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对安懿的惩罚。
谁让这家伙总是肆无忌惮,之前的乖巧都是伪装,所以他要惩罚。
“等等!”安懿觉得被亲得晕头转向把尤最推开,而后气喘吁吁的看着他:“……我喘口气。”
尤最的视线落在安懿被自己吻得红润的唇,心痒的用指腹在上边抚摸着,淡淡说道:“这是对你的惩罚。”
“好吧,我拉你下水是我的错我承认。”
“不止这个。”
“啊?”安懿茫然:“我又干嘛了?”
“你刚才议论女生,还笑。”
安懿听完顿时了然,他见尤最一本正经的吃醋还一本正经的惩罚真心觉得尤最真的是他的宝藏男孩:“我不是因为那个女生笑,我是想到你笑。”
尤最微怔。
“刚才郭瑞问我英语课代表身材好不好,我说我不喜欢,然后就想到你了,当然是你的身材最好啊。”
尤最:“……”哦,这样吗?
微微别过脸觉得有些尴尬。
安懿见他耳根都红了心里已经开始土拨鼠尖叫,然后想到一个办法:“尤最,我有个办法让你不怕水。”
“什么?”
“一般刚学游泳都要学会在水下屏息和吐气,在你把脑袋埋进水里屏息时我就在下边吻你,等我们俩都没气了就都上来吐气,怎么样?”
在水下吻他?
于是在安懿的悉心教导下尤最慢慢开始接触水,也不再畏惧水,甚至迷恋上了在水中接吻的感觉。
更在安懿的帮助下在水中玩起了花式。
脱下救生衣后他整个人完全接触水,在他练习屏息吐气的时候不仅有安懿的亲吻,更在安懿把亲吻落在他后背时刺激着他,让他对水恐惧被这样的举动完全消灭。
很微妙他还感受到尤其的存在,不再抗拒,反而在安懿温柔的抚慰下跟尤其有了进一步的交流,这是第一次跟尤其有着同频道的交流。
在脑袋里没有争吵,很温和,为安懿的温柔感到欢愉。
游泳课结束后大家都很开心,正好缓解了看到成绩后的烦躁,欢声笑语的结伴离开游泳池,去公共浴室淋浴。
因为公共浴室有限男生们都是两两共用,门一关上大家都是各自开荤,无话不谈。
“害羞吗?”安懿把浴室门关上揶揄道,他看着尤最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以为是害羞。
尤最看到这个狭小的空间里门被关上不由得感觉到窒息,身体微晃伸手扶住安懿的肩膀,脸色有些苍白。
安懿见他这幅样子有些不妙伸手抱住他:“怎么了吗,不舒服?”
“……别关门,我有些不舒服。”尤最沙哑说道。
别关门?
安懿恍然像是想起什么,好像是啊,之前尤最洗澡的时候给他递毛巾递内裤门都是掩着的,当然他以为是尤最知道自己要给他拿东西,原来那是因为害怕吗?
他伸手准备去开门,就在伸出去的瞬间尤最却抓住了他的手,然后打开花洒,整个人就被尤最抱在怀中。
冷水从他们的头顶肆意的撒落,紧贴的身躯慢慢适应这样的水温。
“不开了,让我抱抱你。”
他感觉到尤最把脑袋埋在自己的颈肩,姿态有些脆弱,身体是颤抖的,心疼的圈住尤最的腰身:“好,我抱抱你。”
尤最感觉到脑海里嗡嗡作响的声音在渐渐消退,连带着尤其因为害怕在脑海里喊着的声音也在消退,当时被关在密闭的空间给他带来的恐惧让他至今都会觉得难受,就像他为什么会恐惧水,因为在水中那种密闭和窒息的感觉就像是他之前被关起来的地方,是心里抑制不住的恐惧。
但他刚才在安懿的帮助下稍微对水没有那么恐惧,那他在这样的空间应该也可以。
医生说过这就是一道坎,只能自己迈过去,过去了,就天晴了。
尤其就是在这道坎上出现的另一个他,跟他分担着痛苦和恐惧,可他现在想要迈过这道坎,他希望可以和尤其好好说一起迈过去,重归于一,不再去争夺身体的归宿。
就像安懿说的,他们就是同一个人,只要他们友好相处相互学习他们就会好的。
会好的,没什么大不了。
埋在安懿的颈肩贪婪的汲取着他熟悉的气味,脑海里碰撞着岌岌可危的灵魂最终平缓了下来,尤其安静了,他也安静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懿感觉到尤最的身体没有再颤抖,关掉水抬手在他后背轻轻拍着:“好点了吗?”
“嗯。”
安懿伸手捧起枕在肩上的脑袋,他看到尤最眼眶泛红心里很不是滋味:“尤最,我知道我不该戳你伤口,但是你可以告诉我你害怕什么,让我心里有个数不去碰。”说着压低声音:“我们俩已经在一块了,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就是有事情我们可以相互分担,不用你一人扛,你有困难要告诉我,这不是弱,而是尊重。就像我不过问你的事情,我尊重你在等你自己开口。”
“我以前被关在一个昏暗无光的小房间里三个月,从那之后就害怕狭小昏暗的空间,会感觉到窒息不舒服,而尤其出来后被丢进……深海,差点死了。”
安懿后背一僵,像是听到什么可怕的事情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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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啊!大地啊!救救孩子吧!
第56章
他们往饭堂走去,边走边说着。
“我以前被关在一个昏暗无光的小房间里三个月,从那之后就害怕狭小昏暗的空间,会感觉到窒息不舒服,而尤其出来后被丢进……深海,差点死了。”
安懿听着尤最说着过去的伤痛,实在无法想象那会是多么难受的过去,可是尤最却说得很平淡,平淡的说着背后的伤是自己弄的,没有了在浴室的那般脆弱,好像刚才的脆弱是他的幻觉。
这人怎么那么招人疼呢。
过去的伤害给尤最留下的阴影,让他无法想象那天尤最被关在厕所里时是有多么的难受才会让尤其出现,突然有些明白尤其为什么特别讨厌匡子义,京鹏。
尤最打好的两份饭放在桌面上,坐下后就看到安懿红着眼眶可怜巴巴看着自己,把筷子递给他后轻声问道:“怎么了?”
“……尤最,你会帮那个女生进女厕就是因为很讨厌那些仗势欺人的人,所以对弱势群体格外心软吗?”
尤最低头把餐盘里的牛柳挑给安懿,回答道:“算是吧。”
“你别那么平静好吗,我好心疼的。”安懿摁住他把所有肉都给自己的手,觉得心里堵得慌,难受的看着尤最:“你难受要跟我说。”
“背后的伤是我自己弄的,当时确实撑不下去,为了能够清醒只能这么做。”尤最莞尔,眼底尽是释然,他笑道:“这些伤是勋章,其实想想也没有什么,我会慢慢克服的。”
因为安懿,他好像找到了克服的方法,也找到与尤其相处的方法,他想真的要找个时间跟尤其好好谈谈,然后去进行人格融合。
安懿见他还能笑心里更是难受了,挂在眼角的泪跟不要钱一样滑落,难受的指着他很是愤怒:“你还笑!我心里难受着呢!”
尤最见他发着脾气还掉眼泪眼底的笑渐浓,抬手抹掉他脸上的泪水,语气温和:
“我克服就好了,不用难受的,没事。”
安懿瘪着嘴哼唧着,拍掉他的手,垂眸看着满盘都是尤最给他夹的肉,拿起筷子大口吃着饭,动作带着些许愤然。
他是气为什么尤最可以那么淡定,难道就不生气吗,心里满是疑惑那些把他关起来的人是谁,难道尤最是拐卖儿童吗?
满脑的好奇又不敢问,因为他怕碰到尤最的伤心事。
可是不对啊,那出现在云顶又是怎么回事,这事能问吗?
吃着吃着就感觉到唇边被摸了一下,愣愣的抬起头,就看到尤最伸手抚过自己的嘴角,捻下几粒米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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