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随便用。”白谦易道,“我来帮忙吧,前几天我才买了菜。”
骆凡回头道:“我来就好,哥哥去休息吧,这些天你应该很累。”
白谦易心虚,难得也不嘴硬了:“其实我什么都没干,就躺了一星期,要不你看我东西都还摆在那。”
骆凡却认真道:“身体可能不累,但是心情会累,搬家是件大事,哥哥需要多休息。”
白谦易一怔。
在他的经验里,生理的疲倦都不一定为他人所认同,更何况是心理的疲倦,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告诉他“心累”是被允许的。
“哥哥不要老盯着我,又不好看。”骆凡别过头,不好意思道,“行了,你去睡一会,准备好了再喊你。”
白谦易就这样被骆凡赶去睡回笼觉。
他原本还想着趁机收拾一下,然而才坐上沙发,困意便再次袭来。骆凡在身边,他总是非常放松。最后他干脆不忍了,倒在沙发上就那么睡了。
这一睡,他感觉自己睡了许久,然而一看时钟,才过去一个小时。
此时他的身上盖着一条毯子,身边原本堆得满地是的纸箱与书本都不见了,地板干干净净。茶几上的杂物也不见踪影,只有一个花瓶里插着那日骆凡给他的花,花还被重新修剪过。
客厅里的窗帘被拉开了,阳光照进屋内,通室明亮,就连空气都在发光似的。
白谦易迷迷糊糊地坐在沙发上,怀疑自己穿越了。
“骆凡?弟弟?”
白谦易喊了几声,没有人回应,骆凡不知道去了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
狂贺!瓜瓜入V!
狂贺!骆凡终于能叫哥哥了!
第21章
白谦易身在屋子里转了一圈, 仍旧不见骆凡的踪影。
但他发现原本放在客厅的箱子们被挪到了二楼去,地板也拖过了,还带着微微的湿气, 餐桌上则摆着做好的午饭。
午饭的主食是凉拌荞麦面,浅盘里放着一团面条, 面条上是一颗半熟溏心蛋和几只剥好壳的鲜虾,一旁则有切丝的黄瓜、胡萝卜、蛋皮以扇形环绕面条,
桌上另有一碗酱汁和三道小菜, 小菜分别是凉拌秋葵,凉拌豆腐, 还有一小块的香煎三文鱼。
这些食物的摆盘干净漂亮, 色彩丰富,凉拌秋葵里甚至还有切成花形的胡萝卜片, 与餐厅厨师做出来的不相上下。
只是食物在这, 厨师却不见踪影, 屋子里空荡荡, 简直像是田螺姑娘显灵了。
白谦易正纳闷着, 骆凡便从大门回来了。
只见骆凡手上提着袋子, 额上还有汗水,说道:“哥, 你怎么醒了?我还没准备好。”
白谦易:“睡饱了, 你去哪了?”
“买东西。”骆凡道,“你再去睡会。”
“睡不着了, 哪有这么多觉能睡!”白谦易期盼道,“能吃了没?看得我都饿了。”
“快好了, 马上!”
于是白谦易见骆凡从袋子里拿出一瓶香油, 在荞麦面酱汁上点了几滴, 接着拿出一袋木鱼花,小心翼翼洒在凉拌豆腐上,最后又不知从哪变出一只小鱼干,找准了角度,摆在木鱼花上。
“行了。”骆凡大功告成,“哥哥吃饭了。”
什么是仪式感?这就是仪式感!
白谦易生平第一次找到如此志同道合的朋友,坐下来忍不住先拍了几张照。
白谦易拍完照,骆凡为他的荞麦面浇上酱汁。一股酸而香的味道顿时扑鼻而来,白谦易不禁暗自咽口水,也不再多说什么,立刻动筷。
面条一入口,白谦易惊艳了。
面条软硬适中,搭配的酱汁酸中带甜,又有着恰到好处的咸味,更妙的是还有微微的辣味刺激舌尖,让不爱吃辣的白谦易都拒绝不了。
夏日午后来上一口面,整个人的精神都来了,食欲大振。
白谦易随即又吃了一口,这一次他还搭配了溏心蛋与配菜,半熟蛋黄为面条增添了浓厚风味,而切成细丝的配菜则各有口感,却又同时与酱汁完美结合。
“我也不晓得哥哥原本想用那些食材煮什么,只好简单煮一下。”骆凡羞赧道,“第一次做,如果不好吃,哥哥不要笑我。”
“你第一次做?”
骆凡点头,紧张地问:“难吃吗?”
白谦易由衷赞叹:“怎么可能难吃?你简直是天才,太合我的胃口了。”
白谦易又尝了那三道小菜,三文鱼煎得恰到好处,而秋葵和豆腐做的都是凉拌,但淋的酱汁不同,风味也不一样,各有各的滋味。
白谦易无法相信这是在短短一小时内煮出来的,更别提骆凡还同时打扫和搬行李,甚至出门一趟买了香油和木鱼花。
“以后嫁给你的人有福了。”白谦易发自内心道,“不知道谁这么好福气。”
“别开玩笑了。”骆凡道,又给白谦易倒了杯水,“才没人要嫁给我。”
饭后,骆凡给白谦易上了水果和蛋糕,并且飞快把碗洗了。
“要顺便做晚餐吗?”骆凡从厨房里探出头问。
“不用了,我带你出去吃饭吧。”白谦易忙道。
明明骆凡是来作客的,怎么变成骆凡做家务呢?白谦易疑惑地吃着骆凡刚洗好的冰镇葡萄。
甜甜的真好吃,等等……这葡萄怎么没有皮?骆凡什么时候剥皮的?
白谦易看着面前生机盎然的插花,听着骆凡不知道何时播上的古典乐,隐隐发现……这与他梦寐以求的少奶奶生活,似乎有点像?
*
接下来的日子,只要骆凡来到家里,白谦易便会过上少奶奶般的生活。
以前薛赢双的手艺也不错,奈何口味实在重,让偏爱清淡的白谦易有些苦恼。
骆凡则不只手艺惊人地好,且口味淡,完全符合白谦易的胃口。又不仅如此,骆凡还讲究食物色香味俱全,摆盘极美,配色和谐,吃个饭像在欣赏艺术品。
白谦易一开始还会带骆凡出门吃饭,后来干脆等着骆凡给他做饭了,想吃什么点什么,反正也不比餐厅差。
又不只是做饭,骆凡还把漏水的屋顶给补了,白谦易连工人都来不及请,心也还来不及操,问题就结束了。
“我不是让你来做家务的。”好几次白谦易这么和骆凡道。
然而每当白谦易这么一说,骆凡便会垂头丧气,委屈巴巴地说些“是不是我让哥哥困扰了,对不起”“如果哥哥不喜欢,我以后不做了”“哥哥对我这么好,我也想要报答哥哥”“我只是心疼哥哥一个人很辛苦”的话,听得白谦易心软得快化了。
为什么世界上有这么单纯善良的男孩子……
*
“你要小心,这是陷阱!”办公室里,刑云紧握钢笔,殷重朝白谦易道。
今天原本是白谦易和骆凡固定见面的日子,然而骆凡临时帮室友打工去了,白谦易闲着也是闲着,便干脆来探刑云的班。
他告诉刑云这些天骆凡给他做饭的事,不料刑云却是这样的反应。
白谦易不解:“什么陷阱?”
刑云道:“用食物驯服你的陷阱!当初薛赢双就是用好吃好喝来驯服我,我还没意识过来人就陷进去,离不开他了。”
白谦易无语:“能别用‘驯服’这个字眼吗?我又不是什么小猫小狗。而且骆凡对我来说就像你和双双一样,是重要的好朋友。他是很单纯的孩子,不要用你阴暗的思想去揣测他。”
“单纯?呵,你确定?”刑云不以为然地笑笑,“你知道他在哪学的装修吗?在陆严那里学的。”
陆严是刑云的生意伙伴,开了家室内设计公司,白谦易也见过他几次。因此白谦易也晓得,陆严的另一个身份是A市某建设公司的二代,一个隐藏的土豪。
刑云这么一提,白谦易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等等,骆凡那个太子爷室友叫什么?
陆朗?陆严的弟弟?
刑云见他的表情,知道他肯定想明白了。刑云道:“他最先在陆严那里打工,后来陆严发现他聪明能干,专业也对口,干脆介绍回自家公司实习,打算把他培养起来,以后给陆朗搭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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