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直接往下流的方向一骑绝尘,周朔听不下去,他透过门缝往里看,看见两张猥琐的脸,嫌恶心,又惦记着顾清渠,他认为多管闲事不合适,直接走了。
一个年轻地帅哥在这种场合出现的次数多了总会被人盯上,垂涎欲滴地那种盯,顾清渠是,周朔也不例外。他这一晚上实属点背,回去的路上跟西天取经似的,全是搭讪的妖精。周朔不搭理人,妖魔鬼怪们就拿着酒水直接往他身上扑,衣服弄脏了,到头来还是得找厕所清理干净。
其实周朔并不喜欢冲鼻的香水味,他对路边的野花不感兴趣,拒绝的干脆利落,完全不留情面。
来来回回浪费了不少时间,等周朔重新回到原来的地方,他老远就看见自己的位置被人占了,那人端着酒杯,挂着不怀好意的笑,直接了当地戳在顾清渠面前现眼。
周朔的毛瞬间炸起!
他认出那个人了,就是刚刚,在房间里跟同伙分刮肥肉似的讨论今晚谁能逍遥快活的东西!
酒里被下了药!
男人嘴里说着交个朋友,酒杯却有意无意地一直往顾清渠嘴边凑。顾清渠已经相当不耐烦了,他没有当场走,是在等周朔回来。
“走开。”
“大家来这儿都是想交个朋友,这么装就没意思了。”
这人的动机太明显,顾清渠已经猜到酒里有东西,他没有跟人大打出手的习惯,只能尽量躲,抽空还得骂周朔几句话——
掉厕所里了吗!
此时周朔已经走过来了,他走路没声,走到男人身后时,不轻不重地打了个喷嚏。
男人从后背突生一阵恶寒,在做贼心虚的搅和下,仿佛脖子被人掐住了一般,他猛地回头,看见了周朔的脸。
但周朔并没有在看他,他只是有点不大痛快的瞧着顾清渠,开口说道:“清渠哥哥,你骂我呢?”
顾清渠:“……”
玄学这么灵?
男人恐到嘴的鸭子要飞,非要跟周朔叫板,“兄弟,先来后到啊。”
周朔冷笑,“你跟我讲先来后到?”
那人咽了一口唾沫,周朔的气场实在太强,直观上的身高差距是一方面,他努力克制的怒火又是另一方面。
正要打起来绝对捞不到半点好处。
没必要。
“你们俩是一对?”男人尴尬一笑,他给自己找台阶,“我只想请他喝个酒而已,你用不着这样。”
周朔若有所思地盯着他手中酒杯看,不知想了什么。顾清渠要把人打发走,没来得及开口说话,眼见周朔轻而易举地抢了酒杯,他丝毫不带犹豫,一口闷了烈酒。
顾清渠惊魂不定:“周朔!”
周朔得意洋洋地对顾清渠扬起嘴角,讨好又欠收拾地说:“清渠,我喝光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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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仪式
原本想占便宜的男人灰溜溜地跑了,他的春秋大梦忽然落到了周朔的头上。
但今晚的周朔是死是活,得看顾清渠的心肠。
顾清渠没功夫想那么多,他乱了自己呼吸的频率,上下其手摸了周朔一通,生怕这毒药让他缺胳膊少腿。
不摸还好,周朔一触碰顾清渠的体温,差点原地爆炸。
药是好药,烈性春药,一触即发。
周朔觉得热,不是普通的身体发烫,是火山的岩浆顺着喉咙烧穿了五脏六腑,烧得神志即将灰飞烟灭。
他看顾清渠不是顾清渠,是心魔下无边无尽的诱惑。
周朔站不住,他扶着沙发想坐下,可又坐立难安。
顾清渠靠得近,他捧着周朔脸的查看情况,“周朔!你没事吧?你说话!”
现在还能说什么?周朔恨不得一口把顾清渠吞了干净。
“清渠哥哥,我……”周朔断断续续,“我难受……”
顾清渠永远八风不动地淡定在悬崖边摇摇欲坠,“难受……怎么办?”
周朔的视野范围爆发剧烈的光,下一瞬间光斑如泡沫粉碎,周朔伸手却无法触碰,他遗憾又难过,只能在烈火只煎熬,熬得生出了幻觉,于是口干舌燥之际,一汪清泉突然涌入,干净得像春天的风,给了他短暂解脱。
顾清渠抱住周朔,一声声喊着他的名字。
周朔想要推开他,却舍不得,他一咬牙,把后路盘算好了,于是以退为进。
“清渠,酒我喝了,酒里有药,春药。你……你可以走,我自己想想办法,能解决。”
顾清渠身体一僵,他问:“你怎么解决?”
“不知道,”周朔混乱的理智下还能想出解决办法,“去医院能解决吗?”
顾清渠捏着周朔的手臂,指甲透过衣服差点掐进皮肉里,他把自己的下唇咬出了印,开口说我不知道。
周朔的表情极为痛苦,像是在十八层地狱下的油锅里炸。有可怜不装就是正宗二百五,周朔完全不会在顾清渠的面前掩饰,开口便是压抑不住的声音。
“清渠,你要走吗?”周朔问。
顾清渠不在油锅里,但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光着脚在刀山火海里走,确实没想到这一天能来的这么快。
措不及防。
“清渠,你对我有求必应是为了哄我好让爷爷开心,咱俩心知肚明这一点,所以我得寸进尺了。之前你对我的那些事,都是小打小闹地逗我玩儿,你这颗心岿然不动,自认为不会少两肉,彼此都没什么损失,可是现在不一样了——顾清渠,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要是不走,我当你是默认了!”
周朔在这个节骨眼突然真情流露,他把顾清渠捏在掌心,自己也惶恐不安。
他是在威胁你。
顾清渠一半冷静的理智在他脑子里摇旗呐喊,他缓缓松开了周朔的手。
周朔心底一凉,惊悸自己赌输的下场。
然而下一秒,他却被顾清渠紧紧拥抱。
耳垂温热,是顾清渠的亲吻,周朔听见一个声音在温柔的说话——
“走,我们回家。”
顾清渠大脑里另一半狂热情感的冲动把理智一脚踩得粉碎。
去他妈的吧!
回家的路不长,出门就有车,顾清渠把周朔塞进车里,直接报了自己公寓的地址。周朔一直低着脑袋埋在顾清渠胸前,偶尔出个声音,他像个病人。
司机热心肠,十分担忧地问:“这是怎么了?不用送医院吗?”
“不用,发烧了,”顾清渠答:“回家喂点退烧药就好,师傅,麻烦您快快点。”
司机听闻此言,油门一踩,把出租车开出了赛车的架势,差点没把欲火中烧的周朔颠吐了。
顾清渠试图安抚周朔,他扶着周朔上楼,嘴里好话哄着。
半个小时后,两人终于排除艰难万险,走到了五楼楼梯口,此时的周朔再也忍受不下去了。
周朔拦腰抱起顾清渠,微微仰头舔咬顾清渠的下颚。顾清渠双脚无法沾地,两手扶着周朔的肩保持平衡。他让周朔咬,让周朔亲,从下颚到喉结,止不住的颤栗。
可是不在房间里,他没有安全感,始终不敢发出声音。
“周、周朔,先进去,进房间!”
周朔也不知晕没晕,居然还能很理智地问一句:“你钥匙呢?放哪儿了?”
“我……裤、裤兜里。”
周朔上手就摸,摸痛快了才找到钥匙。他单手抱顾清渠,另一手开门,进屋后反手把人压在门板上,一气呵成。
顾清渠终是压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周朔被顾清渠的声音刺激得神魂激荡。此刻他们无需言语交流,意识之下的动作皆是默契。
像场美妙的旅途。
在长久的拉扯之下,他们默契地完成了一场仪式。
周朔的双手能完全把住顾清渠的腰,他低头亲吻顾清渠,得到了回应。
周朔说:“清渠哥哥,怎么这么瘦,我能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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