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著来说,姜贞拥有如此强大的国力和兵力,女主要想打败她复仇, 简直比登天还难, 于是就给姜贞身边设定了一个背叛的角色。
姜雅与姜贞一母同胞,从小在姐姐的耳濡目染下,自然也不是什么脓包废物, 有野心也有实力, 韬光养晦多年, 越发觉得自己不输于姐姐的治国才能。
难道就因为出生的先后顺序,她就要一辈子都为要俯首称臣吗?为何就不能反过来?倘若她当了皇帝,也会让姐姐当一个闲散王姐的。
姜贞把她当唯一的亲人,可她的亲人还是自己的夫郎和孩子,她想要让孩子走向权力的顶峰,所以一直有心想要取代姜贞的位子,甚至还想着到时候依然会仁慈地在朝中给姜贞留一席之地。
于是在姜贞与女主在前线打仗时,姜雅却有意让救援队伍晚到了十来日,姜贞浴血奋战十几日,终于落败。
随后姜雅亲自上阵带兵杀敌,然而她在朝堂上能为姜贞排忧解难,却并非带兵高手,战场上瞬息万变,可不是像朝堂上一样靠算计和权力就能取胜的,于是偌大的北国就这样葬送了。
哎,宋灵舒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在姜贞离开北国时,她就提醒过姜贞要小心姜雅,不过想来也是没什么用处的,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外人,还是北国的对手,姜贞怎么会相信自己随口一句话,而去怀疑自己相伴多年的亲妹妹呢?
不过她现在也不能再多加提醒了,更不能直接跟姜贞说后面的发展,不然就破坏了主线剧情,这个世界就会崩塌。
愁啊。
宋灵舒:【该死的系统。】
系统:【我又怎么了?】
宋灵舒:【就是想骂骂你。】
系统:【......】
虽然任务上说的是姜贞至死都沉浸在亡国的哀痛里,但她总觉得姜雅也占据了她很大一部分的痛苦,正是因为完全信任,所以才会更加痛苦。
宋灵舒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就是破坏她们的姐妹情,让姜贞不再对姜雅百般包容与信任,这样也能让她在面临背叛的时候,能承受的心理程度更大一些。
太医很快就来了,给宋灵舒把把脉,虽然脉象平和,可看着她愁眉苦脸的神色和严肃的姜贞,道:“兴许是赶路太辛苦,睡眠不好,导致心悸气短,我开几副调理的方子就好。”
姜贞让宫人跟着太医去煎药,然后走到床边,问道:“你想吃什么?”
“我都可以,不挑食。”宋灵舒道。
不多时,御膳房的人来传菜了,宋灵舒登时眼睛一亮,扶着胸口坐起来,眼馋道:“我觉得我又好了,可以吃饭了吧。”
心悸本就是一阵一阵的,姜贞道:“既然好了,就自己起来吃吧。”
宋灵舒眼睛一转,起来时又扑通一声,柔弱地撑着床,娇软地看向姜贞:“贞贞~我好像起不来。”
姜贞:“......”
宋灵舒伸出手,翘起兰花指,妩媚道:“贞贞~你扶我一下~”
话音刚落,眼前一道光闪了一下,姜贞将匕首往桌上一插,冷眼瞅她:“现在起得来了吗?”
“这就起!”宋灵舒嗖地一下就从床上弹起来了。
两人坐在桌边用饭,只是那把匕首一直明晃晃地立在桌上,锋利干净得都能倒映出宋灵舒战战兢兢的脸,她咽了咽口水,提议道:“要不你还是把刀收起来吧,多不吉利。”
姜贞置若罔闻,宋灵舒就只好乖乖吃饭了,就是总感觉自己吃的是一顿断头饭。
外面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宫里四处都点着灯笼,宋灵舒吃完饭后,就站在门口张望着这巍峨的宫殿,和这些温馨的点缀,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虽然南国的宫殿也富丽堂皇,但二者风格不一样,梁陶宁重视胭脂气,在很多宫殿上都扯上了红纱,好好的后宫整得花里胡哨的跟个小倌院似的,有些不合时宜。
“看什么呢?看守卫情况还是逃跑路线?打算什么时候来刺杀?”姜贞忽然出现在她身后说道。
“你别以小人之心,度美人之腹啊,我只是很单纯地在欣赏美景而已。”宋灵舒义正词严道。
“那你慢慢欣赏吧。”姜贞冷哼一声,转身往旁边走去。
“你去哪。”宋灵舒立马跟了上去。
“去批阅奏折,你也要去?”姜贞回头看了她一眼。
宋灵舒自然是想去的,但是事关国事,姜贞肯定不会允许她靠近奏折,所以她乖乖地停下来,伸出一只手:“你请你请,我回去休息了。”
半个时辰后,姜贞回到寝宫,隔着老远,就听见里面叽叽喳喳的声音,她好奇地走到门口一看,只见宋灵舒正在和宫人们围在炭盆边,用木棍掏出一个烤红薯,递给最近的一个宫人,宫人如获至宝,立马笑了起来:“谢谢梁陛下!”
“什么时候到我啊?”旁边的人问道。
“我们也等了好久了。”
“好香啊,梁陛下,需不需要小奴再去添点炭?”
“添点吧。”宋灵舒说,“这次多放几个红薯,你们就可以一起吃了。”
“好耶!”
“咳......咳!”姜贞重重咳嗽了几声,众人才意识到她的存在,慌乱地站起来,忙回到自己的职位上,垂着手埋着头:“陛下。”
“你回来啦。”宋灵舒坐在板凳上,冲她招了招手,“快来,我给你留了一个最大的。”
“你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姜贞面无表情地走进去,扫视了一圈,宫人们立马将头埋得更低了。
“你别怪她们,是我闲得无聊,才说要给她们烤红薯的。”宋灵舒说。
“朕为什么要怪她们?”姜贞侧目望向她,“当然是只能怪你了。”
“啊......先吃红薯!”宋灵舒掏出一个大红薯,拿着帕子包起来,然后捧到她面前,笑眯眯地说,“快趁热吃吧。”
姜贞不为所动地转过头,片刻后,红薯皮被剥开,露出香甜的果肉,递到了她嘴边,她退无可退,被强硬地塞了一口。
“怎么样?”宋灵舒问道,“甜吗?”
“你想烫死我啊!”姜贞在嘴里来回嚼着红薯,头一次露出这么丰富的表情,把宋灵舒逗得哈哈笑,就连宫人们也都捂着嘴偷笑。
姜贞的拳头又硬了。
晚上,宋灵舒躺在地铺上,笑呵呵道:“好久没这么睡过了,上次咱们一起睡觉的时候还是......”
“闭嘴,谁跟你一起睡觉了?用词精准一点行不行?”姜贞道。
宋灵舒:“哦,上次我在上面,你在下面的时候......”
“梁陶宁!”姜贞忍无可忍地拿起旁边的枕头砸过去。
宋灵舒唔了一声,然后抱着枕头偷偷笑了起来,都能想象到对方在黑暗中恼羞成怒的样子了。
翌日天还未亮,姜贞就起来更衣准备去上早朝了,可地上还躺着个在睡懒觉的人,她用脚尖蹭了蹭对方的腿:“诶,醒醒,你口水都流出来了。”
宋灵舒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姜贞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会她,径直往前面的正殿走去。
今日早朝很多大臣都在询问梁陶宁为何会突然到访,说不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应该赶紧把人遣送回去。
姜贞沉默了一瞬,而后道:“不管有什么目的,放在眼前才能弄清楚她在打什么如意算盘,才好见招拆招。”
有人担心梁陶宁会行刺,姜贞道:“你们为何觉得她一个柔弱之人能成功行刺到朕身上?”
退朝后,姜雅留了下来,上前道:“皇姐,听说昨晚你亲自把她抱回寝殿了?”
“嗯,她突然发病了。”姜贞道。
“所以你就抱她回去了?”姜雅匪夷所思地看了她一眼,“你们俩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上次去南国,你们二人间是不是发生了一些事?”
姜贞也不知该如何与妹妹说清楚那些纠葛,毕竟连她自己都没有弄明白,只是道:“朕去南国的时候,她对朕照拂有加,所以朕只是投桃报李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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