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他敢做,那总是得付出代价才行。
程子毅扶着洗手池的手青筋暴起,他看着镜子中自己凌厉的目光,勾起一个笑容。
“不急,事情得一件一件来,都别想跑。”
季风泡在冷水里冻的浑身哆嗦,蜷缩在浴缸里,抱着身体就这么睡了过去。
程子毅看着季风慢慢褪下去的潮红,叹了口气把浑身湿漉漉的季风从浴缸中抱出来。
褪下滴水的衣服,程子毅喉结滚动着弧度,似乎在隐忍着,大手一路向下抚摸着他的身体,最后堪堪停手,帮季风换上了睡袍。
“啧,真磨人。”把人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程子毅轻啧一声,甩了甩头转身去了浴室。
妈的,到头来他也逃不过洗冷水澡的命运。
冰冷的水顺着花洒兜头而下,程子毅健硕的身躯滚着水珠,性感极了。
撩起被沾湿的头发,程子毅眯起眸子陷入沉思。
既然这药徐扈是下给陆沉的,几乎是很小的概率才会出了差错,毕竟一旦送错人,承担的后果和事态的严重性,都不是徐扈可以承担的。
所以他宁可不下手也不会让自己失手。
那么究竟是谁在操纵这个局,让这盘肉最后送到了季风的手中?
这事...只怕是没那么简单。
............
苏·真心想帮陆沉忙却不小心被季风截胡·尤溪在准备回酒店的路上忽然狠狠打了个喷嚏。
“谁在夸我这个小机灵鬼?!”搓了搓鼻子,苏尤溪小声嘟囔着。
她要是知道自己好心办事,却不小心被程子毅这商业大哥打成了阴谋论,估计得吓得一秒去世。
“这晚上还真有点凉飕飕的,赶紧回去了。”裹紧外套,苏尤溪下了楼梯就准备大步离开。
然而就在她踏下台阶的最后一步,整个世界的时间戛然而止。
苏尤溪下了台阶,忽然发现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灰白色,连人也一动不动的滞留在原地,仿佛被定格了一般。
这一下就让苏尤溪慌了神,她微微向后挪动步伐,手抓着栏杆,企图能为自己壮壮胆。
“什么玩意?赶紧给我出来!别在这装神弄鬼的,吓唬谁呢你?!”
黑色的光源以极快的速度冲向苏尤溪,钻入她的体内后渐渐消失。
苏尤溪捂着脑袋,无数陌生的记忆涌入脑子里,她气的咬牙切齿:“这他妈是谁啊?你往我脑子里扔垃圾,有病?!”
【这就是你啊,无论是程子毅还是陆沉,他们爱慕的本来就应该是你,现在你却因为自己的愚蠢将他们亲手推了出去,难道你不想拥有无数的财富和爱慕你数不胜数的男人吗?】
声音带着蛊惑,循循渐进,一点一点逼迫苏尤溪的神经。
苏尤溪努力想了想脑子里那个所谓的‘自己’,随后破口大骂:“放你娘的五香麻辣屁,老娘能这么废物?演个戏还嘤嘤嘤哭个没完没了?”
事关自己的尊严,苏尤溪撸起袖子准备和这个不知道从哪钻出来的傻叉好好battle一下。
“再说了,人家程子毅和季风在一起好好的,陆沉和时然就更好了,跟我有一毛钱关系?咋的,你这是支持我当狐狸精呢?你脑子有包吗?谁想要爱慕我的男人,有钱不赚缺心眼?自己赚钱我脚踏实地心安理得,干啥让别人给我铺路。”
那声音忽然气急败坏起来,黑色的光在苏尤溪的身体里蜂拥而出,停在苏尤溪的面前。
【那些东西本来就是属于你的!是他们,是他们抢走了你的东西!季风和时然本就是不应该存在在这里的,是他们打碎了这个世界的规则,导致了紊乱,你应该夺回程子毅,夺回属于你的荣誉!】
“荣誉?啥荣誉?小学三好学生奖状吗?”苏尤溪扫视着这坨黑色像翔一样的光源:“我看你才是小垃圾,长得跟个鬼一样,左一句时然季风不该存在右一句世界紊乱的,你是神棍啊?好好两个根正苗红的孩子不比你强多了?”
【疯子!你早晚会因为今天所说的话而后悔!程子毅身为你的命定人被你亲手推给别人,到手的气运你不要,真是愚蠢,愚不可及!!】
黑色的光源显然已经怒极,奈何女主不配合,他毫无办法。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对金钱情。色毫不在意,他明明说的清清楚楚,这些是属于她的,为什么不夺回来?
苏尤溪面上已经不耐烦极了,这黑团屁用没有,也打不着她,还惯着他干啥啊?直接打死!
“赶紧给老娘滚吧!没事吃点脑白金,补补脑子!”说着,苏尤溪抬腿直接将黑团踩在脚下,用力碾了碾。
黑团发出凄厉的惨叫,最后爆碎开来,直接消失于无形之中。
随着黑色光源的消失,时间开始再次活动起来,苏尤溪站在原地,眼里有些茫然。
“这就死了?”话语脱口而出,说完之后苏尤溪更茫然了。
“谁死了?刚才发生了啥?”脑子里隐隐闪过了几个破碎的画面,苏尤溪捂着嘴差点呕出来。
等会,那个靠在程子毅怀里面带春色的傻狗不会是她自己吧?
呕——。
苏尤溪发誓,自己这辈子绝对露不出这么恶心的表情,这根给她一刀有啥区别?
............
时然和陆沉走在海边,小家伙穿着短裤,脱了鞋子拿在手里,开心的玩起水来,看着自己的脚印被海浪渐渐冲散,乐得合不拢嘴。
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到大海,海水特有的咸腥味涌入鼻子,时然张开双臂,用力嗅着,随后他转过身子,眸底灼灼生辉,带着最真挚的笑意看向陆沉。
“谢谢小哥哥来带我看大海!”
从陆沉将他带回家的那一刻,他的人生就彻底发生了翻天地覆的变化。
无论是从未接触过的拍戏还是这些喜欢他对他好的哥哥姐姐,一切的一切,都是陆沉赋予他的。
他在引导自己变得独立,带他去接触从前从未接触过的陌生领域。
“我一定会成为小哥哥所希望的人的!”时然勾着陆沉的手臂,笑的甜极了,虎牙微微露出小尖,两个 小酒窝比这海风更加醉人。
陆沉却忽然俯下身子,眸子直直地盯着时然:“我希望乖崽只成为自己,你只需要往前看就够了,后面有我。”
他不需要时然成为任何一种人,他只希望时然可以明辨是非,能够独立思考,有自己的判断能力而不被他人和舆论所误导。
哪怕是所有人都诋毁时然,只要自己还在一天,就要护他平安。
刹那间,时然的鼻尖一酸,眼眶内漫上朦胧的雾气。嶼汐團隊整理,敬請關注。
记忆已经久远的有些模糊,可时然却一直刻在心里,从不敢忘。
那时候的他已经在奶奶身边待了三年,这三年的时间,他再也没见过爸爸妈妈,哪怕一面都没有。
小小的时然就坐在院子门口破旧的小板凳上,穿着洗的看不出颜色的小背心,一如其他留守儿童一样,期盼着自己父母可以拎着零食和玩具,出现在这条土路上,满眼爱意地看着自己,然后轻轻说一声:
“妈妈回来了。”
时然没有等到自己的爸爸妈妈,哪怕其他小朋友的爸爸妈妈都回来了,时然却依然坐在门口等待着。
奶奶家的大门是用木头扎的,破旧又简陋,时然幼嫩的小手扣着木门,眼里的泪水顺着脸庞轻轻落下,他看着身后做好饭等着自己去吃的奶奶,伤心地开口。
“奶奶,然然以后一定好好读书,做个有出息的人,爸爸妈妈可不可以也早一点回来啊?我真的很想他们...”
时奶奶浑浊的眼里忽然老泪纵横,她强忍住哽咽,慈爱地摸了摸时然的头。
“乖孩子,奶奶希望你可以活的快乐,活的正直阳光。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了,爸爸妈妈很快就会回来的,就算没有爸爸妈妈,你还有奶奶呢。”
阳光下,时奶奶佝偻着腰背抱住时然,用自己苍老的手摸了摸眼泪。
奶奶的话语和陆沉的眉眼重叠在一起,时然忽然放声大哭,他用力揪住陆沉的衣服,宛如宣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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