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按的心肝宝贝(98)
他将人打横抱起,来到了床边。
唐小棠被放在了床上。
“小,小玉哥哥……”
不满只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在谢瑾白松手的那一刻,唐小棠便又勾住他的脖颈,身子缠了上去,学着谢瑾白方才亲吻的样子,咬住这人的唇瓣,无师自通地开始着急地解开谢瑾白的腰带。
这一回,谢瑾白没有再制止。
腰封松落,无人去管散落的一地的衫。
暧昧的喘息声,在夜色里断断续续地响起。
夜色阑珊。
良宵漫漫。
—
淳安,云商客栈。
一名面容冷峻的男子坐在梨木圆桌之前,面沉如水。
萧子舒垂手面容始终恭肃地站在一旁。
“你说,小四一夜未回?”
萧子舒不敢有所隐瞒,恭敬地答话道,“回大公子的话,是。”
谢为朝凌厉的目光直逼萧子舒,“人呢?”
萧子舒自小便随同谢瑾白一同在太傅府长大,对于所有在太傅府长大的孩子而言,大公子谢为朝绝对是同年的阴影。
噢,四公子可能除外。
平日里连三公子的话都未必会放在心上的萧子舒,面对大公子谢为朝,可谓是有问必答,“在淳安知府内院。”
“荒唐!两人尚未成亲,如何能睡在人小公子府上!”
萧子舒将头一低,私心里对大公子所言甚为赞同。
谢为朝忽然从位置上站起身。
萧子舒疑惑地抬起头,“大公子?”
谢为朝举步往外走,“不等他了。他一直未回,难不成本将军要便要一直耗在这里么?走,公明,陪本将军去一趟知府内院。本将军倒是想要看看,将我家小四迷得五迷三道的小公子,究竟是怎样的龙凤之姿。”
—
唐小棠在浑身酸疼中醒来。
尤其是他的两只手,酸疼像是被夫子罚抄了三天三夜的课业。
不,是简直比被夫子罚课业还要酸疼!
好歹被罚课业,疼的只是手腕,眼下却是掌心都隐隐作疼……
唐小棠费劲地睁开眼睛,映入他视线的是谢瑾白极为好看的侧脸。
眸光触及谢瑾白脖颈上的红痕,唐小棠目光一烫,赶忙心虚地别过头。
却又忍不住,好奇地,将头又重新悄悄地扭过去,仔仔细细数着谢瑾白脖颈处,肩上,以及身上各处的红痕。
啊!
这些,这些,全是他,他弄出的?
唐小棠满脸通红
其实昨夜他同小玉哥哥两人并没有做到最后,只是抱着亲了亲而已。
但是,他好像太激动了一些……
咳咳。
唐小棠抬起脸,极轻,极轻地,吻了吻谢瑾白脖颈出的红痕。
原本闭眼熟睡的人,睁开了眼睛。
被捉了个现行。
唐小棠乌眸瞪圆,“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在你醒之前。”
谢瑾白轻啄了口小公子的唇角,坐起身。
他这么一起身,身上漂亮的肌理,以及散落在肩膀,腰间各处的红痕便再遮掩不住。
其中还有好几处抓痕。
唐小棠脸颊红得更厉害了。
他真不知道,昨夜,自己有,有那般用力……
谢瑾白顺着小公子的视线,便发现了自己身上暧昧的痕迹,风流的桃花眼微勾,唇角噙笑,“嗯,我的小果儿昨夜真热情。”
“不,不许往下,说,说了!”
唐小棠羞臊得满脸通红,慌忙抬手,将这人的嘴巴捂住,以免这人又说出什么孟浪的言辞来。
忽地,掌心一热。
这人,这人竟伸出舌尖,舔他的掌心!
掌心发痒,唐小棠脸红着下意识地就要将手伸回。
谢瑾白反手握住,另一只手环在他的腰间,身子贴向他,轻吻他的耳后,低声道,“小玉哥哥很喜欢。”
—
“你说,谁来了?”
唐时茂刚要去府衙坐堂,听得管家来报,说是有人登门拜访。
初闻那人姓名,吃了一惊,疑心会不会是有同名同姓的,否则堂堂牧州都指挥使如何会纡尊降贵至他这一小小淳安地界?
只怕是来者不善。
邱福自是不知自家老爷心中的惊疑,以为老爷当真没听清,便又回答了一遍,“启禀老爷,那人自称是牧州都指挥使谢为朝。”
当真是他?!
太傅府家长公子,牧州都指挥使谢为朝?!
“快,快,赶快有请。不,不,还是老夫亲自出去迎接一趟。那位都指挥使现人在何处?快,快带老夫过去”
“就在府外候着。”
唐时茂急急忙忙,随管家来到府外。
但见大门外,一面容冷峻的男子,双手负在身后,如松柏般修身而立。
平日里不离谢瑾白左右的萧子舒,此时则垂手立于谢为朝一侧。
唐时茂心中一肃,疾步走下阶梯。
“下官唐复荣,拜见都指挥使大人。”
听见声音,谢为朝转过头,他双手扶起倒身相拜的唐时茂,有礼有节地道,“唐大人请起,都是一家人,伯父无需这般客气。”
第50章 无邪
身为牧州都指挥使的谢为朝亲自相扶,唐时茂自是愧不敢当。
他刚要说几分谦逊的话,听得谢为朝那一句“亲家翁”当即怔楞当。
谢为朝松开唐时茂,转身吩咐身后身穿便服的兵卒将从牧州带来的聘礼从马车一一搬出。
唐时茂看着由喜庆红纸包裹,系着彩绸的礼盒,眼前一阵晕眩。
到底是存了一丝希冀,“谢都使,这是……”
谢为朝笑容可亲,“伯父唤我辰初即可。”
唐时茂张了张嘴,已然说不出话来。
“原本,下聘的事情应当由我父亲出面,不过颍阳距离淳安,相隔万里。家父老迈,故而只好由我这个晚辈代劳。希望伯父莫要介怀才好。”
“谢都使……”
“伯父若是不介意,我们不妨进府再好好聊聊?”
谢为朝常年驻守边界牧州,身上自有一种久居上位者的气势,教人不容拒绝。
唐时茂稀里糊涂地点了点头,由谢为朝扶着一同进了府。
萧子舒则同谢为朝带来的兵卒们带着礼品,一起跟了上去。
“唐大人这府邸修缮得不错,花木扶疏,亭台楼阁,叫人赏心悦目。”
谢为朝一面赞赏地点头,一面同唐时茂跨过内院。
谢为朝在出发之前,其夫人叶卿若再叮嘱,见了小五的岳丈,万万不可再像平日里在兵营的那一,冷冰冰,硬邦邦,要谦逊一些,可亲一些,以免小四的岳丈以为他们下娉的心不诚,还故意拿官阶压人。
要尽可能地平易近人。
知晓丈夫不擅长交际,临出门,又叮嘱他一个同人迅速交好的秘法,即,夸。
比如对方的庭院修缮的齐整清幽,便夸对方对方眼光独到,品味高深,若是对方奉的茶味道甘甜,口齿留香,便可夸对方茶品不俗,就茶道展开话题。
换言之,同“拍马”有异曲同工之妙。
谢为朝连先皇都没逢迎过,如今为了弟弟的终身大事,是豁出去了。
要他对着唐时茂一通夸,夸他独具匠心什么的,太为难他了,他长这么大,就没有这么夸过一个人,着实张不去这个嘴,夸夸庭院的清幽,却还是办得到的。
毕竟在牧州那样黄沙漫天的地方待久了,行到这淳安,见到淳安路旁的一株树,一棵草,都深觉翠碧可爱,更勿论知府府衙内院,种满了海棠,蔷薇,桂树……
确是叫人心旷神怡。
“谢谢都使,谢都使谬赞了……”
谢为朝有心拉近同弟弟这位姻亲长辈的距离,却不知唐时茂自见了他,这紧绷着的心弦就没松开过,便是听着他的夸奖,也丝毫没有感到有任何轻松之感。
两人便这般怀着各异的心思,来到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