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谦易:“你知道古代牧羊犬吗?”
骆凡回头:“什么?”
白谦易比划道:“那种多乐士油漆狗,好大一只,毛茸茸的像大玩偶,眼睛被毛遮着,呆呆的,很可爱……”
白谦易本来觉得,若要以狗来譬喻骆凡,那大概是土狗。
现在一看,骆凡简直是油漆狗本狗。
头发长长的,遮着脸,明明身高那么高,足以给人压迫感,却又脾气那么好,乖呼呼的。
看到他来,白谦易心中的阴郁一扫而空。
骆凡不解地上前,但白谦易只是眉眼含笑地看着他,不再说下去。
白谦易那笑容太过温柔,犹如一片清白月光由天际洒下,平等地照耀万物。骆凡憋了许久的话,被那温柔所撼动,一下脱口而出。
“白老师。”
“嗯?”
“下午的奖励,现在还来得及要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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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连载少奶奶时,特别感谢大家的陪伴。
瓜瓜写文向来不温不火的,万年老透明一个。但大家一直陪伴着瓜瓜,无论是订阅、评论、营养液或是地雷,从来都没有间断过,瓜瓜好幸福。
正因大家的陪伴,我才能一直写着自己喜欢的口味。
那么,咱们下章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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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下午上英语课时, 他确实说过给骆凡一个奖励,然而当时骆凡什么都没要。
怎么现在忽然改变意见了?
哦,他明白了, 肯定是当着薛赢双的面不好意思。
骆凡想要什么?
白谦易的脑海中浮现许多猜测,但想了一轮, 还是认为骆凡会要的奖励不外乎是两人一起看部冷门至极的小众电影,或是让自己为他朗读一首诗之类的。
白谦易大方答应:“当然来得及。”
骆凡再次确认:“什么都可以吗?”
白谦易:“只要我办得到的, 都可以。”
骆凡再点头:“那么……我想要的奖励是……有两个奖励。”
白谦易:“…………”
骆凡:“……行吗?”
白谦易:“当然行, 说吧,第一个奖励要什么?”
骆凡从睡衣里掏出笔记本和笔, 敢情是方才一直把笔记本藏在怀里。他朝白谦易一递, 轻声道:“我、我也想要小白猫老师。”
白谦易忍不住笑了,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接过纸笔画了起来。他道:“还以为是什么呢, 一本正经的。你什么时候想要, 我都能画给你。”
白谦易画得很快, 三两下一只小白猫出现在纸上。小白猫老师蜷缩成一团, 睡得很舒服, 旁边还有几本堆叠的书。原本被骆凡用铅笔尖戳出来的那个黑洞,则被他画成一个毛线球, 是小白猫的玩具。
白谦易抬头看了骆凡一眼, 又低头在小白猫旁边多加了一只油漆狗。憨厚油漆狗趴在小白猫身边,认真地用胖嘟嘟的毛爪子翻书。
“行吗?”白谦易把笔记本转向骆凡。
骆凡还没看到就点头, 一见竟然还有新角色,和薛赢双拿到的画完全不同, 登时点头如捣蒜。
“需要这么认真吗?”白谦易见他竟然还擦了擦手后才接过笔记本, 更觉好笑, “第二个愿望是什么,想要再多来几个奖励吗?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今天我大发慈悲,准许你贪心一点。”
“不了。”骆凡却拒绝了,“只要再一个就好。”
因为接下来他将索要的奖励已是过去他不敢奢望的,若能实现,他无福消受其他。
在骆凡进入房间时,白谦易已点亮了屋内所有的灯。
此时暖洋洋的灯光洒在两人之间,就连窗外的黑夜都模糊了。
白谦易坐姿从容,抬头望向骆凡,就见骆凡低着头。
他知道骆凡看着他。
骆凡:“白老师。”
白谦易:“是。”
骆凡:“以后能不喊你白老师吗?”
白谦易一愣,没想到骆凡竟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他问:“那要喊什么?”
骆凡轻声道:“哥哥……行吗?”
这声“哥哥”极为清脆,喊出几分乖巧与可怜,又有几分迫切,犹如掩藏在冰山底下的火焰已欲破冰而出。
白谦易的心一下又软了,轻声笑道:“乖,哥哥在这。”
骆凡笑了,又是那种闷在喉咙里,压抑而喜悦的笑。白谦易问:“为什么不喊白老师了?以后不上课了?”
称呼一换,骆凡的语气也平添几许撒娇之感,他道:“上的,但你更像哥哥……你是最好的哥哥。”
听到“最好的哥哥”,白谦易一怔,随即又恢复平常。他道:“先提醒你,我弟弟可不好当。”
骆凡:“有什么规矩吗?”
白谦易:“第一条,必须非常听话。”
骆凡:“嗯嗯。”
白谦易:“不听话哥哥会骂人,知道不?”
骆凡:“肯定听话,第二条呢?”
白谦易想了想,说道:“还没想好,反正我说什么是什么。”
骆凡:“嗯嗯。”
“嗯嗯个什么……行吧,勉强算你通过。”
白谦易勾勾手,示意他交出笔记本。白谦易从笔记本撕下一页,在上头写了“弟弟”两字,又递回给他:“来,弟弟证。”
骆凡如获至宝地收下,那张撕得有些歪扭的横条纸在他眼中散发着圣洁光芒。
我是个弟弟了!
是个弟弟!
至于吗……白谦易见骆凡捧着那张纸像捧圣旨一样,又是无语又是好笑。
白谦易:“今天伤口还疼不疼?”
骆凡:“不疼了!”
白谦易:“那去睡觉吧。”
骆凡:“晚安!”
骆凡转身要走,白谦易又喊住他:“该说什么?”
骆凡会意过来,腼腆道:“哥哥晚安。”
白谦易:“知道了,去睡吧。”
*
卧室里,骆凡和白谦易都仍未就寝。
骆凡美梦成真,他一度以为自己死了,刚才发生的种种不过是天堂的幻影。
然而手上的小白猫老师和弟弟证却又如此真实,他看了又看,想摸又不敢摸,只敢以指尖轻轻一触,想象白谦易留在纸面上的掌心热度。
真好,真的好。
原本“白老师”是他一个人叫的,后来薛赢双出现,他才晓得“白老师”从来非他独占。不过从今晚开始,“哥哥”这称呼便专属于他了。
他是家族里年纪最长的孩子,向来只有当哥哥的份,如今他终于成了某个人的弟弟。
他也是有哥哥疼的人了。
或许这么一来,他与哥哥的缘分能更长一点。
骆凡把笔记本抱在怀里,总算闭上了眼。
次卧里,白谦易也一样躺在床上,也一样玩味着“哥哥”这个称呼。
哥哥,骆凡是唯一叫他哥哥的人。
白海莉从小到大都连名带姓地喊他,心情不好喊他“喂”,心情好时叫他“Ethan”,殊不知幼儿园后他就不再用这个外教取的名字,更喜欢以中文名的拼音作为英文名。
他和白海莉的关系,白海莉更像他姐,向来只有白海莉指使他,他仰望白海莉的份。
进入学校、社会后也是,他读书早,又跳级过,周遭的人向来比他大个两、三岁,他早已习惯被当成弟弟,择偶时也自然想找个年纪比自己大的人照顾自己。
后来认识薛赢双,薛赢双虽然年纪比他小,但薛赢双更像同辈,不像弟弟。
也就是说,世间千万人,唯有骆凡是他的弟弟。
白谦易向来对认什么“哥哥”“弟弟”的没有兴趣,但有那么一个人一心仰望着他,遵从他的所有指挥,这种滋味对他而言新奇且满足,同时油然生起一股保护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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