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
他疑惑:“什么事?”
盛良策:“四年前的露营地火灾不是意外。”
席荆瞳孔放大:“不是意外?该不会是?”
话没说全,但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随后奚琳琳的话便验证了他的猜测, “是祝国安和王美玲故意放的火。”
席荆:“说原因了吗?”
奚琳琳:“因为当天露营地的一群人议论祝安安的死,而且一个个嘴巴都不干净。祝国安和王美玲被激怒了,就选择一把火烧了露营地。”
愤怒之下的冲动造成了一场悲剧。
这结局多少有些无奈。
席荆长呼一口气,无法评价。
一条谣言的后果是赔上了几十条人命。
季时余感慨道:“看来他真的是一心求死了。”
许学真:“我们也觉得。他不想活了。”
席荆巡视了一下屋内各个角落, 没发现刘阔的身影,“组长呢?”
盛良策:“刚被叫去开会了。韩队也去了。”
席荆:“这样啊!”
许学真:“估计之后还要开大会。毕竟是我们跨省合作。”
姜斯言:“就这两天。开完大会我和韩唯也该走了。”
蒋昔失落道:“啊!这么快啊!”
姜斯言:“快吗?我们来这都很久了。之前就打算走了, 我们俩票都订好了, 结果又有新线索。好在是案子破了,没白瞎我的飞机票钱。”
席荆笑了:“确实。”
奚琳琳提议:“那这两天有空的话, 我们一起吃顿饭吧!合作一场也算是缘分。”
姜斯言:“散伙饭吗?”
奚琳琳:“算是吧!”
姜斯言:“那择日不如撞日,等他们俩开完会就去, 怎么样?”
几人互相看看,纷纷点头。
聚餐的事情就顺理成章定下了。
刘阔和韩唯开会回来时, 酒店和包间都已经安排好了。
盛良策看着刘阔表情严肃,问道:“师父,怎么了?”
奚琳琳也跟着紧张了起来,“有什么问题吗?”
刘阔犹豫了下,说:“没事。去吧!”
众人一听松了口气。
一个小时后,旧案部的人已经坐在了饭店里。服务员陆续上了一桌子好菜。
刘阔以茶代酒,敬向韩唯和姜斯言:“我代表我们旧案部的同事感谢两位这段时间的帮忙。”
韩唯按住了要起身的刘阔:“刘哥。你太客气了。”
一个称呼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韩唯半开玩笑地说:“我们来这也是来交流经验的。这次来收获颇丰, 实不相瞒我都想挖人了。”
刘阔立刻否决:“这是不可能的。”
两人的对话引来众人发笑, 气氛一下子就愉悦起来。
饭吃的差不多, 席荆起身想去洗手间。
季时余见状就要起身陪同,不料一旁的姜斯言先一步站了起来, “我陪他去,你歇着吧!”
姜斯言看了看两人,对季时余说:“他陪我去就行了。”
季时余还是不放心。
姜斯言:“别担心,不会摔着他。我找他说点我的私事。”
季时余点了下头:“那行吧!”
姜斯言扶着席荆离开,一走就是十几分钟。
季时余突然有了坐立不安的感觉。
每一次门开,都会不自觉回头看去,等看清人脸又一次次失落转回来。
煎熬的感觉弥漫心头,季时余连吃饭的胃口都没有了,筷子许久没动过位置。
门又一次开了,席荆和季时余终于回来了。
季时余瞬间感觉身体松了下来,心一下子变得安定。
奚琳琳调侃道:“你俩这也走太久了吧?”
席荆坐下后说:“聊了一会儿。”
奚琳琳:“聊什么?”
席荆胡扯道:“他想挖我。”
奚琳琳一听,激动起来:“这怎么还偷摸挖墙脚呢?”
姜斯言笑笑:“优秀的人谁都想要,不是吗?”
蒋昔好奇:“席荆,你答应了吗?”
刘阔如临大敌一般,制止道:“这可不能随便答应。”
席荆微微一笑:“放心,哪都不去。他挖不走。”
姜斯言装作失落的样子,叹了口气:“失败。”
韩唯拍了拍姜斯言,鼓励道:“没事,还有机会。”
刘阔直接否定:“没机会。”
短暂的玩笑过后,聚餐也接近尾声。
刘阔主动买了单。
奚琳琳惊讶:“哎,组长你这怎么来抢我的活?”
刘阔:“应该的。最近辛苦了,我这个领导自然是要犒劳一下大家。”
饭后,众人纷纷告别,各回各家。
回到家后,席荆和季时余早早躺到床上,只有一侧的床头灯亮着。
席荆躺在身边,季时余就有种莫名的心安,一只手不自觉地靠近席荆,直到触碰到席荆的手指,才有所收敛。
季时余的小动作丝毫没有引起席荆的关注,他满脑子都在回想今晚席荆和他说的那些话。
姜斯言十分正式地说:“我看得出来,季时余对你不一般。”
席荆并未放在心里,随口解释道:“大概是因为我受伤的缘故。”
姜斯言摇了摇头,笑着说:“眼神是不一样的。”
席荆:“嗯?什么眼神?”
姜斯言:“季时余看你的眼神充满着在意担忧,这可不是朋友间会有的。”
席荆疑惑:“朋友难道不可以关心在意吗?”
姜斯言:“可以。但朋友间会更直接,会无所顾忌。但季时余的眼神有闪躲和顾忌。这是既想要关心,又有害怕。”
席荆听糊涂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姜斯言恨铁不成钢地翻白眼:“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席荆愣了一下,一脸懵懂,给人一种清澈的愚蠢。
姜斯言无奈叹口气,说:“他喜欢你。明白了吗?”
席荆笑了,摆摆手:“你想多了吧?”
怎么可能呢?一个随时可能回家结婚生子的男人,怎么会对他一个硬邦邦的男人心动?说不通。
席荆说服不了自己。
姜斯言看着席荆脸上复杂的神态,一下就能理解对方的心情。
这份不自信,他深有体会。想当初韩唯没有任何表示时,他何尝不是一个人苦尝暗恋的苦涩。
他缓缓道:“我以前也和你一样,也不相信韩唯会喜欢自己。”
席荆转过头看向姜斯言,好奇道:“然后呢?你怎么又相信了呢?”
姜斯言低下头,羞涩不经意爬上脸颊,道:“直到他表白我才敢相信。”
席荆心生羡慕地点了下头:“真好。”
姜斯言嘴角挂着笑,“后来回头想想,韩唯的喜欢早就表现出来了,只是当时的我也是想都不敢想。现在的季时余就跟那时候的韩唯一样。心还没明白,但是眼睛已经暴露了想法。”
席荆仍存疑虑:“真的吗?你看错了吧?”
姜斯言:“绝对不可能。我不会看错的。倒是你应该重新审视一下你们俩的关系。”
席荆微微摇头,认真道:“怎么审视?不可能的。他爸妈我见过,是那种很传统的家庭,指望着季时余成家立业。而且他们年纪都挺大,身体又不好。我要是真把人家养了二十多年儿子拐跑了,弄出一个家庭破碎。我不成千古罪人了。不行。”
这种不是人干的事情,席荆自问也干不出来。
姜斯言咧开嘴:“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是罪人了。”
席荆:“不一样的。韩唯家庭条件足够好,父母也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就算韩唯不做什么,父母的生活也不需要他操心。但是季时余不是,他家庭一般,父母要靠他养老。他没有任性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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