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罗又问:“以前不是最少都要一周的吗?这次为什么这么快回来了?”
覃舒妄满脑子都在想安迪和怀年说了什么,说话也没过脑子:“可能我脑子有坑。”
“啊?”
“老板?!”刚进门的安迪也吃了一惊,“你怎么回来了?”
覃舒妄冲他招手。
安迪跑步过去,刚进吧台就被覃舒妄一把箍住了脖子:“怀年跟你打听我前男友的事了?”
安迪愣了下:“是啊。”
“你都说了什么?”
安迪拍着覃舒妄的手臂:“轻点轻点,也……也没说什么,我知道你俩现在什么关系。”安迪冲覃舒妄挤眉弄眼,“所以我告诉他你前男友超级超级渣的,和怀工完全不一样!”
覃舒妄:“……”狗日的。
不过又一想,怀年反正也不知道安迪在说他的哪个男朋友。
那混蛋这些年浪得没边,没道理他覃舒妄不能有几个前男友!
覃舒妄松了手:“他开了瓶什么酒?”
安迪揉着脖子:“哦,威士忌。”他很快把混在酒柜里的酒拿了出来。
覃舒妄接过酒瓶,爱尔兰威士忌,入口柔和,却又似在口中燃烧,还挺符合怀年张扬的个性。
他打开酒瓶倒了一杯。
安迪撑大眼睛:“老板,你怎么还偷喝客人的酒啊?要是被客人知道,这生意都没法做了!”
覃舒妄没理他,心情甚好加了些冰块,抿了口。
“他今天会来吗?”
“谁?”
“怀年。”
安迪笑起来:“应该会的吧,怀先生昨晚还说今天再来找我聊天呢。”
那一会怀年看见他一定会很惊喜。
安迪见覃舒妄喝完了酒往外走,便问:“这就走了?”
覃舒妄没回话,打算驱车去手机店才想起刚才喝了酒,只好步行找了辆共享单车。
他的手机已经换了块新屏幕,覃舒妄把手机卡换了过去,打开通话记录,盯住那串阿拉伯数字看了半晌,点开了“添加到已有联系人”。
-
怀年这天刚从实验室出来就听说周简要去厂区。
他到楼下,周简还在等车。
“一起去。”司机刚把车开过来,怀年拉开后座车门就钻上车。
周简蹙眉:“你怎么老喜欢往厂区跑?”
怀年笑道:“熟悉每个零部件被制造出来也是必修课,而且我挺喜欢那轻松的氛围。”不像他们研究所,有时候遇到一个问题解不开,所有人都会愁眉苦脸好几天。
大多吃饭睡觉都在想着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但车间不一样,工人们还有闲暇聊天呢。
到了厂区,周简是直接去找厂长。
怀年熟门熟路进了车间转转,工人们都认识他,看到他就热情打招呼。
“怀工来了?”
“怀工过年又帅了啊!”
怀年和那些老学究不一样,他向来没什么架子,听到夸他的还会接话:“那必须更帅了。”
他连着转了几个车间,突然想起什么,找到吴主任问:“怎么没见寻大力?”
吴主任忙看了眼排班:“寻嘉今天休息,您找他有事啊?”
“哦,没事。”就是想起寻嘉在Feeling Club做过一段时间的兼职,想问问他关于覃舒妄这个人。
吴主任又道:“要不您给他打电话吧?手机号码我给您找找。”
“不用。”怀年笑笑,手机号码他有,但这种事遇见了能随口问问,特意打电话过去问就有点不对味了。
周简打电话过来,说是晚上要跟廖厂长和几个负责人吃饭,问他要不要一起。
“行啊。”反正怀年也没什么事。
廖厂长特意找了个静山湖边上的酒店订了一桌,桌子靠窗,外面就能一览静山湖的夜景。
男人们吃饭无非就是吹牛喝酒。
怀年不怎么喜欢这种场合,不过这些年也练就得如鱼得水,席桌上觥筹交错,欢声笑语,气氛还挺不错。
“早听说怀工在UASB待过几年,怎么突然回国了?”廖厂长起身给怀年倒了酒。
怀年顺势端起来与他碰杯,喝了口道:“当初出去算是为了深造,总是要回来的,还是国内好啊,现代‘四大发明’名不虚传,国外可没这么好的待遇。”
大家被逗笑。
几个刚知道怀年在UASB待过的人兴奋地问了几起空难的事,怀年拣了些不重要的随便讲了讲。
搁在桌上的手机突然震了震。
覃舒妄:【今晚怎么没来Feeling Club?】
怀年很意外覃舒妄会主动给他发信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大约是酒精的作用,怀年难掩兴奋,就想逗逗覃舒妄:【因为今晚没想你】
那头“正在输入……”好半天没憋出一个字。
怀年心情巨好:【其实是有应酬】
信息刚发出去,怀年又想起来,覃舒妄是怎么知道他没去Feeling Club的?
怀年:【你回来了?】
覃舒妄又是“正在输入……”半天才发来一个字:【嗯】
怀年借口去洗手间给覃舒妄打了通电话:“不是说要一周的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Feeling Club眼下热闹得很,驻场团队更是疯狂输出,覃舒妄只好上楼进了他办公室:“有点事。”
“什么事?”
“……”
怀年继续问:“是因为想见我吗?”
“也不是……”
“我想见你,覃舒妄。”
“喝高了?”
“喝不喝高都想见你。”
覃舒妄咒骂问:“你在哪?”
“静山湖边上的一个餐厅,不过我们快结束了,半小时后去我家吧。”
-
覃舒妄没等半小时,收线后径直去了怀年家。
他开窗熄火点了支烟,目光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后座上的红玫瑰,他和怀年从前也没玩过什么浪漫,怀年喜欢任何跟飞机有关的东西,覃舒妄自然也没少送过,就是没给他买过花。
不过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来时路上等红灯看见弯拐角的花店,他居然还特意掉头回去买了一束花。
大约十多分钟后,一辆黑色豪车在楼下停了下来。
有人从后座匆匆下来,又快步走到另一侧。
这边的车门被人从里面推开,男人几乎本能疾步上前,伸手往车内之人的头顶护了下:“慢点下车,别撞到头!”
怀年失笑:“我真的没喝多。哎,周简,不用扶着。”怀年将手臂抽出来,又笑着勾住他的脖子,两人有说有笑往楼道走去。
“周总,那我先走了。”司机将车掉头。
周简想起什么,又回头道:“明天需要早点,我有早会。”
司机应声。
覃舒妄在看清周简的脸时,下意识咬紧了烟蒂。
他见过这张脸,那晚上在Feeling Club,怀年过来跟他说话时,就是这个人故意过来约怀年,他气不过这才把怀年当场拖走的。
他和怀年……认识?!
看这熟悉程度,还不是一般的关系!
-
怀年上楼就冲了个澡,还特意点了支徐雅兰塞给他的熏香打算助兴。
他百无聊赖躺在沙发上想,得给覃舒妄一张房卡才行,省得他每次来都需要他给按电梯。
后来怀年等得昏昏欲睡,他迷糊看了眼时间,这都快十点了,覃舒妄还没来?
怀年摸出手机拨号出去。
电话响了好久好久才被接起来。
覃舒妄的声音夹着料峭寒意:“很好玩吗,怀年?”
“什么?”怀年有些猝不及防。
覃舒妄自嘲道:“我就是疯了才会对你……草,就这样吧,以后不要再联系了。”
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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