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荆:“孩子来修学?”
季时余:“我猜测就是下面村庄里的孩子。而且来这里的都是男孩,应该说只有男孩才可以来这里修学。”
傅有第一次听说这种事,好奇道:“多大的孩子来这里修学?”
季时余:“好像是六岁以上就可以来了。”
傅有:“那要修到几岁?”
季时余:“十八岁成年,之后就要看孩子自己的选择。有些小孩考到外地就来不了了,有些可能就直接留下来。”
席荆疑惑,打断了季时余的话:“等一下,刚刚不是说要进佛寺至少要研究生以上的学历嘛!这怎么可以直接留下来。”
季时余:“应该是有些区别的。傅哥说的那种是外来人想要入寺的方式,像这种从小就在这里修学的孩子不需要这么复杂的流程。”
人比人气死人。有些人拼劲全力都可能一辈子触及不到的东西,而有些人轻轻松松就可以获得。
席荆不爽:“这还能区别对待。”
季时余:“没办法。”
傅有:“这大概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许学真点评道:“正常,现在高考还有地方保护呢!”
现实如此,投胎是一门无法研究的学问,有些人从出生就获取了很多人没有的优势。这或许就是老天爷不讲道理的偏爱。
席荆忍不住想想自己的人生,应该就是不被爱的那一个,无奈一笑,“行吧!”
傅有犹疑地盯着季时余:“不过我很好奇一件事。”
季时余注意到傅有是看着自己,问:“什么事?”
傅有:“这些事情你是怎么打听的?今天可没有孩子来这。”
此问一出,席荆也看向季时余。他觉得傅有问的有道理,季时余怎么会打听到这么多消息。
季时余舔了下嘴唇,坦白道:“有人告诉我的。”
傅有疑惑:“有人?”
许学真猜测道:“该不会是卧底吧?之前秦队不是说会有人来这的。”
季时余点点头:“是。”
许学真惊讶:“你认识?谁啊?我们认不认识?”
季时余摇摇头,苦笑:“你不认识。我答应对方要保密的,所以还不能说出他的身份,但他绝对值得信赖。”
许学真挑了下眉:“这么神秘。”
席荆陷入沉思。
许学真不认识,但季时余认识,同时还能被秦飞章委以重任。
会是什么人呢?
傅有问出心里的猜测:“你今天该不会是特地要来这里和对方碰头的吧?”
季时余:“没有,纯属意外,就是我正好碰到。他把我拉到一个角落,和我说了些他发现的事情。”
许学真顿悟:“所以你刚才一直不接电话,是对方在给你传递信息。”
季时余“嗯”了一声:“当时不方便接电话。”
傅有:“他还说什么了吗?”
季时余:“他说这寺庙里还有很多秘密,他暂时不能离开。之后若是发现了什么,会想办法告诉我。”
席荆起疑:“告诉你?为什么不告诉秦队?”
季时余卡顿了一下,“因为,因为秦队比较忙,有时找人不方便。”
席荆觉得这理由太敷衍,不够充分,很明显不是真正的原因。
他感觉季时余有事在瞒着他。
第266章 匹诺曹24
席荆起了疑心, 看什么都觉得不对劲。
季时余心虚,本能地躲开席荆的眼神,“我觉得寺庙我们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 可以再去别处看看了。”
蒋昔:“我觉得可以去镇新村看看。”
傅有犹豫:“我觉得去村子要慎重。我们今天刚和镇新村的人见过面,还没过几个小时就去村子探查,很容易引人怀疑我们的目的。最好过几天找个借口去。”
许学真:“有道理。那先回去吧!”
回去的一路,车内无人出声, 压抑感随之而来。
席荆满脑子都是季时余今日翻唱的举动。他越想越觉得季时余所瞒之事不简单。此刻的他迫切想要知道对方隐瞒了什么,但也知季时余不会说。想要得知唯有使用读心术这一个方法。
可对亲密之人使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也正说明自己对爱人的不信任, 席荆不耻这种做法,但一时半会儿又想不到其他办法, 一时间陷入了纠结中。
到了警局,奚琳琳的手冲着几人拼命摇, “快,快过来。”
许学真看奚琳琳积极样, 疑惑:“怎么了?这是有好事情?”
盛良策激动到脸上抑制不住笑意:“有重大发现。”
傅有意外:“什么发现?”
蒋昔:“还记得贾从露不?”
席荆听到了熟悉的名字,“这不是水泥案的死者?”
许学真:“就是害死祝安安的其中一个女生吧?”
蒋昔:“就是她。”
傅有:“她怎么了?”
奚琳琳瞪着大眼睛,惊喜地说:“她家也是镇新村的人。”
这世界真是够小的。
蒋昔难以相信地问:“真的假的?”
盛良策点点头:“千真万确。”
席荆:“什么情况?”
蒋昔:‘他爸贾宏,原名叫贾宗宏,后改名叫贾宏。’
席荆:“改名?为什么改名?”
蒋昔:“原因不知道,不过他是在十八岁的时候改的名。”
奚琳琳:“他们这个村子也挺有意思,一群贾宗什么, 还有一群贾从什么。”
刘阔:“应该是家谱。贾宏那一辈中间字都是宗, 贾从露这一辈都是从。”
奚琳琳:“整个村子都是一个家谱啊!”
刘阔:“往上倒几代估计就是一家人。”
奚琳琳用着略带嘲讽的口吻说:“这一家子可是‘人才辈出’啊!”
傅有:“我记得这人是大学老师。”
奚琳琳冷哼一声:“禽兽老师。”
一句话唤回众人的记忆。
许学真恍然大悟:“对哦, 他可霍霍了不少女学生。”
盛良策:“渣男一个。这种人怎么就没遭报应。”
刘阔叹口气:“这世道坏人总是过得比好人顺心。”
盛良策:“为什么?”
席荆不屑道:“因为他们没良心。”
盛良策恍然大悟:“有道理!”
傅有若有所思,问道:“贾宏和镇新村还有联系吗?”
蒋昔:“目前没查到什么联系。贾宏的父母都已经去世。这些年, 他基本上没回去过。”
季时余忽然提到一个点,“贾从韵也是学音乐的,他们会不会认识?”
蒋昔竖起食指,点了点:“他们之前是一个学校的,可能还真认识。”
奚琳琳惊讶地问:“该不会他俩也有什么吧?”
蒋昔:“这个没证据。”
奚琳琳扁扁嘴,一脸怀疑。
许学真:“他现在人在哪儿?”
蒋昔:“回学校了。之前的事情因为证据不足,他被释放了。”
奚琳琳:“竟然还是让他跑了。”
刘阔叹气:“这也是没办法。法院想要定罪也需要真凭实据。证据不足,只能放人。”
席荆摇摇头:“不知道又有多少女生遭毒手。”
傅有唏嘘:“这又何尝不是个人选择。”
自愿置换资源,旁人也无从干涉。
盛良策:“那怎么说?我们要去见见他吗?”
席荆:“我觉得可以去问问,但希望不大。”
许学真:“我和傅有去看看吧!”
一件事情敲定后,刘阔转头看向席荆:“你们今天有没有什么发现?”
席荆:“贾从韵的父亲不了解女儿。至于镇新村的几个干部都不是好应付的主,和他们打交道还是要多注意。另外崇嵩寺需要我们多关注,它有很多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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