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垣点了点头:“没抓错人就行。”
说着,他从暗房内将花瓶拿了过来:“把他塞进去吧,记得头朝上,别憋死了。”
男人眦目欲裂,舌头已经被割了下去,哪怕肚子里有无数想要说的话,此时此刻也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
“想不到你出手竟然也可以这么狠。”肖晏修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尧垣身后,热气喷洒在他的脖颈,语气带着笑意。
尧垣被突如其来的气息吓了一跳,他看着肖晏修,似乎有些诧异,旋即又平淡了下来。
也是,他要是真想进来,暗阁拦不住他。
侧身躲开肖晏修,尧垣语气忽然带了些刺。
“我本就是主子手中的一把剑罢了,会杀人有什么不妥?难道等着别人杀了我么?”
肖晏修眯着眼睛,他勾起唇角:“有我在这,谁敢伤你?”
尧垣一顿,看着肖晏修的目光有些错愕,半晌,他低下头:“普天之下打得过我的人屈指可数,你少瞎操心。”
“打的过你的屈指可数,却还是有。”肖晏修将尧垣拉过来,贴着他的耳根,语气戏谑:“你的手还是少染血为好,杀人这种事,为夫来就行。”
一瞬间,尧垣的脸一路红到脖子根,连着耳尖都红的滴血,他用力推开肖晏修,咬着牙怒骂:“无耻!”
还在把人往花瓶里塞的暗卫:“???”
啥情况啊?他们就塞个人的功夫侍卫长那边咋就无耻上了?!
正在被塞的二公子:“???”
还他妈有人性吗?老子胳膊腿都没了还秀?
强压下心中的羞恼,尧垣强撑着摆出那副高冷的脸色:“看什么?赶紧把人塞进去,扔给将军府。”
二公子还在挣扎,身体被强行塞进花瓶的巨痛让他发出嘶吼,他双目赤红地看着尧垣,眼里迸发着杀意。
尧垣却毫不在意,他用力踢了一脚花瓶:“胆敢用我的身份谋害小殿下,若不是主子要留你,我必将你大卸八块!”
二公子也不说话,只是用那双毒怨的眼睛看着尧垣,里面含着满满的恨意。
肖晏修眼底的漫不经心渐渐散去,他手指并拢直接飞出两根银针刺向男人的瞳孔。
刹时间,男人的惨叫声更甚几分,他眼睛汹涌地流着血,蔓延到脸上,看起来狰狞极了。
肖晏修用的银针不似江乾北的牛毛针,他的针是针灸用的小银针,远比牛毛针粗了太多,直接钉在男人眼里,光是看着,就知道有多疼。
“你这眼睛既留着无用,我便替你摘了吧。”肖晏修的语气淡淡,内力所凝的压力却扑在男人身上。
男人受不住,又呕了一口血,五脏六腑都被挤压在一起。
尧垣看着肖晏修暴力血腥的手段,眉头皱了皱。
前脚还说自己狠,后脚自己就把人家眼睛戳爆了。
肖晏修似是知道了尧垣心中所想,他的胳膊搭在尧垣肩膀上,表面看起来如同兄弟,可明眼人看来,却是以一个占有的姿态将尧垣圈了起来。
“放心,我说过了,有我在无人敢伤你。”
............
时然在看江乾北给自己准备的画本子,霸天则是在看从上司那里偷来的小人书。
时然悄悄地朝着霸天的小人书瞄了几眼,像是怕被霸天发现,偷偷看几眼后就连忙把自己的意识放在自己的话本子上。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霸天叔叔看的那个小人书,自己以前好像看过。
好狗血哦~
终于,在时然的不懈努力下,他终于看到了霸天小人书的边边角。
“霸天叔叔,生猴子是什么意思呀?”
原本看的正舒服的霸天差点被时然这一问给吓撅过去,他连忙合上书,结结巴巴地解释着。
【生,生猴子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可以这么说...】
霸天解释的有点心虚,这他妈咋跟孩子解释啊?!
时然恍然大悟,他转头看着江乾北,目光认真地撅起小嘴。
“小哥哥,然然要给你生猴子!”
作者有话说
江哥:“孤自然乐意至极。”
然然:“小哥哥难道是只大马猴?!”
霸天:“完了完了我把孩子带坏了。”
垣垣:“妈的老王八占我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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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狠戾陛下的怀中宠(二十四)
江乾北原本还算平静的眸子里瞬间卷起旋涡,他一把将时然压在身下,嗓音喑哑。
“乖崽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时然的小手撑着江乾北结实的胸膛,脆生生地答道:“然然喜欢小哥哥,要给小哥哥生猴子!”
霸天连忙捂住自己的脸,一副没脸见人的模样。
他是真没想到前脚刚学会的词他儿子就敢往出说啊!!
江乾北轻笑一声,含住时然的嘴唇,怜爱地吻了起来。
小家伙扬起脑袋万分配合,虽然他还是没能知道生猴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等尧垣扛着花瓶子送进将军府折回来准备汇报时,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场面。
江乾北余光瞥了一眼尧垣,松开时然,将他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着背部。
“启禀主子,人已经送到将军府了,另外宰相府那边属下也在派人盯着,定会保护好小殿下的安危。”
江乾北淡淡地‘嗯’了一声,他眼皮抬了抬,看向房顶:“肖神医还不打算下来,是在等着孤请你?”
肖晏修朗声大笑,从容地从房顶跃了下来:“二殿下果然好洞察。”
“肖神医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何必同孤打哑谜?”江乾北搂着时然的手忽然缩紧,像极了炫耀。
他挑了挑眉,看着肖晏修,唇角漾起弧度。
肖晏修笑容不变,看着江乾北的目光里倒是带了些深意。
“在下倒是想向二殿下讨个人。”
两人揣着心知肚明在那里打太极,尧垣跪在那里默默看着他们两个四两拨千斤的对话,急的像个拉磨的驴。
“肖神医竟然对孤的侍卫有兴趣,既如此,我这侍卫便托付给肖神医了,万望肖神医可以照顾好他。”
江乾北捏着自己的玉扳指,语气兴味。
他唤着扔跪在地上的少年:“尧垣。”
尧垣低下头:“属下在。”
“即日起,你便被暗阁除名了,这么多年辛苦你。”江乾北没再说什么,只是扔了块令牌给他:“若是有人给你气受,随时都可回来。”
江乾北说的含沙射影,嘴角的笑容遮都遮不住。
肖晏修直接被江乾北给气笑了。
想不到这二殿下竟是个如此记仇的人,因为他看了一次他家小宝贝的热闹,竟然记到现在。
嘴上说着是给尧垣撑腰,自己若是让尧垣受气可以往亲王府跑,他根本就是想看他们两个吵架自己不得不拉下面子来求他回去的场面。
尧垣压根儿没有肖晏修那么深的心思,只当是江乾北为自己撑腰,顿时面带笑容地接下玉牌。
“主子对尧垣的好,尧垣定会记在心中,若主子有难,尧垣定当万死不辞。”
从江乾北把自己从死人堆拉出来的那一刻,尧垣就知道,这个人,值得自己效忠一辈子。
时然露出小脑瓜,看着尧垣,忽然目露不舍。
“圆圆叔叔你要去哪里呀?”
尧垣语气平缓,看着时然的目光下意识柔和起来:“小殿下,属下会回来看您的,给你带你爱吃的草莓。”
听见草莓,小家伙的馋虫又被勾了起来,他砸吧砸吧嘴:“那然然等着圆圆叔叔回来!”
圆圆给自己带草莓,他就不用让小哥哥种草莓啦!
............
陈青被装在花瓶里扔回去后,院内的护卫迅速围了过来。
他们面色警惕地揭开黑布,没想到揭开的黑布中竟然是二公子!
陈青的双目中还带着银针,血液干涸在脸上,四肢已经不见了踪影,整个人被做成了人棍装进花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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