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摄指导(23)

　　「这是在下逐客令吗？」从徐阳手里捧着的果盘捻了一颗切成块的哈密瓜放进嘴里，随意地坐在徐阳的床上。
　　这房间上次他进来过，空间不大，或许可以用拥挤来形容——除了床、衣柜、电脑桌外，连走道都有些狭窄。可闭垣就是觉得如此新鲜，这小小的房间有徐阳的味道，很舒服，像柠檬清新剂，又带着些生活的气息，还有一种他的大宅子没有的感觉，但闭垣说不上是什么。
　　伸手拍了拍铺着跟男孩子房间违和印花床单的床铺，示意徐阳坐过来，闭垣拿出了从工作室带来的合同：「这是之前你签约的那份合同，已经盖好章了，然后我让法务另外拟了一份补充协议。」
　　说完从文件袋里面又抽出一式六份的协议文本，说：「原本合同里面是固定薪酬，音乐作品根据影视作品售价或收视售价抽成3%，这份补充协议在这个基础上增加了作品按照上架点击率买断，买断价格的计算公式协议里面有，你看一下。」
　　从闭垣手中接过补充协议，徐阳用迷茫的眼神看着闭垣，像是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做。闭垣解释说：「说到底工作室的成立还是以营利为目的，原本的格式合同肯定是能减少成本就尽量减少，但我觉得你还有更高的价值。」
　　闭垣嘴上说得头头是道的，什么商业价值、未来发展前景，糊弄起人来像模像样。但说到底，无非就是想用尽各种方法给徐阳多点钱罢了。
　　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闭垣不愿意深究。其实他心里面已经隐隐约约有些苗头，只是还有捋不清楚。因为这个事情，最近难得的让闭垣脑子乱了许久，但始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可不管这个事情是想清楚了，还是不清不楚，他都明白一点，就是他想对徐阳好。
　　这个「好」，写出来横竖就六个笔画，但真要做出来，可复杂得多了。闭垣没做过，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想来全身上下什么都不多，也只剩下钱多，那就变着法子给钱呗，有了钱徐阳能有本事「好」起来。
　　面对闭垣给他安排的这一项项「增值服务」，徐阳显得很慌张，手足无措的。明明是在自己的房间内，可他却坐立不安，连手脚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放。
　　「闭先生……」徐阳心里面带着感激，但又觉得闭垣这么做好像有些不合适，想说写些什么，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在闭垣期待的眼神下支支吾吾半天，最后也只说了句不合适的话：「我欠的钱已经很多了，之前的钱还没有换上，我……我……」
　　说到底徐阳还是自尊心作祟。他的家境虽然不好，缺钱是事实，但骨气还在。或许是从小就被看不起，也或许是男孩子天生的尊严感，他跟闭垣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已经足以让他如鲠在喉，想到现如今连自己的梦想都要靠这个男人来帮他完成和增值，徐阳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但要说不感动不感激，那是假的，可让他像个被包养的小白脸一样抱着金主撒娇卖好，他又实在做不出来。这左右为难的矛盾冲击下，徐阳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站在闭垣面前无所适从。
　　看着微微皱着眉头，嘴唇抿在一起，脸上神色复杂的徐阳，闭垣有一种想要靠过去亲吻他的冲动。但在把脸凑近徐阳的时候，余光瞧见徐阳那细微到不轻易被察觉的闪躲，闭垣心里某一个刚柔软了几分的角落像掉了一根针，扎得他难受。想了想，便放弃了。
　　「你别想太多，版权创作本身就比较值钱，如果觉得不安心，那就用点心多做几件像样的作品出来。」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闭垣收了他那难得的矫情，语气已经俨然是一个宽慰下属的领导，听起来似乎合情合理。可徐阳却因为跟闭垣突然拉开的距离感，原本有沸腾迹象的心也慢慢冷却了下来。
　　在心里面暗暗叹了一口气，从电脑桌上拿起了签字笔爽快的在补充协议上「唰唰唰」签下自己的名字，还找出印泥按了手印和骑缝后交给闭垣。那毫不犹豫的态度，让闭垣想起了不久前在自己的车里，徐阳也是像今天这样毫不犹豫的签下了协议。
　　唯一不同的是，今天的这份协议闭垣让法务仔细审阅修改过，而那天那份，则更像是两人间见不得人的灰色交易，肮脏却又像罂粟一样让人情不自禁地深陷其中。


第34章 看一段小视频
　　一早闭垣就带着文件去了工作室，看到黎牧就顺便给了他：「徐阳的补充协议，前几天跟你说了附加作品买断的部分，给你签回来了。」
　　接了闭垣手里已经卷成一筒的文件，黎牧翻着眼皮看了看他：「你又去找徐阳了？」
　　看到黎牧古怪的表情，闭垣实在不懂，为什么提及徐阳的事情，黎牧语气就变了味，以前他也有交往对象，但黎牧从来没这样过，简直莫名其妙，「怎么，允许你们微信上聊天发信息，就不允许我去找他？」
　　黎牧似乎还有话要说，但闭垣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冷着脸，沉默地转身离开了黎牧的工作间，往自己的办公室走。
　　期间路过大办公区，看到行政在安排新的办公桌以及签收新采购的设备，闭垣停了一下。
　　「这是音乐组的？」拍了拍行政部实习生的肩膀，指着工人正在往大办公区后面隔间搬的大大小小的箱子问。
　　小姑娘刚来实习没到三个月，都没转正，虽说不是第一次见到老板，但却扎扎实实的是第一次跟老板有对话，一紧张起来，说话有些结巴：「啊，对、对的，前几天黎总安排给音乐组采购新的设备，今天刚、刚送到。」
　　不是没看到小姑娘面红耳赤的样子，但闭垣刚在黎牧那里置了气，没心情调戏小妹妹，往办公区后面的隔间看了几眼后，声都不出就离开了。剩下小姑娘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看到老板脸上明显写着不满意，但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话，不敢问，只好惴惴不安地继续清点货品。
　　黑着脸穿过大办公区，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闭垣把玻璃门关上并且上了锁，还把幕帘放了下来，原本半开放的空间，一下变成了一个私人的、密闭的工作间，闭垣心里有点堵，站在自己的书柜前漫无目的地扫视书柜上面的文件，可始终也没有从上面取出哪一本来查阅。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将近十分钟，直到手机「叮」的一声响起提示音，打开一看是一条邮箱收件提醒。那一刹那，闭垣灰蒙蒙的眼睛里面闪现亮光。
　　从书柜跨回办公桌前，快速打开电脑登陆邮箱，收件夹里躺着一封刚刚发来的邮件，标题甚至没有过多的主题内容，而是简单的写着「回复素材」。
　　看到这封邮件，闭垣手指有些犹豫，后齿根不明显地动了动，然后手指挪动鼠标，先是把电脑声音切换为蓝牙耳机输出，顿了顿，最终还是点开了邮件，以及里面上传的后缀为avi的附件。
　　视频一开始播放，屏幕就出现了一张干净整洁的床，床上坐着的徐阳脸上带着害羞的微笑。床边白色窗帘透出的日光，柔和的打在徐阳干净的脸上，伴随着背景音乐极其缓慢的响起，徐阳整个人像是被蒙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纱。
　　屏幕里的徐阳似乎说了什么，被放大特写的嘴唇水嫩有光泽，像是说话前刚刚用舌头舔了一下，润润的，惹人采摘。在看到被剪辑放大的嘴唇特写镜头时，闭垣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嗓子突然有一种干渴的感觉，连带着嘴唇都觉得干燥起来。
　　这只有20分钟的素材是闭垣亲手拍摄的，也是他亲自加密发送给的剪辑师，更是他亲手写了剪辑要求。可现在看到按自己要求被剪成只有5分钟不到的成品时，控制着鼠标的手，有些微微发抖。像是因为看到被美化编辑过的徐阳身体不受控制的燥热，又像是犹豫着离开鼠标去往另一个地方。
　　佩戴在耳朵上的蓝牙耳机里，背景插入的英文歌低声吟唱着，但被剪辑师处理得很好，恰到好处的烘托了性感迷醉的氛围，又掩盖不了慢慢渐入佳境的、正在自慰的徐阳的声音。
　　闭垣是听到过徐阳压抑的、低声呻吟的声音的，因为压抑着自己的情欲，带了些沙哑的嗓音参杂着一点点鼻音，意外的撩人。而此时，在迷幻的音乐烘托下，竟然让闭垣把持不住内心的渴望，原本放在鼠标上的手，终于，情不自禁地移动到了自己的两腿间，解开皮带、拉开西裤的拉链，伸进了毫不掩饰的已经勃起的硬物上。
　　屏幕里徐阳的手在抚弄自己的下体，一下一下的撸动，手指像是有意识似的主动在汨出体液的软头上摩擦挤弄。闭垣眼睛都要看红了，原本连贯的镜头被剪辑成一段一段的，配合着切换徐阳不同身体部位的特写，让闭垣心痒难耐。
　　画面中徐阳的手动得越来越快，眼看着就要接近高潮，镜头像是被剪辑师调暗了一样，配合着背景音乐和徐阳独有的声音，闭垣眼前的淫靡景象像是被拉上了厚重的窗帘，把阳光都隔绝在外面，只剩下黑暗和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声，一声声都勾在闭垣心上，全身的毛孔张开像是过了一股电流，酥酥麻麻的。
　　想要快进，快点解开黑幕看到徐阳沉浸在快感里时的淫荡样子，但又期待剪辑师给他带来编辑过后的惊喜。这矛盾的心理，终于使闭垣忍不住往后躺在宽大的老板椅上，放纵自己的双手在西装裤里色情的自渎，耳朵里全是被编辑过的、徐阳断断续续的喘息声，放纵，又隐忍。
　　靠在躺椅上，半眯着眼睛继续盯着屏幕看，原本黑漆漆的画面慢慢透出一种奇异的红色，像是一瓶放在黑暗中的醇厚的葡萄酒，被人拿了一支烛火偷偷摸摸地照亮，透过半透明的红色酒液，整个房间被渲染出一种糜烂的酒红色。
　　镜头由下至上，带着昏暗又暧昧的色彩从徐阳的胯间往上移动，慢慢收录了徐阳快速撸动的手腕、湿淋淋的一根东西、收紧的肚脐眼和一脸沉迷情欲的清秀脸庞。
　　闭垣的眼睛盯着徐阳半张开的嘴看得入迷，借用渲染技术巧妙美化过的画面里，能隐隐约约看到徐阳微张的嘴唇里一小节洁白的牙齿和柔软湿润的嘴唇……
　　闭垣的手指在自己的裤裆里面疯狂的律动，体液已经打湿了手掌，粘腻润滑，温热的手掌紧紧地包裹着那根兴致勃勃的热物。看着铺满了屏幕的徐阳充满情欲的脸，以及耳机里传来的一声高过一声的放荡的呻吟，闭垣不禁下流地在脑子里面幻想着……
　　幻想着站在徐阳面前，捏开他的嘴，把沾着体液的硬物插进他湿热的嘴去，让他含着……舌头的软肉贴着龟头滑腻腻地舔，整个口腔包裹着他的下体往嘴里吮吸，越吸越深，舌头也越舔越灵活，甚至要将整根热乎乎的东西都吸进喉咙里。唾液混着体液，从徐阳的嘴边流出来……
　　情不自禁的闭上眼睛，闭垣把自己整个人都陷到柔软的躺椅里去，脑子里面幻想着徐阳跪在面前用饱含情欲的眼睛看着自己，眼角飞红泛着水光，嘴里津津有味的吮吸自己垂在腿间的东西，一手扶着他根部一手给到自己张开的腿间下流又急切地撸动……
　　蓝牙耳机里传来徐阳越来越急促的声音，闭垣知道，很快，徐阳就要高潮射精，然后带着慵懒的喘息看着镜头、看着自己……
　　伸入西裤的手加大力度抓紧，甚至毫无羞耻心地把怒胀的东西从裤子里面掏出来，借着体液的润滑飞快的上下打。
　　随着耳机里面徐阳高潮时情不自禁地抽气声，闭垣猛地由上到下撸了一把，紧紧抓着自己的根部，收紧全身的肌肉，终于，一股接着一股地，将灼热浓白的精液射在了自己手上。沾满了指缝，弄脏了墨黑的西裤。
　　「阳阳……」


第35章 以后就是同事了
　　简直不可置信！自己竟然对着徐阳的视频撸一撸就能射，究竟是寡得太久了还是这视频做得太诱惑？闭垣盯着从指缝滑下来的体液，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此时戴在耳朵里的蓝牙耳机还播放着迷幻电音下徐阳的喘息声，循环往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