结账。
尤最只能听着,反正安懿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等到去结账的时候他没有让安懿结账,从口袋里拿出饭卡:“我来吧。”
安懿把东西都拿给他站到收银台外边,然后瞥到收银台旁银粉色的小盒子,草莓味的字眼让他想到尤其因为不识字买回来的那一堆tt。
尤最刷卡的时候在货架上看着有没有什么棉花糖,正巧视线落在了银粉色盒子上的草莓味字眼。
“同学,要买这个吗?”
就在这时他听到收银员对他说话还给他递了一个小盒子,看到上边的字眼时像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迅速转移视线,眼神有些闪烁,皱起了眉头:
“不用。”
语气淡漠的拒绝,但是耳根泛红。
他不是在找这个。
“我以为你在找这个。”收银员把盒子放回去:“昨天你来买了十几盒呢。”
尤最:“……”
“噗哧。”
尤最侧过头看着靠在一旁笑得捧腹的安懿,顿时了然很有可能是尤其,眼底显露几分羞怒,他淡漠说道:“不是我。”
声音里已经带着些许怒意。
安懿听得眉开眼笑,他发觉用尤其来逗尤最真的太好玩了。
担心尤最在这里执拗着要跟收银员讨个清白赶紧刷卡抓着他往游泳馆走去。
一路上尤最都冷着脸沉默不说话,因为害羞。
“尤最,那也是你不识字给我买糖时买错的,怪也只能怪你自己。”安懿见他开启了‘我怪我自己’的模样忍不住不笑,也知道尤最这人脸皮薄,之前穿他内裤都能红脸红耳根的,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别生气了,大不了我也不气你给骆飞和顾澎易补课,我俩打平。”
“不一样。”尤最停住脚,他侧过脸看着安懿严肃说道:“这不能相提并论。”
安懿见他那么正经的模样还是觉得想笑:“怎么就不一样了,按理来说这都是你做的事情,你说你也是厉害,柜台上那么多的糖你不挑专门挑个套。”说着说着笑出声。
“那不是我。”尤最道。
“那就是你啊,这不就是从你内心反应出……你对我早就有意思的嘛。”安懿用身体撞了撞他笑问:“对吧?”
尤最没再作声。
这样的沉默便是默认。
他当然介意尤其出来之后跟安懿做的事情,就算安懿告诉了他尤其做过什么可是他还是惦记着,更是不断的在脑海里模拟他们两人究竟会做什么。但是安懿也说的没错,本质上尤其就是另一个人,是一个勇于表达的他。
所以是不是尤其把他想做的事情都做了。
……他想自己做。
垂眸间睫毛轻颤,淡如琉璃的双眸在情绪上涌的瞬间被眼波深处另一层色覆盖。
他想做。
做之前藏着掖着不敢表露的事情。
想到宿舍里那几盒原来是那种东西心里略有些异样。
“安懿。”
“嗯?”
“……那几盒东西不许碰,知道吗?”
安懿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听到尤最平淡却吃味的声音没敢笑而是老实的点头:“知道知道。”
“只能我碰。”
安懿一愣,侧过头时正好撞上尤最的视线。
波澜不兴的眸子像是瞬间荡起涟漪,惹动心悸,他看着尤最淡漠斯文惯了的样子表露出强烈的占有欲,眼尾的那颗红痣也似乎在表达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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