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煜原在一侧笑得不行。
安迪呵呵:“干杯,庆祝大力和江医生平平安安!”
“干杯!”
“干杯!”
杯中是香槟,倒是应景。
怀年抿了口,环顾四周没看见覃舒妄:“覃老板呢?”
“老覃啊,去宠物店接猫了,给猫预约了个美容套餐,说是主人回来了,得美美地送回去。”李阳把怀年拉过去坐,“别管猫了,那不重要,大伙儿高兴呢,来,喝酒!喝酒!”
怀年悬起的石头也算放下了,跟着喝了半杯的功夫,覃舒妄就回来了。
李阳说他是知道了消息后出门的,这会儿回来他整个人神清气爽。
覃舒妄径直带着橘胖子上楼,怀年放下酒杯跟上去。
橘胖子被装在猫盒子里,它看到了怀年,撑大了眼睛盯住怀年看,还不住地抓着猫盒叫。
覃舒妄一进办公室就把胖子放出来了。
美容后的猫果然不同凡响,毛光滑柔顺。
怀年见它朝自己扑来就弯腰抱起来,橘胖子撒娇似的往怀年脖颈钻,怀年忍不住笑:“这哪是美容,是整容吧?确定没有换一只?”
橘胖子:“喵喵喵!!”你睁大眼睛看看就是我啊!!
“不是说一有消息马上告诉我吗?”怀年没管橘胖子的抗议,看向覃舒妄。
覃舒妄心情不错:“见你还睡着,就先去接胖子了,反正是好消息,你醒来再说也一样。”
的确是好消息。
怀年挠着胖子下巴,它舒服地哼哼。
“周简要是看到你把胖子打理得这么好,肯定很高兴。”说到周简,怀年想起一件事,“他应该还不知道大力的事,我得告诉他一声。”
他一抹口袋,“我手机呢?”
覃舒妄道:“是不是在楼下?”
还真有可能,之前因为得知寻嘉和江既言没事,一群人在下面小聚,大家心情好,都有点疯。怀年被挤在一堆人里,倒是有可能落下手机。
怀年忙放下橘胖子,跑下楼找了一圈也没有。
回到楼上,橘胖子大约是看见怀年在,有人撑腰,就开始在办公室内上蹿下跳,覃舒妄打算把它逮回猫盒子里去。
此刻,一人一猫正在对峙。
橘胖子弓着身子立在饮水机桶上,覃舒妄则张开双臂缓缓靠近,气氛剑拔弩张。
怀年倒是不担心他们,他掀起被子继续找手机,沙发上也没看见他的手机。
还真是奇了怪了。
怀年转身见覃舒妄的手机搁在茶几上,他便拿起他的手机:“我用你手机给我打电话试试。”
“嗯。”覃舒妄一面还在跟橘胖子对峙,反手给怀年递过去的手机解了锁。
怀年打开通讯录时其实有点好奇覃舒妄给他备注的是什么。
他们今早还通过电话,怀年很快就在通话记录里找到了通话信息。
覃舒妄备注的是“年年”。
怀年盯住这个昵称一时间有些失神,为什么是“年年”,不是“怀年”呢?
他从来没想过覃舒妄会给他备注“年年”,毕竟他平时不会叫怀年“年年”。
“怀年,你没开铃声?”覃舒妄扭头问。
怀年回过神:“哦,我先去楼下打,大概率是掉在楼下那个角落。”
他转身出了办公室,深吸了口气不去胡思乱想,却在点击回拨的时候,不小心点到了后面的详细按钮。
电话没拨出去,页面直接跳转到了“年年”这个号码的详情页。
怀年“啧”了声,打算直接从详情页拨打电话,却在看清页面时,怀年愣了下。
“年年”这个备注下有两个号码。
怀年第一反应是:好家伙,覃舒妄这混蛋把他的号码和前男友的号码存在一起了?!
怀年快速扫了一眼,一个就是怀年打算拨打自己的号码,另一个……
这串数字对怀年来说熟悉而遥远,这是……
怀年的眸子徐徐撑大。
这是他以前在北城时的老号码!
怀年猛地收住步子扭头看向上面的办公室,心跳倏地漏跳半拍。
覃舒妄为什么会有他以前的号码?!
作者有话要说:
第51章 十佳男友
橘胖子还没有从饮水机桶上下来, 依旧弓着身子满是戒备看着覃舒妄,见面前的人靠近,它就挥舞着小爪子:“喵喵喵!”就不下去!
覃舒妄十分无奈, 有些后悔把它从猫盒子里放出来了。
正在他打算好好给这小东西讲道理时,办公室内突然响起怀年的手机铃声。
嗯?
覃舒妄回头看了眼,干脆冲橘胖子道:“得,你想蹲就继续蹲着吧。”
铃声是从沙发那边传来的,覃舒妄嫌弃被子找了找没找着, 干脆把被子抱起来,这才发现手机卡沙发缝里了,怪不得怀年怎么都找不到。
覃舒妄弯腰将手机挖出来,他笑道:“手机就在沙发上呢, 你偏要说落楼下了。”
手机那头传来怀年有些清冷的声音。
他说:“妄哥。”
覃舒妄倏地挺直脊背。
手机那头安静几秒,然后,怀年徐声问:“我的号码是你自己存的,还是我帮你存的?”
覃舒妄首先反应过来的是他存储的“年年”的昵称, 还在想怀年是不是又觉得自己被替身了,便急着道:“我存的,昵称是你, 是你,怀年!”
“哦。”怀年似乎是笑了下, “所以,你是怎么会有我注销了五年的老号码的?”
-
快到晚饭点的停车场十分空旷, 这里是酒吧一条街,热闹的时候还没到。
偌大一个停车场就三三两两停着几辆。
怀年低头坐在后座上, 橘胖子围着他撒娇半天也不见他又什么反应。胖子毫不气馁, 从开始的蹭蹭抱抱, 到后来干脆爬到怀年腿上找了个姿势将自己盘踞起来睡觉。
覃舒妄坐在前头驾驶座上,他悄悄看怀年,他就那样单手拎了罐咖啡,手肘一动不动靠着摇下的车窗。
外面的风有些大,斜阳西沉,云层一点点将白日的温度吸收完,风里带着凉意,覃舒妄几次想把窗户关上,但看怀年没有打算动一动的意思,又只要作罢。
怀年也不知道坐多久了,他的脑子从开始的混蛋到现在逐渐变得清朗明净。
他其实并没有想起来,就是把这段时间那些零碎又奇怪的回忆衔接了起来,从结果推算经过,无数的线索就像是解题般,一截又一截奇迹般地无缝合上了。
怪不得他从觉得和柏知言的三年恋爱总是浮于表面,那么不真实。
怪不得他Feeling Club看见覃舒妄的第一眼就觉得他那么熟悉。
怪不得他遇见覃舒妄后总是有意无意把他代入到他和柏知言的那段回忆里。
怪不得他在催眠中也会看到覃舒妄的脸……
他还以为自己精神出了问题,简直笑死。
覃舒妄突然听怀年微不可闻地笑了声,他忙扭过大半身体看他:“怀年?”
橘胖子也抬了抬脑袋,一面舔着爪子一面“喵喵”了两声。
怀年晃了晃易拉罐,一口气把剩下的小半咖啡全都喝了,这才抬起覆下的眼睫,直面看向覃舒妄:“你不解释吗?”
“是、是要解释的。”覃舒妄的喉结微收,却也没有马上开始解释。
这副半吞半吐、欲言又止的模样和他晚上纵横夜/场的侃侃而谈完全背道而驰,怀年手上用力,一点点将易拉罐捏扁:“又不说了?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得差不多了……”
“怀年。”覃舒妄打断他的话,停车场一瞬亮起的路灯将暗沉的光线驱散,冷白的光斜入后座,落在怀年疲惫而苍白的脸上,连浮在他额上的那圈薄汗都看得一清二楚,覃舒妄扶着椅背的手略收了收,“你还好吗?”
大约是无数纷乱复杂的信息全部在脑海涌现,从最初像是太阳穴被针扎过,到现在无数的尖锐绵密地往他的头上扎,怀年现在头疼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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