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吧,那只胖子什么时候还这么勤快了?
它以前在杭城虽然也会出去溜达,但那都是自愿的,谁想去溜它,它铁定瘫在窝里装死。
正想着,外面的门被人打开,覃舒妄拎着大包小包进来。
“醒了?”覃舒妄大步走过来,“头还疼吗?”
怀年摇头。
“那……”覃舒妄盯住怀年,小心翼翼问,“想起什么来了吗?”
怀年莞尔:“我想起我昨天晚饭没吃。”
覃舒妄愣了下,忙道:“那快吃早餐。”
“吃了。”怀年蹙眉,“胖子呢?”
“哦,周总昨晚来接走了。”
怀年跟着覃舒妄去厨房,看他把菜一样一样放进冰箱里,忍不住道:“都说了今天给送去,他怎么那么猴急?你没说我昨晚头疼的事吧?”
“没。”
但覃舒妄说了另一件事。
当时在餐厅里坐下来后,两个人都尴尬了一阵。
“要不,我还是收拾下。”覃舒妄先开了口。
他将蜡烛架吹灭移走的同时,周简已经利落地把花瓶移到了客厅茶几上。
两个人重新坐到了餐桌旁。
周简喝了口汤:“覃老板厨艺不错。”
覃舒妄没动筷子:“怀年知道他前男友是我了。”
周简直接把汤喷了出来:“他想起来了?”
覃舒妄摇头。
“你告诉他的?”
覃舒妄还是摇头。
周简把筷子一摔:“你他妈哑巴了?”
覃舒妄叹息:“是你说太多了,周总。你让怀年知道了你的心思,怀年有次推断出你有那种想法是不可能看着他和柏知言交往的,于是怀年继续推断出当初在北城和他恋爱的人绝对不是柏知言。”
周简:“…………”
怀年听完嗤的笑出来,然后他严肃了些:“所以你俩把我的烛光晚餐吃了?”
覃舒妄撑大眼睛:“没有啊,蜡烛架收了,花也移走了,那不是烛光晚餐了。”
怀年“哦”了声:“有区别吗?你亲自下厨做了一桌菜,然后和周简两个人吃了。”
覃舒妄:“……”
怀年起身道:“我去换衣服。”
覃舒妄一阵紧张:“换衣服干什么?”
怀年回头睨他一眼:“上班啊,还能干什么?”
哦,原来是上班。
趁怀年回放换衣服,覃舒妄给周简发了条信息,告诉他怀年好像生气了。
周简:【因为你告诉我他知道你是他前男友的事?】
覃舒妄:【不是,因为我们两个昨晚把一桌菜都吃了】
周简:【???】
覃舒妄:【你千万要说我们吃的时候蜡烛和花都不在桌上了】
-
结果去海州长空总部的路上堵了车,怀年刚从覃舒妄车上下来就直接上了去机场的大巴,压根儿没和周简碰上面。
这天大家说的最多的当然是水城地震的事。
陈工坐在怀年边上,推了推眼镜说:“我听说厂区那边的那个年轻员工和你认识啊?”
怀年应声:“您也见过的,您还记不记得有一次我们去厂区视察,您搬了只大箱子,有个年轻人立马冲过来就说要帮您搬。”
陈工似乎想起来了:“哦,那个就是寻嘉啊?”
怀年笑:“嗯,那个就是寻嘉。”
“哎呀,小伙子太热心了。”陈工感慨,“是个好人啊。”
谁说不是呢?
这世上没有人比寻嘉更热心了。
怀年后来是从覃舒妄那边得知,寻嘉的伤势不重,但江既言的情况有点严重。周简也证实寻嘉请了长假,短时间内是没办法回海州了。
又一周,地震的新闻已经在各大平台淡去,周围也没多少人谈论了。
怀年他们的D检差不多也过了一个月,天气开始回温,覃舒妄也终于不再逼着怀年穿中筒袜了。
这天周末,覃舒妄大早去菜场买了菜回来,发现怀年不在卧室,他找了一圈,见他连睡衣都没换下,安静蹲在阳台上。
阳台上的窗户半开,金辉铺天盖地网下来,微风带着暖意,轻微撩动着怀年的发丝。
他一动不动低着头蹲着,不知道是不是衣服薄了缘故,此刻的怀年看起来十分单薄。
“年年。”覃舒妄悄声过去,“怎么蹲在这?”
怀年撑着额角道:“想事情。”
覃舒妄蹙眉将人拉起来,他浑身都沾着暖意,连睡衣袖子都晒得暖烘烘的,手却是冷的。覃舒妄下意识涌上担忧,上前一步将人揽入怀里:“想不起来就不要勉强,顺其自然就好。”
怀年的额头抵着覃舒妄的胸口,轻声道:“我想想起来,因为是和你的过去,我一定要想起来。”
好的坏的,那都是他和覃舒妄的过去,是他们生命里不可丢弃的一部分。
作者有话要说:
第53章 妄念
很多时候, 越是刻意就越是适得其反。
就如同怀年的现在。
以前不知道覃舒妄就是他前男友的日子里,怀年的脑海里覃舒妄尚且会有意无意出现在那北城三年的记忆里,但现在知道了, 反而是想不起来了,大约现在知道了那三年和他在一起的是覃舒妄,怀年就放松了下来。
因为这个人就在身边,就不需要那些虚无缥缈的妄想了。
距怀年知道覃舒妄就是他前男友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怀年依旧什么都没想起来, 这种虚妄的感觉令怀年很不好受。
之前没这种感觉大约是因为他觉得反正和柏知言是过去式了,既然走到了分手的地步,他现在又有了新的恋情,记不记得真的无所谓。
但现在他知道那三年是他和覃舒妄的过去, 那就怎么也抛不开了。
否则,他和覃舒妄之间,只有他永远缺失了覃舒妄记得的三年,这对他们两个都有些不公平。
怀年很想记起来, 而且,覃舒妄说他们是因为他要去UASB才吵架的,真的是这样吗?
六月的第一场暴雨已经下了整整一晚上了, 眼下快早上7点了,还在往下倾倒。
怀年转身看了看窗外, 窗帘露了条缝隙,透过那狭窄的空间, 怀年看到了玻璃窗上的水路,还有外面灰蒙蒙的天气。
身边的人似是感觉到了什么, 怀年的腰腹一紧, 整个人被覃舒妄扣回了怀里, 他有些微扎的下巴往怀年脸颊蹭了蹭,又将脸埋在怀年的脖颈处。
他呼出的气息几乎零距离喷在怀年颈项,有点烫,怀年下意识想躲开,结果后腰又碰到了覃舒妄某个早上很精神的地方。
不过,碰都碰到了,怀年不介意多碰几下。
覃舒妄微哼了声,将人扣紧:“怎么醒这么早?”
他明显是故意的,把怀年扣过去的同时,自己还往前送了些。
怀年的喉结一收,脸颊有些发烫:“雨太大了。”
“吵醒你了?”覃舒妄吻了吻怀年的后颈,又问,“那再眯一会。”
眯个屁,这混蛋简直就好比是在一个人特别饿的时候,吃的都摆你面前,连筷子都递过来了,结果他却说:要不你再忍忍?
简直是禽/兽!
怀年翻身咬住了覃舒妄的下巴。
覃舒妄蹙眉:“疼啊,年年。”
怀年冷笑:“哦,那你还手啊。”
-
后来下楼时,怀年的腿还是软的。
覃舒妄不放心,非要充当司机送怀年去上班。
副驾驶座上的腰垫都换了好几个了,一直到这只号称符合人体工程学的腰垫怀年才算满意。
不过也只是靠着舒服些,没办法缓解腰部的酸痛。
怀年撑着腰叹息:“果然不能白/日/宣/淫,覃舒妄,你以后给我注意点!”
覃舒妄:“……你先动手的。”
怀年十分无辜:“啊,是吗?”
因为雨势很大,路上的车辆都打着双闪,开得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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