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时然又想到了一个影子,转瞬即逝。
他似乎也曾坐在床旁看向窗外,等待着谁。
外面风声骤起,连着窗户都开始摇晃起来,时然歪了歪头:“咦,怎么忽然刮了这么大的风?”
慈缘太后语气平平,可手上的动作却快了很多:“没事,一会风就过去了。”
把线打上结,慈缘太后看着时然大袖里的小口袋,点了点头:“便放在这里吧,莫要丢了。”
时然珍重又小心的把东西放在里面,最后轻轻抚平袖口。
“奶奶送了然然礼物,那然然也要送奶奶一个礼物。”
慈缘太后笑意吟吟地看着时然,打趣道:“什么礼物,拿出来让哀家瞧瞧。”
时然闭上眼睛双手合十,轻轻许着愿。
希望奶奶每一世都能平安健康,一生顺遂,他想永远看着奶奶的笑脸。
时然知道的,无论在哪里,哪怕肉体已经不再是曾经的奶奶,可这个躯壳中住着的灵魂,自始至终都爱着他。
那个一有好东西就会想尽办法送给自己,在自己没有父母的昏暗童年里抚平了他心中的裂痕,这样温柔的奶奶,最应该获得幸福啊...
“然然许了一个愿望,但是愿望说出来就不灵啦!所以然然要保密~”
时然眯着眼睛,小小的梨涡漾在脸颊上,一如他儿时的模样。
慈缘太后怔愣在了原地。
肖晏修活了一百多年,心性早已深不可测,江乾北自从时然消失后,本就阴晴不定的性格更是开始残暴不仁。
每个人都在发生改变,唯独时然,一如曾经的模样。
哪怕是笑容,也干净的令人心中怜爱。
时然许愿的执念很强,他和霸天意念想通,原本精神力崩溃的霸天在混沌中,竟然真的感受到了时然的执念,甚至开始微弱的响应了起来。
............
看着躺在养舱里的霸天,男人眉毛微不可查地皱了皱。
在感受到霸天精神力波动的那一刹,男人原本阴沉的面孔总算好转了一些。
霸天睁开眼睛,只觉得整个脑壳疼的要死。
当他看见自家上司那张臭的堪比猪皮的脸时,脑瓜子更疼了。
【我肯定是还没睡醒,再睡会。】
闭上眼睛,霸天又躺会营养仓里,决定装死。
男人将他从营养仓内拽出来,面上冷笑着。
【没睡醒?非要睡死你才满意么。】
霸天被男人拽进怀里,困得死死地,脸上顿时摆出一副讨好狗腿的笑容。
【这说什么死不死的,怪不吉利,嘿嘿嘿...】
【若不是吾强行把你从寄身宿主的意识里拆出来,你觉得你还能活?】
男人狠狠掐着霸天的下巴,语气冷的冻人。
【就这么想死,嗯?】
霸天被掐的脸蛋子生疼,他口齿不清地摇了摇脑袋。
【窝噗想屎...】
自知理亏,霸天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一次一次把吾的话当做耳旁风,你当真以为吾脾气很好?】
男人眼底带着机械的冷光,可细细追究下去,却隐隐能感受到怒火。
霸天双手合十,小狗一样拜了拜。
【老大给我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肯定痛改前非,重新做统子!】
【晚了。】
男人压根不听霸天的话,直接附身啃在他的嘴上。
刚刚恢复意识的霸天触感比平常敏感了数倍,此刻被突如其来的吻定在原地,唇齿相依的感觉令他慌极了。
男人的牙齿毫不留情地刺破了他的嘴唇,疼的霸天想飙泪,却飙了个寂寞。
精神领域没有眼泪,除了疼,还是疼,只能硬。挺着。
细细密密的吻攀顺着嘴唇又移到耳朵,惹得霸天疯狂喘气。
【错了,我错了老大,求求你了...】
霸天哭的惨兮兮的,尤其是没有眼泪干嚎的情况下看着更惨了。
男人最后将牙齿刺入他的脖颈,种下了一枚六芒星的印记。
【最后一次。你脖子上的这个印记可以用来监督你,一旦你做了不该做的事,它会把你带到吾这里,我们秋后算账。】
霸天点了点头,在上司踢自己屁股之前,万分灵性地捂住屁股滚了。
............
江乾北推门进来时,时然正坐在椅子上吧唧吧唧地吃着蜜饯。
“小哥哥是来接然然吃午饭的吗!”看见江乾北,时然连忙嗦了嗦手指,兴致冲冲的跑了过去。
太后因身体不适已经回了内殿休息,江乾北没说什么,将时然抱起来,点了点他的小鼻尖。
“乖崽想吃什么告诉朕朕,朕去吩咐御膳房。”
坐在江乾北怀里,时然没敢搂他脖子,生怕自己袖子里的虎符砸到他。
江乾北何等精明,时然的每一个动作和细节都逃不过他。
手中的链子再次扣上,江乾北将时然抱回那奢靡的金屋中。
褪下时然的外袍,江乾北眸中渐冷,指骨修长的手指捏着时然的后颈,是最标准的掠夺姿态。
“乖崽可有什么事情瞒着朕?”
作者有话说
江哥:“骗人可不是乖孩子。”
然然:“然然有姐姐们护着,然然不是坏孩子!”
二更就在后面!大型醋缸子打翻现场!
第41章 狠戾陛下的怀中宠(四十一)
被江乾北骇人的目光吓得浑身一僵,时然心虚地瞥着目光,纤长的睫毛不停扑扇,就是不肯与江乾北对视。
“没有呀...”
江乾北动作缓慢从容地拿起时然的外袍,将那块虎符掏了出来。
看清是什么东西后,江乾北忽然咧开嘴唇,速度快极,直接将时然死死按在床榻上,语气都带了森然的寒意。
“乖崽不妨告诉朕,你要这虎符有何用?为了离开朕么?”
江乾北双目赤红,他目光带着近乎疯狂的掠夺和占有,宛如一头疯兽。
“朕告诉你,你永远都别想摆脱朕,这金屋便是你的归宿,乖乖待在这里被朕疼宠不好么?就这么想离开?痴心妄想。”
狠狠吻住时然的嘴唇,江乾北有些失控地咬着时然的嘴唇,直到口中带了一丝腥甜,他这才微微回神。
时然的眼底沁着泪水,形状漂亮的嘴唇上还带着殷红的血丝,被凌虐的美感再也收敛不住,被江乾北尽收在眼底。
江乾北掏出镣铐,不容拒绝的捉住他的脚踝将时然扣在榻上,随后紧紧将他禁锢在怀中。
“朕不会放你离开的。”
无论是撒娇的甜软还是无疑是绽放的媚意,时然的一颦一笑,他都再不会与人分享一丝一毫。
时然委屈地咬着嘴唇,声音还带着哭腔。
“然然没要跑...”
他揪着自己单薄的里衣,整个人都在细微地颤抖着:“这是奶奶送给然然的礼物,他怕然然会遇到危险...我不想再想以前那样被别人抓走了,万一再失踪两年,小哥哥一个人怎么办啊?”
时然双腿抱膝,脸埋进腿弯中低低啜泣起来。
“我不想再丢下小哥哥一个人了,我也想坚强一点,不让小哥哥为我担心...奶奶说有了这块老虎符,就会有人保护我,然然没有想逃的...”
江乾北如梦惊醒,他揽住时然,轻轻吻去他脸上的泪痕,和他额头相抵。
“是朕不好,错怪了乖崽的好意。”
时然这一别两年,已经彻底成了江乾北的心魔,他再承受不住时然的离开,所以哪怕有稍微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足以让他发疯。
时然缩在江乾北怀里,轻轻锤着他的胸口:“小哥哥是坏蛋,然然不跟你好了!”
江乾北握着他的小手轻笑着:“那乖崽想和谁好,告诉朕。”
他定会亲自卸了那个人的脑袋。
时然甩过头傲娇的哼了一声:“然然决定今天和红豆糕私奔!”
江乾北摩挲着时然的脸,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乖崽,你这一个月内,都别想吃红豆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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