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按的心肝宝贝(132)
谢瑾白目光落在身上只穿了件内衫,连亵裤都没穿,露着大片胸膛的小公子,眸光微沉。
唐小棠还在奇怪,怎么这人一个“你”字之后,便没了下文。
他顺着谢瑾白的目光往下看,当即羞红了脸,“你,往,往哪儿看!”
谢瑾白上前一步,搂住他的腰身,“小果儿说,我应该往哪儿看?”
手臂不偏不倚,恰好箍住他的伤口了,唐小棠连声唤道,“疼,疼,疼!”
谢瑾白松了手,倏地抬手拉下了他的衣襟。
“喂!你——”
唐小棠惊呼一声,羞臊得整张脸都红了。
谢瑾白转过他的身子,便瞧见他身后遍布的红色疙瘩。
“别……别看了!”
唐小棠伸手将衣襟给拉上。
怪丑的。
他自己都快要被丑哭了好么。
谢瑾白眸光沉沉地注视着他,“怎么回事?”
其实谢瑾白的语气同往常也没什么两样,可唐小棠就是听出,这人似乎隐约生气了。
他也便不敢有所隐瞒,一五一十地说了,“就……在朱家别院后花园的时候,为了不让那朱员外发现么,当时也没别的地方可躲的,只有那蔷薇花架下能藏人。哪里想到,还是被发现了。那朱员外举着锄头就砍过来,亏得,亏得本公子反应机敏,及时给躲过去了。就,就是被那蔷薇花刺给扎了一身。”
“其实这也就瞧着严重。不,不怎么疼的。不,不生气了,好不好?”
见谢瑾白不说话,唐小棠有些不安地晃了晃他的手臂,微带着撒娇道。
“是我考虑不周。”
当时他不该留他一人在院子里。
见他愧疚,唐小棠心里头更不是滋味了。
本来么,这就是个意外。
“不,不是的。不关小,小玉哥哥的事。你当时让我在原地等你,是,是我没好好听话。”
谢瑾白淡声道,“你也知道自己冲动此次过于莽撞了?”
唐小棠有些懵。
怎么的,他就随口这么一说,这人还真就顺着杆子往上爬了?
他面无表情地道,“我要洗澡了。时候不早了,小玉哥哥你也,早,早点休息吧。”
他方才就多余那么一哄!
哪曾想,谢瑾白站在原地,一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唐小棠生气地推了推他,“喂!”
“我也还未沐浴。”
“所以呢?”
关他什么事?
唐小棠尚未反应得及,谢瑾白已然动手,解开自己的腰带,不过眨眼功夫,便坦身站于他的身前,“一起。”
唐小棠被这人的不要脸给惊着了!
前头才刚批评过他呢,这会儿就要同他一起沐浴了?
脸这么大的么?!
“我不!”
唐小棠拒绝。
谢瑾白却是自顾自地跨进了浴桶里。
唐小棠气坏了,他伸手去拽他的胳膊,“你,出,出来!”
唐小棠自是拽不动他,反而溅了他自己一身的水。
唐小棠更气了。
这浴桶又偏小,两个人如何挤得下?
小玉哥哥坐进去了,那他坐哪里去。
不行!
他不能就这么认输!
秉着绝不认输的精神,唐小棠也随之将外衫给脱了,跨进了浴桶里,居高临下地道,“我要一,一个人洗,你,你出去!”
谢瑾白的目光,一寸寸扫过他,眼神滚烫。
“流,流氓!”
唐小棠脸颊涨红,便是肌肤也覆上一层殷色。
白里透红。
小公子大概是平日里鲜少骂人,故而骂来骂去,词汇量匮乏地止这么一句。
谢瑾白身子前倾。
唐小棠吓得直接坐在了水里。
这浴桶也就只有这般大,自是坐不下两个人,于是,唐小棠跌坐在了谢瑾白的身上,两人的身子叠在了一处。
谢瑾白将头埋在唐小棠的脖颈处轻嗅,小心避开他后背伤口,轻环住他的腰身,“小果儿身上好香……”
胡,胡说!
“我都还,还没涂皂角!”
怎么可能会是香的?!
“是小果儿身上自带的体香,比皂角还香。”
说罢,薄唇吻上他耳后的肌肤。
被他吻过的肌肤,像是着起了一片火。
唐小棠奢身子微微战栗。
他可还没忘记这人方才还指责他来着。
亲什么亲!
不给亲了!
“你,别……别……”
唐小棠扭过头,谁知,刚好给了身后之人亲吻他的机会。
他的唇被亲了个正着。
谢瑾白扣住他的后脑勺,吸吮着他的唇瓣,勾缠、追逐他的舌。
水是温的,身子是热的。
谢瑾白握住唐小棠的手,贴在他自己的小腹。
唐小棠的手一触碰到谢瑾白腹部的肌肤,就像是被火灼一般,赶忙收回了手。
谢瑾白却并不如他所愿,将他手按在他的腹部。
“我方才并非责备于你。只是小果儿可曾想过,若是那朱员外是习武之人,若我当时未曾及时赶到,会有怎样的后果?又可曾想过……若你有个什么闪失,我会如何?”
唐小棠一怔。
就这么失神的功夫,他的手已然“被”转移了阵地。
这人,着实,太,太心机了!
两人彼此礼尚往来了一次。
唐小棠身上还有伤,两人并未在水中泡多久。
水凉的差不多的时候,谢瑾白便将身子绵软的唐小棠从水中抱了出来,用放在一旁的巾帕给擦干了身子,将他抱上了床。
作者有话要说:小白这段位,这心机,啧啧……
糖糖迟早要被吃干抹净∑(っ°Д°;)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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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刺杀
翌日,谢瑾白升堂,审理赵小锐被杀一案。
不过一夜功夫,百姓们便已听说在朱员外庄子找着扶风书院儒生赵小锐尸体的事情。
是以,这一日大堂外围观的百姓,比之昨日还要多以数倍。
“升堂——”
在衙役们齐声口号中,一身浅绿锦缎官袍的谢瑾白迈进大堂,坐于高案之后。
“威武——”
人群吵吵嚷嚷。
“真是朱员外将那儒生杀了么?别是抓错人了吧?”
“是啊。朱员外这么好的人,怎么会杀人呢?!这新知县不是才来一天么?如何这案子便破了?别是随意找的人顶替。”
“不会吧?要是随意找的人顶替,也不会找朱员外这般有头有领的人呐,要不然朱家的人闹上衙门,岂不是给自己自找麻烦么?”
王捕头对着大堂外大喝一声,“肃静!谁人要是再罗唣,便先吃一通板子!”
百姓们不敢再做声。
谢瑾白朝王捕头点了点头,王捕头便对着大堂高声喊道,“带人犯朱鸿桢上堂。”
面上无甚表情的朱鸿桢被带上堂。
“阿爹,阿爹——”
自小同父亲相依为命的朱延鹏,自昨夜听说父亲于乡下庄子里为衙门差役带走,便再未合过眼。
今日更是早早在开堂前,便守在大堂外。
此时见到父亲被带出,再忍不住,在大堂外大喊,“大人,我阿爹绝对不是凶手。这其中定然有误会!大人,大人!”
外头腰间持刀衙役拦着,朱延鹏闯不进来。
谢瑾白听见动静,眉眼微抬,对守卫的衙役淡道,“放他进来吧。”
那两名持刀衙役这才一左一右地分开,让出条路来,朱延鹏得以上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