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昔:“说什么了?”
盛良策:“不知道, 我也是偷听到师父打电话。”
奚琳琳:“你没问问?”
盛良策委屈道:“问了。师父说不该打听的别瞎打听。”
奚琳琳撇撇嘴:“行吧!”
席荆和季时余两人对视一眼, 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屋内的人等了半天, 两位领导姗姗来迟。
一进门,秦飞章就走到了所有人面前, 目光扫了一圈,确定人都在后,开门见山道:“今天有两件事要通知大家。第一件经过上级领导开会决定,陈家乐案不再由旧案部负责。蒋昔这边需要将所有案件资料整理一份。”
蒋昔:“没问题。”
盛良策不理解:“为什么啊?”
秦飞章:“案件目前的发展已经不是可以由我们禹市一个市可以解决的。他涉及了多地作案,眼下更是全国通缉。陈家乐现在可能已经跑路,所以他的案子随时会由其他省份公安接手。”
盛良策:“好吧!”
秦飞章:“还有问题吗?”
盛良策:“没了。”
秦飞章看了看其他人,没有人再提出质疑,继续道:“第二件事。旧案部到今天为止已经成立了将近一年的时间。”
奚琳琳感慨时间的飞速,“居然一年了。”
刘阔感叹道:“是啊!眨眼的工夫。”
严格算起来还差三十几天,但和三百多天比起来,可以忽略不计。
秦飞章:“这期间大家很辛苦。我看得见你们每个人的成长和进步,很欣慰。你们每个人都拥有了独当一面的能力。也应该去到更高的领域发展。”
从一开始,旧案部的成立就是为组织培养可塑之才。如今已算是圆满完成任务。所谓是骡子是马拉出去溜溜,是时候放几人出去锻炼一下。
蒋昔翻译秦飞章的话:“这是解散通知?”
秦飞章:“是新的任命通知。来之前已经和你们原单位沟通过了,你们回去后都会有新的工作要接受,是新的挑战和改变。”
奚琳琳笑了:“这听着像是升官了。”
秦飞章:“也可以这么理解。不过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傅有:“什么时候去报道?”
秦飞章:“鉴于近一年各位的辛苦,给你们特批了十天的假期,下下周一到各自单位报道。”
许学真:“还有假期,不错。”
秦飞章:“嗯。新的任命下午就会发到各位邮箱,大家可以提前下班了。”
说完,人便起身。秦飞章向来不喜欢拖泥带水,更不是个擅长处理分离的人。他交代完工作后直接离开。
刘阔选择留下来和大伙儿告别,脸上洋溢着慈祥的笑容,宽慰所有人:“大家辛苦了。”
突然被告知部门解散,几人心里难免不是滋味。
蒋昔看着刘阔,心里酸酸的,问:“组长,我们走了,那你?你是不是也升官了?”
刘阔:“我不走。档案馆总要有人管理。”
奚琳琳:“自己吗?”
刘阔:“小盛也在。”
盛良策:“确实还是档案馆适合我。”
奚琳琳:“啊?那岂不是不公平。小盛虽然不是我们刑警,但平时没少出力。”
刘阔:“放心,不用担心。小盛岗位不变,但是升职加薪一定有。这段时间你的表现我也看到了。”
盛良策:“谢,师父。”
刘阔:“不用谢我,是你自己努力得来的。你们也不用过于担心我们怎么样,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不是吗?”
傅有听出了言外之意,“所以是有新人?”
刘阔:“应该吧!虽然现在还么说,但保不齐以后怎么样。总而言之,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大家大胆往前走。你们好,那我这个老家伙脸上也有光,出去还能炫耀你们都是我旧案部出去的人。所以千万别给我丢脸。”
三言两语,刘阔用半开玩笑的方式化解了离别前的窘迫与惆怅。
席荆也打起了圆场:“我走不远,有空我就回来看看。”
刘阔:“这倒是。行了。”双手合起来拍了一下,“大家收拾收拾,放假了,该回家了。”
一句“该回家了”也标示着一年的并肩作战到头了,该散了。
席荆和季时余一同离开警局。
上了车,季时余问:“想去哪儿?”
席荆想也没想:“回家吧!”
季时余:“不去医院?”
席荆:“今天不去了,冯吉该烦了,让他一个人呆一天,静静。护工我也嘱咐过了。”
季时余点点头:“那回家。”
两人一进门,席荆直接抱住对方,一言不发堵住了季时余的嘴,狠狠亲了上去。说是亲,实则是咬。季时余被咬得嘴唇生疼,但一声不吭,任由席荆发泄。他知道自己对不起席荆。
有那么一刻,季时余后悔了,后悔当初的冲动。若是一切都没有开始,或许就不会这般纠结和愧疚。他一把将席荆抱起,朝洗手间走去。
席荆一下腾空,双腿卡在了季时余的腰上。两人一路走,席荆一路亲,半身衣服不见踪影。
热水的雾气混入两人亲密的气息中。
席荆累到,下巴趴在季时余的肩膀上。
季时余轻轻放下席荆的腿,手搂过对方的腰,紧紧将人抱着,害怕对方腿软摔倒。
“回房间吗?”
“嗯。”席荆发出小猫一般的声音。
季时余伸手拉过睡袍,将席荆包裹住,便将人抱回了卧室。
席荆躺在床上,累到手指不愿抬一下。他强撑着眼皮眼神看向季时余的脸,目光一路向下,突然卡住,不自觉皱眉。他闭上眼,请求道:“你忍一会儿,让我休息下。”
季时余慢慢爬上床,将捞入怀里,让人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是我刚才失控了。”
他们太久没碰对方。一下子“久旱逢甘露”,两人都有点任意妄为。
季时余用脸贴着席荆的发顶,玩弄着席荆的手指,轻声问出了心里的疑虑:“你后悔吗?”
席荆没有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反问:“什么?”
季时余:“后悔和我在一起吗?”
席荆听到的席荆的心声,“你后悔了?是吗?”
季时余知道席荆对自己心里的想法了如指掌,撒谎没有意义,还会让自己显得虚伪。他坦诚说:“有点,但更多是愧疚。”
在他看来是他拐着席荆走了条弯路,到最后自己还抛下了对方。自己是罪人,而且罪大恶极。
席荆仰起头,亲吻了季时余的下巴,说:“不用愧疚,我不后悔。我自愿的,至少这段日子里我是开心的。我们不是从一开始就说好了嘛!珍惜当下。”
两人对比,反而席荆是那个更洒脱的一个。季时余的心里更加羞愧,只能想尽办法弥补对席荆的亏欠。
然而,席荆什么都不求,什么都不要,对季时余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陪我就好。”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除了去医院就是赖在家里。季时余做饭,席荆吃饭,没事就抱在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最后一天。季时余买了当天最后一班车票。
席荆站在房门口看着季时余收拾行李,没有任何表情地说:“一会儿我不送你了。”
季时余抿抿嘴,应声说:“好。我打车走,你不用送我。”
席荆又说道:“以后如果没什么事就不要联系了。”
季时余的手顿了一下:“好。”说着合起行李箱,从地上站了起来。
席荆让开门,季时余托着行李走了出来。
一时间,季时余不知该说些什么。
席荆回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到点了,你该走了。”
季时余露出苦笑点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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