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荆:“可是?”
季时余:“虽然这些年他没亲自参与查案, 但是不代表他不关注。就我的观察,每次有案子你都会给他讲, 而且每次他也会给到我们很多有用的建议。这就说明了他一直都在关注着警讯和案情,这么多年不曾懈怠自己的本职。所以我相信他依然是一名出色的刑警。”
确如季时余所说,冯吉即便是生病也依然关注每天公安内部的情况,时常也会和他探讨最近发生的案件。有些独到的见解对于席荆这个年轻人醍醐灌顶。
因为季时余这一番开解,席荆一早上的阴霾渐渐消散,迅速整理好心情后,和季时余一同去了警局。
两人刚坐下没几分钟,就听见了门外沉重的脚步声。
“早上好啊!”奚琳琳哈气连天地打起招呼。
席荆疑惑:“你怎么这么困?”
奚琳琳:“一晚上没睡,能不困吗?”
许学真关心道:“失眠了这是?”
蒋昔嘴欠地插了一句:“她还能失眠?”
此话一出,不出所料收获了奚琳琳的白眼,反讽:“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没心没肺啊!”
蒋昔:“说的你多有心有肺一样。”
大早上,两人火药味十足,瞧着架势,下一秒就有动手的趋势。
刘阔看不过去,拦住了两人,严肃地喝令:“都给我少说两句。”
两人识趣地没再互怼,但不忘送给对方一个白眼。
席荆不忘正事,重新问道:“昨晚出什么事了?”
奚琳琳沉了口气:“昨晚我和几个朋友视频聊天,无意间发现其中一个女性朋友带着一块儿骨头项链。”
众人一听,来了兴致,纷纷围了上来。
席荆:“怎么发现的?”
奚琳琳:“她脖子上带着的,有人问她是什么。她就说是一个普通项链。”
许学真不解:“这能有什么问题?”
奚琳琳:“你们不了解这个人。她这人极其爱炫耀,每次有了什么新东西,都要放在最显眼的位置等着我们发现,然后再一顿输出。特别是那种限量的,更是要彰显一下自己的厉害。偏偏这一次遮遮掩掩,问就说普通项链。以我对她的了解,普通的东西她压根就不会戴,就这一点我就断定她那玩意儿不普通。所以我等群聊结束后,单独找了她,软磨硬泡套出来她脖子上的东西是骨头。”
席荆微微蹙眉,对奚琳琳的说辞起疑:“她亲口说的?”
不是他不信奚琳琳,只是从刚刚的形容中已经可以看出女人从头到尾都知道自己的饰品不寻常,又怎么会愿意透露给外人。这不是白遮掩了嘛!
奚琳琳:“当然不是。是被我炸出来的。后来我再一打听得知这项链是她妈妈的,她是借来戴的。”
傅有:“她家是做什么的?”
奚琳琳:“家里是做酒店生意的。那个月光胶囊酒店就是他家的。”
许学真震惊:“月光胶囊?是那个连锁吧?”
奚琳琳:“嗯,是那个小不啦叽的酒店。听说挺火的,但我没住过。”
许学真:“我住过一两次。”
傅有:“我也住过。”
蒋昔;“me too.”
月光胶囊是近几年流行起来的小型酒店,与青年旅舍的集体住宿比它更私密,都是独立空间,价格又比一般酒店便宜,特别适合一些单身人士在外住宿。
席荆:“我印象里这酒店收益不错。”
奚琳琳:“是不错,新兴产物很适合年轻人,这两年的收入都超过了老牌连锁酒店了。所以这两年我这朋友也特别傲气,买东西一点都不含糊,天天在网上晒照片炫富,隔三差五还给我们显摆一下。”
蒋昔不屑地“啧啧”两声:“有钱人还这么虚伪。”
奚琳琳白了一眼:“这和有没有钱没关系。”
席荆连忙岔开话题:“还有打听到其他信息吗?她家是禹市的吗?”
奚琳琳:“不是,是鑫市。她说这项链是她妈妈特地从寺庙求来的。”
席荆:“寺庙,该不是?”
奚琳琳点了下头:“就是崇嵩寺庙。而且根据她的说法,是里面的主持亲自开的光。”
禹市和鑫市距离一千多公里,特意飞来禹市寺庙,真可谓是千里求佛光。
席荆:“她妈妈怎么会想来这边?”
奚琳琳:“听别人说的,这边灵验。”
傅有:“这估计也是熟人引荐的。”
许学真心一凉:“主持开光,怕不是整个寺庙的人都有问题。”
盛良策:“不会吧?”
傅有淡淡地说:“没什么不会。一般人难以拜入这家寺庙就可以看出点问题。他们不是选拔严格,而是在保护他们自己的利益。”
盛良策错愕,不再淡定,“那要怎么办?这寺庙也不是我们说搜就搜的地方。”
没有确凿证据,警方不可能去寺庙里大肆搜查。稍不小心,还容易引发宗教冲突。
席荆想了想:“我觉得比起佛寺,村庄反而更简单。”
奚琳琳:“理由想到了吗?”
席荆出了口长气,“没有。”
刘阔开口问:“你们今天不是要去见贾宏吗?”
、
许学真看了眼时间:“差不多了,可以走了。”
傅有跟着起身:“走,去会会这位老朋友。等我们消息。”
席荆和季时余难得留在办公室里等消息。
然而等待像是磨人的妖精,三个小时的时间过得非常煎熬。
席荆开始坐立不安,甚至引起了刘阔的注意。
“你这是怎么了?”刘阔询问。他认识的席荆向来冷静,今天的他却像油锅上的蚂蚱,乱作一团。
席荆看向刘阔,无奈地叹了口气:“没什么。”
刘阔自然是不信席荆的话,“我看你这样可不像是没什么。说出来让大伙儿帮你分析分析。”
席荆环顾四周,看见办公室里其余几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沉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就是特别不安。”
季时余心里大概能猜到席荆心里的不安源于何,不曾多想便抓住了席荆的手,“需要喝点水吗?”
席荆摇摇头。他现在什么都吃不下喝不下。
蒋昔的目光锁定两人握在一起的手,惊讶之余又觉得十分合理。好像这两人就该如此。
盛良策也注意到了席荆和季时余两人的过分亲密,心里冒出些想法。但不同于其他人的含蓄和包容,盛良策年轻气盛,人过于耿直,直截了当地贴脸开大:“你们俩这!”
席荆和季时余抬起头,视线同时从彼此身上离开,看向盛良策。
盛良策指着两人的手,不好意思地说:“你们俩是不是要松开一下,不合适吧?”
席荆低头看看两人相握的两只手,忍不住笑了。
奚琳琳看着傻乎乎的盛良策,无奈摇摇头。
孩子还是单纯。
蒋昔也不好解释,只能尴尬地捂着嘴不让自己笑出声。
席荆和季时余对视一眼,笑着直接转换手势,来了一个十指相握。
父母没同意之前两人已经开诚布公,如今被接受更是肆无忌惮,主打一个自由爱。
盛良策目瞪口呆:“你们这?”
刘阔拍拍盛良策的肩膀,“收起下巴。”
盛良策不可思议看向刘阔:“师父?你知道?”
刘阔平静道:“不知道,但不意外。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会被这点小事吓到!”
盛良策一脸震惊,回头看看其他两人一个比一个冷静,自己一下成了小丑。
刘阔虽然坦然接受,但仍是好奇,问:“你们俩在一起多久了?”
席荆想了想:“好久了。”
季时余:“几个月有了吧?”
席荆:“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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