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送你过去,我也想见……认识下胖子。”
怀年拧眉:“还是别了,你对猫毛过敏。”
“真的不要紧。”覃舒妄一脸认真,“我真的可以撸我弟的猫。”
怀年笑起来:“胖子可不轻易让人撸。”
-
抵达医院,正好是晚饭时间。
蒋顺在办公室等他们。
“是怎么不舒服?”蒋顺见人进去,起身取了桌上的听诊器问。
怀年还没开口,覃舒妄抢着说:“心跳不正常,而且差点晕倒了。哦,蒋主任,他没有低血糖的。”
蒋顺点头,示意怀年坐下。
怀年坐下解释:“我没有要晕倒,就是一时间没站稳。”
覃舒妄沉着脸:“要不是我扶着你就晕倒了!”
“我没……”
“别说话。”蒋顺将听诊器贴着怀年的胸口,“正常呼吸就行。”
怀年只好闭嘴。
覃舒妄时不时看看怀年,又看看蒋顺,垂在两侧的手下意识握成了拳,见蒋顺直起身便急着问:“怎么样?”
蒋顺轻蹙了眉:“目前看来挺正常的,没什么问题。”
“不是……”覃舒妄一脸着急,“你没看见他之前在机场,脸色也不好,他就站在那,下一秒就会摔倒。而且我扶住他后,他的心跳快得我都忍不住跟着快了。”
怀年突然漏了声笑。
他悄悄勾住覃舒妄的小指,那一个垂目看过来,怀年仰头看他,露着笑轻轻晃了晃勾着他的手。
“要不然,做个心电图看看。”蒋顺摘了听诊器说。
覃舒妄忙点头:“好。”
蒋顺叫了个护士进来,让她带怀年去做心电图。
怀年起身时,凑到覃舒妄耳畔说:“都跟我的心跳一样快了,你留下也叫蒋主任看看。”
覃舒妄:“……”
覃舒妄没跟着一起去,回头见蒋顺在点外卖,他料想蒋顺是没去吃晚饭特意在办公室等他们的,忙拦着:“我来点,你想吃什么?”
蒋顺愣了下,笑道:“不用,我值班青殊会过来陪我吃晚饭,今天我让他稍微晚点过来。我就是想点份餐后甜品。”
“甜品那也我来点。”覃舒妄问,“是给唐老板吗?”
蒋顺就没跟他客气,他坐了下来:“你也不用紧张,不出意外,心电图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我上次就和你说过,怀年那是心理问题,你们不应该来找我。我给你推荐个心理咨询师啊,我们医院的,徐煜原徐医生,他的水平真的不错的。”
蒋顺给覃舒妄推了徐煜原的名片。
覃舒妄:“……徐煜原,我同学。”
“是吗?”蒋顺笑起来,“认识那更方便了。”
覃舒妄含糊应了两声,他可不想徐煜原再把怀年给弄休克了。
护士很快带怀年回来了,果然如蒋顺所料,心电图显示一点问题都没有。
“我都说没事,就是腹舱氧含量的问题。”怀年看向蒋顺,“蒋主任,麻烦你了。”
“不麻烦。”蒋顺摆摆手,将覃舒妄还站着,他蹙眉,“你们不走,我可走了啊,青殊已经在停车场等我了。”
覃舒妄回过神来:“唐老板怎么不上来?”
蒋顺脱下白大褂,换上外套,又从抽屉里找了瓶消毒液往身上喷了一圈:“最近流感高发,我不想让他来病房转悠。”
怪不得之前点外卖时,蒋顺让他地址写的住院部门口,覃舒妄还以为现在外卖不能送上来,原来是这样。
三人一起乘电梯下去。
虽然都是要去停车场,不过覃舒妄的车停在西区,和蒋顺要去的东区两个方向,就只好在门口作别。
外面风有些大。
覃舒妄牵着怀年的手:“去我那,我给你做饭吧。”
怀年有些意外,他看着覃舒妄笑了笑:“覃老板厨艺怎么样?”
“等下你自己尝尝。”
蒋顺的话,更让覃舒妄坚定了慢慢提醒怀年的想法,就从今天的晚饭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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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年今天在机场走了一天早就累得不行,进门就瘫在了沙发上。
“要是累,就回房躺一会。”覃舒妄上前扶着怀年的腰想将人拉起来。
怀年将一只抱枕抱在怀里:“不去,这里可以看你做饭。”
覃舒妄有点紧张:“这有什么好看的。”
“嗯,随便看看。”
最后覃舒妄拗不过他,只好进了厨房。
冰箱里还有一包翅中,正好可以做奥尔良烤翅。
这是当初两人认识后,覃舒妄给怀年做的第一道菜,其实很简单,只是调了汁抹上,然后放进烤箱设定好了时间就等出锅。
怀年当时崇拜得不行:“妄哥你这么厉害的吗?连奥尔良烤翅都会做!啊,味道跟KFC的居然一模一样的!”
后来因为怀年喜欢,覃舒妄给他做了一周烤翅。
覃舒妄想,他也不需要怎么引导,适当让怀年自己慢慢想起来就好。等他把怀年喜欢的菜一样一样做给他吃,他总能想起来点什么。
等翅中全部摆盘放入烤箱,没多久,厨房就弥漫着烤翅的香味。
“好香啊,覃舒妄。”怀年趴在沙发上,下巴抵着抱枕巴巴地看着厨房这边。
覃舒妄勾唇轻笑,做好了给他做一周烤翅的准备。
不多时,三菜一汤就做好了。
怀年立马跑了过来。
覃舒妄将碗筷递给怀年,催他洗了手,两人坐下开饭。
怀年果然先咬了口烤翅。
“怎么样?”覃舒妄盯住怀年问。
怀年舔了舔唇角的油:“好吃啊。”
覃舒妄深吸了口气:“有没有觉得味道很熟悉?”
“嗯……有。”
覃舒妄屏住呼吸。
怀年又咬了一口,眼眸莹亮:“我就说怎么那么熟悉,这味道和KFC的一模一样,厉害啊,覃舒妄!”
覃舒妄:“……”
妈的,失算了。
下次一定换个菜!!
-
饭后,覃舒妄本来想送怀年回去,不过怀年觉得还早,他想去Feeling Club坐坐。
两人过去时,酒吧还没正式营业。
“怀先生,你好几天没来了!”安迪笑着打招呼。
怀年笑笑:“开瓶酒,跟之前的一样。”
“好嘞!”安迪动作麻利地打开瓶盖,给怀年倒上一杯。
覃舒妄陪怀年坐了会儿,李阳来了。
“怀年?”李阳一脸自来熟,“哎呀,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怀年笑起来:“你好,喝一杯吗?”
“那必须啊。”他大大方方坐了下来。
覃舒妄有点紧张地盯着李阳看,李阳端过酒杯时,挑眉冲他比对了一个OK的手势,告诉他不用担心,他嘴巴可严着呢。
覃舒妄松了口气,李阳这人虽然有时候嘴上没把门,但重要的事上还是能靠住的。
后来来了一些熟客,覃舒妄出去转了一圈。
等他回来,发现怀年和李阳两个人几乎喝完了整瓶威士忌。
眼看李阳要倒完瓶子里最后一点酒,覃舒妄疾步冲过去按住他的手:“不能倒完!”
李阳蹙眉:“怀年请客,他都没说不行,你心疼个什么劲儿?再说,就这一点点酒而已,小气,我买单行吗?走开,还没尽兴呢。”
李阳懂个屁,覃舒妄发誓不会再让怀年的存酒空瓶的!
他一把夺下递给安迪:“把怀先生的酒存好。”
“回来了?”怀年抱着酒吧从吧台上撑起来,“一起喝,覃舒妄。”
他试图坐直身体,刚松手就一个打晃。
覃舒妄眼疾手快将人揽住,他瞪着李阳:“你把他灌成这样,你是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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