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芸芸耳朵都听出茧子了,她要是说每个人的口味不同,她妈肯定会说,你就爱吃那些垃圾食物,简直没法沟通。
沈亭州做习惯和事佬了,很快平息这场可能要爆发的战争。
许殉犹豫了一下,还是夹了一块芹菜。
沈亭州往他碗里放了一块肉,顺势夹走了芹菜,动作自然无比。
整个餐桌只有磕学家傅芸芸看到了,她暗暗笑起来,闷头吃饭。
等他们吃过午饭,傅芸芸的爸爸才坐飞机回来。
“那边下雨,飞机又晚点了。”傅爸爸拖着行李走进来,看到许殉后夸赞,“这就是小许吧,一表人才,还是小州眼光好。”
沈知韵也满意,“人也勤快体贴,今天在厨房帮了我一上午的忙,最重要的是不抽烟,也不爱喝酒。”
烟酒都沾的傅爸爸赶紧转移话题,“小许是做什么的?”
许殉很谦虚,“帮家里做事。”
傅爸爸换鞋子,随口问,“家里是做生意的?”
许殉回答,“做实体的。”
傅爸爸感叹,“现在实体生意不好做。”
他正要跟许殉谈生意经,沈亭州打断,“姑父,你吃饭没?”
沈知韵说,“厨房还有剩饭。”
傅爸爸挽起袖子,叹了一口道:“老腊肉了,比不上你们小鲜肉受待见。”
沈知韵瞪了他一眼,“胡说八道什么,自己进来热。”
傅爸爸小声说,“当年追我的时候,她可不这样。”
等他进厨房后,沈亭州在许殉耳边说,“在我姑嘴里,是我姑父死皮赖脸倒贴她。”
许殉用同样的音量回,“放心,我会实事求是跟我们的猫说,是我追的你。”
沈亭州耳朵痒了痒,轻轻“嗯”了一声。
转头看见傅芸芸从房间探出脑袋,盯着他俩大放贼光。
沈亭州:……
-
中午在沈亭州姑姑家吃过饭,离开后直接去了许殉的外婆家。
虽然是第二次过来,但上次他还没跟许殉交往,沈亭州不免有几分忐忑,毕竟许殉外婆有一张跟管家一样的巧嘴。
这下轮到许殉安慰沈亭州,“不用担心,她早就知道了。”
到地方后,看到庭院正在接吻的傅怀斐跟小桑管家,震惊盖过了忐忑。
有情人终成眷属……不是,光天化日他俩怎么这么开放?
沈亭州又看了一遍,确定两张嘴是贴在一块了,不是吹睫毛什么的。
第69章
傅怀斐双手覆在桑岩的腰两侧, 桑岩低着头,嘴贴在傅怀斐的唇瓣上。
因为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了,两个人保持着这个姿势三四秒才反应过来。
桑岩瞬间弹跳开, 傅怀斐僵在原地。
桑岩也吓傻了,讷讷叫了傅怀斐一声,“先生……”
傅怀斐什么都没说, 捂着嘴快步朝房间走。
路过客厅时, 看到一切的傅老太太说,“呦, 初吻终于送出去了?”
傅怀斐闻言浑身一震, 掩面飞快上了楼。
很快惊慌失措的桑岩也走进来,盯着傅怀斐的背影欲言又止, 那表情好像天都塌下来了。
老太太宽慰道:“还没塌呢, 快去后院给他采点花,让他一会儿葬一葬, 祭奠一下自己失去的贞操。男人呐, 都会有这一步的。”
桑岩被老太太说得面红耳赤, 低着头回了自己的房间。
桑擎正要上二楼, 被傅老太太叫住了。
“是地球引力让他们亲到一起的,你训小桑, 还不如找几个科学家研究一下, 怎么让这个引力消失。”
沈亭州一进来, 就听到老太太“公正严明”地发言。
听到开门声, 傅老太太高兴道:“还得是‘歹’这个字带勾子, 这不, 就把沈医生钓回家了。”
沈亭州:……果然是管家同款的妙嘴。
桑擎没去楼上教育桑岩的冒失,进厨房给他俩泡茶。
傅老太太朝沈亭州招手, “快进来,别站在门口,让小歹一个人当门神就好了。”
沈亭州想笑又不好意思,走过去坐到了老太太身旁。
因为名字而惨遭嫌弃的许殉,坐到了沈亭州旁边。
老太太很满意,“人老了,经不起邪性的冲撞,不像沈医生有白衣护体,不怕邪祟。”
看了一眼把脸瘫起来的许殉,偏心沈医生立刻上线。
“殉这个字,乍一听可能不太顺耳,但这个殉其实是为了追求某种理想,或者是某种事物,比如家人、朋友而愿意牺牲自己的生命,我觉得这是一种很高尚的情操,我想小许一定把家人,把您看得很重要。”
傅老太太把沈亭州的手拉了过来,“还是沈医生体贴,知道我饿了,当面把狗粮喂到我嘴里。”
沈亭州:……
不过这之后,傅老太太没再拿许殉的名字开涮。
许殉悄悄把手伸过来,在沈亭州的手心挠了一下,表达了自己被维护的开心。
沈亭州笑了一下,在眼明心亮,嘴巴又厉害的老太太面前,他不好给许殉太多回应。
吃晚饭的时候,傅怀斐跟小桑管家都没有下来。
还不知道发生什么的傅老先生,皱眉道:“不像话!他自己不吃饭,还不让小桑吃饭。”
傅老太太语出惊人,“别管了,等他俩的嘴巴消肿了就会下来吃饭。”
沈亭州:……这么讲话真的没关系吗?
桑岩忍着羞耻从房间出来,听到老太太这句话,瞳仁一颤。
什么职业责任全丢了,他飞快回了房间将自己蒙了起来。
肿了吗?
先生的嘴被他亲肿了吗!
傅老先生没太理解,“消什么肿?”
没人跟傅老先生详细解释,他虽然有点疑惑,却没有再问下去。
-
直到沈亭州跟许殉回去,傅怀斐、桑岩都没有露面。
回程的路上,沈亭州忍不住说,“我还以为他俩在一起了,原来是不小心。”
想起傅怀斐跟桑岩的反应,沈亭州代入了一下自己,“虽然会有点尴尬,但过几天应该就没事了。”
许殉看着前面的路况说,“我小舅很在意这些的,他几岁就开始幻想自己是城堡里的王子,森林精灵之类的,他觉得他的吻有魔法,不肯轻易亲别人,包括我外婆。”
想象了一下傅怀斐精灵王子的模样,沈亭州竟然觉得一点也不违和。
“傅先生确实有点像王子。”沈亭州笑了一下,“不过现在长大了,他应该不会再这么想了吧?”
以傅怀斐浮夸的性格,还是会的。
但许殉不想再跟沈亭州讨论下去,问他,“你父母什么时候回来?”
沈亭州前几天刚跟他们视过频,但没聊几句,“不知道今年回不回来,他们没有说,我也忘记问了。不过去年他们回来过一次,今年应该不回来,怎么了?”
许殉摇头,“没事,随便问问。”
沈亭州看了他一眼,心里有一个猜测。
静了一会儿,沈亭州说,“等他们下次再打视频电话,你可以亲自问问他们。”
许殉嘴角弯了一下,“好。”
回到家,沈亭州谦让地让许殉先洗澡。
度假那几天,雪景倒是没给沈亭州留下太多印象,但他对超大的浴缸印象那可太深刻了,以至于现在并不想跟许殉一块泡澡。
许殉没说什么,一个人去了浴室。
沈亭州松了一口气,闲着没事又刷了刷花家的论坛,照例先看了看虞居容最新拍的片子。
最新的片子叫《风花雪月》。
标题起得很有意境,内容也是难得一见的古代背景,但跟风花雪月一点关系都没有。
讲得是一个被权臣一手扶持起来的傀儡小皇帝,白天在朝堂上耀武扬威,晚上被权臣摁在床上哭唧唧的故事。
《风花雪月》上面的一个片子是《顽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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