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沈亭州声音微弱,“我是说,猫领地意识很强,银渐层还小,那只大的狸花猫可能会欺负它。”
这是每个“二孩”家庭不得不面对的困难。
许殉皱起眉,“它们还打架?”
沈亭州平和地闭了闭眼,“你先坐下来,我们谈一谈这俩孩……这两只猫如何相处。”
是猫!猫!!猫!!!
一直嘴瓢的沈亭州在心里疯狂纠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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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亭州跟许殉商量的最后结果是,把小银渐层先留在他这里。
等第二天沈亭州再抱着让猫过去,让两只猫彼此熟悉一下。
如果大狸猫反应不是很大,小银渐层就可以直接加入这个家,反之还让沈亭州抱回去,多花一点时间让它们慢慢相处。
敲定小银渐层今晚留下后,沈亭州满脸微笑地送许殉离开。
许殉起身时,瞥见沈亭州交叠在身前的手,右手骨节有两个薄薄的血痂,立刻问,“你的手怎么了?”
沈亭州愣了一下,后知后觉抬起手,“这个啊,不小心蹭到了。”
许殉还盯着他手上的血痂,“在哪里蹭的?”
沈亭州没想到许殉还会追问,下意识说了实话,“下午遇见了一个变态。”
许殉眸色加深,“你那个同学?”
沈亭州一脸茫然,“什么同学?不是同学,下午跟苏先生出去时,在商场遇见一个偷拍女孩的变态。”
许殉沉声问,“哪个商场?”
沈亭州说,“四象。”
许殉又问他在商场哪个楼层,打架的具体时间。
沈亭州虽然不知道他问这个干什么,但还是老实说了。
其实他记不清具体几点跟那个变态打起来,还是听苏俞跟虞明宴说了一嘴,才知道是三点左右。
说完沈亭州忽然反应过来,苏俞告诉虞明宴时间,应该是方便虞明宴去查监控。
许殉现在问他,估计也是为了看监控。
见许殉关注这件事,沈亭州说,“放心,苏先生已经托警局朋友调查了。”
许殉嘴角扯了一下,看着沈亭州道:“苏先生没给你包扎一下手?”
沈亭州莫名觉得许殉说苏先生时,声音有点夹,还是那种沾了点阴阳怪气的夹。
但许殉脸上什么情绪都没有,况且他也没道理对苏俞有敌意。
于是,沈亭州平和地解释,“这点伤不用包扎。”
许殉似乎哼了一声,又似乎没有。
茶几上放着给周子探涂过的药膏,许殉拿起来,“我给你包扎。”
沈亭州:……只是破点皮。
他那支药膏挺贵的,就别浪费了吧。
许殉已经打开药膏,冲沈亭州昂了昂下巴,示意他坐下来。
沈亭州只好坐下来。
许殉在棉签上沾过药膏,然后拉过沈亭州的手,涂到已经结痂的地方。
说真的,就这小痂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大一点的痣呢。
许殉倒是很认真,拧着眉,抿着嘴,上药的动作却很轻。
沈亭州看着许殉极俊的眉眼,这幕让他想起一桩旧事。
那天在暴雨夜,许殉展露了一丝脆弱,但并没有一直病猫下去。
天一晴,许殉又恢复了往日的毒舌与刻薄。
康复锻炼一直不顺利,许殉双腿使不上一点劲儿,几次从站立架上摔下来,手肘划出一道长口子。
沈亭州过去时,他滴着血靠墙而坐,眉头压着,看不清具体表情,只感觉轮廓格外冷硬。
看着地板那摊血,沈亭州心漏跳一拍。
他快步上前,打开医药箱为许殉处理伤口。
许殉心情明显很差,再加上暴雨那晚他绑过他的梁子,沈亭州不敢有大动作,清理伤口附近的血时异常小心,生怕刺激到他。
不知道是不是嫌他太磨叽,许殉看过来,语气淡淡的,“你今天没吃饭?”
沈亭州给他噎了一下,心道疼死你小兔崽子。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医德没让沈亭州这么做,只是恢复了往常的速度,利索地消毒、上药、包扎。
干完这一切,沈亭州起身,把自己的后脑勺铁石心肠地留给许殉。
然而这个冷酷无情并没有持续太久,沈亭州的脚绊到站立架的垂带。
正好这个时候营养师送来午饭,沈亭州踉跄着,一头栽进了餐盘里。
沈亭州:……
营养师:……
多亏营养师是一米八五的混血大汉,沈亭州突然冲过来碰瓷,他端着餐盘的手稳稳得很安心。
餐盘虽然没有翻,但毕竟是入口的东西,许殉又是一个非常挑剔的人。
沈亭州羞耻又棘手,偷偷朝许殉看去。
对方并没有他想象的恼怒,眼里反而带了一点笑,“看来你是真没吃饭。”
沈亭州:……
不得不说,那个时候的许殉很讨打,哪里有现在的和蔼可亲,平易近人?
涂好药,许殉非要再给沈亭州贴个创可贴。
沈亭州摁住他,“相信我,这有点多此一举……”
许殉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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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家里来一只猫猫,沈亭州恨不能摆到供桌上。
撸到很晚,沈亭州困到不行,才肯躺到床上。
临睡前,他突起冒出一个疑惑——许殉今晚为什么要来?
很快沈亭州就没心情思考这个问题,因为他摸到了手边的毛茸茸。
修猫~~~
沈亭州又愉快地撸了半个小时,直到小银渐层不耐烦地拿爪子打他,沈亭州才把它放了回去。
隔天吃过早饭,沈亭州抱着猫去了许殉家。
大猫果然很排斥小猫,一直朝它哈气。
这只小猫也不服气,主动亮爪挠大猫,然后被教训了。
这么可爱的生物,为什么就不能挤在一块扑蝴蝶呢。
沈亭州惋惜地将它们抱开。
把小银渐层放进笼子里,沈亭州给大猫喂猫条。
边喂,他边告诉许殉,“这种时候一定要先安抚原住居民。”
许殉没说话。
沈亭州继续说,“让原住居民知道,就算家里来小猫了,它们也是最受宠的,这样可以降低它对小猫的排斥。”
“如果大猫欺负小猫,你就把小猫放进笼子里,等大猫熟悉它的气味就好了。”
许殉一直没说话,沈亭州看了过去。
许殉瘫着一张俊脸,目光幽幽地望着沈亭州。
沈亭州:?
怎么又贞子化了?
这时管家开口,“沈医生,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家少爷是这个家最原住的居民。”
沈亭州:那……也喂许殉一根猫条?
作者有话说:
管家(微笑):今天的少爷,又是当贞子的一天。
第16章
猫条肯定不能喂的,沈亭州余光瞥见桌子上的香蕉,犹豫着掰下一根递给许殉。
对方没接,仍旧看着他。
沈亭州顿了几秒,给香蕉剥了皮,再次递过去。
许殉……接了,虽然还是不怎么高兴的样子。
安抚完最原始的居民,沈亭州继续愉快地撸猫。
-
晚上沈亭州没领小银渐层回去,因为两只猫之间的气氛并没有那么剑拔弩张。
虽然有些失望,但看小银渐层融入集体,沈亭州还是很开心的。
开车回到家,沈亭州洗澡准备睡觉时,接到了周子探的电话。
周子探的养母过生日,邀请沈亭州那天来玩。
周子探殷切道:“来吧来吧,到时候我把你介绍给我妈,让我妈知道我也是有正经朋友的。”
沈亭州:……
沈亭州本来想拒绝,但架不住周子探各种劝。
生日这周五。
周子探的父亲大手笔包下铂悦酒店顶层,邀请许多至亲朋友、生意伙伴为妻子庆生。
周子探跟养母的关系非常好,生日前一天还特意把头发染回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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