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然看着身上人猩红的眸子,似乎在某个瞬间,和记忆力的碎片重叠在了一起。
为什么...这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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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瑟尔被紧急召去了皇宫,他甚至连衣服都没有换,就直接赶了过去。
那眉宇间的嘲讽和漫不经心令人看了脊椎泛凉,似乎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之中。
艾琳达看着站在大殿之下的温瑟尔,她狰狞的表情再也收敛不住。
“温瑟尔,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么一天。”
温瑟尔双手环胸姿态怡然优雅,他勾着唇角,那俊美妖冶的五官上并无其他情绪,仿佛在看跳梁小丑杂耍一般。
“我知道你是吸血鬼,你以为我这次把你叫过来是干嘛的?”艾琳达恨透了温瑟尔从容不迫的模样,似乎没有任何事可以令他胆怯,哪怕死亡。
“知道了又怎么样,想杀我?”温瑟尔的语气倦懒,隐隐带了丝不屑和轻佻的笑意。
艾琳达狞笑着,她的笑声尖锐地回荡在大殿之内:“我查阅了古籍,你现在脚下踩着的,就是这个除魔阵的阵眼啊。”
用小刀狠狠将自己的手腕划破,血液蜿蜒抵在地砖上,随后像是有生命一般涌入阵法内。
刹那间,巨大的阵法散发着诡异可怖的红色,那光柱直冲云霄,随后凄厉的惨叫声也开始不断响起。
但凡距离光柱很近的生灵,都被阵法夺去了生命。
“温瑟尔,哪怕是我死...也要...”艾琳达的话还未说完,她的血液就被阵法迅速抽干,年轻的脸蛋也迅速干瘪,宛若干尸。
温瑟尔蹲在地上毫发无伤,他甚至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
“多谢你,我这阵法,才能成啊。”温瑟尔的笑容忽然有些癫狂起来。
那眸底,是比艾琳达更加偏执浓郁的情感。
死算什么?他会囚禁他的爱人,与他共度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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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洛住在皇宫的边围,他看着皇宫之内冲天而起的光柱,周围的士兵已经纷纷倒下,他们七窍流血,很快就没了气息。
他身上带着的驱魔十字架此刻正闪烁着蓝色的圣光。
不对劲。
回想起自己前不久遇见的温瑟尔,埃洛忽然瞪大了眼睛。
遭了,公爵府就挨着皇宫,时然有危险!!
来不及多想,埃洛连忙骑上马奔向公爵城堡。
没有预想中阻拦的士兵,埃洛看着死气沉沉的城堡,心渐渐沉到了谷底。
他快速冲进城堡内部,大声喊着时然的名字。
原本守卫重重的城堡此刻竟是空无一人,心中的不安越扩越大。
终于,埃洛在奢华的房间内发现了那发出细弱呼救声的时然。
他的腹部亮起奇异又妖冶的纹路,整个人脸色惨白。
埃洛用尽吃奶得劲才把人扛出去,皇宫不再安全,于是埃洛直接奔着小路载着时然,往自己的国家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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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瑟尔回来时,古堡内已是人去楼空,透着冷清的死气。
感受着正在移动的契约印记,温瑟尔而冷笑一声。
“跑?能跑哪去?”
第10章 吸血公爵的小血仆(十)
时然腹部的光越来越亮,灼热的温度几乎要将他的五脏六腑都焚烧殆尽。
他死死咬着嘴唇,汗意打湿了发丝。
意识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远,时然甚至分不清自己究竟活着还是已经死了。
埃洛扶着时然,即便两人隔开了些距离,但自时然身上散发出的热量,连他都觉得有些灼人。
看着时然腹部红光越来越诡异,埃洛回想起了皇宫内的那个法阵。
脖子上戴着的十字架闪烁着圣光,埃洛停顿了一下后,毫不犹豫地戴在了时然的身上。
这护身符是神父赠予他的,说是未来的某一天,这个护身符会有巨大的作用。
十字架闪烁着蔚蓝色的光,和那妖冶的红产生了极致的反差,没过多久,时然腹部的光渐渐暗淡褪去,十字架的光也渐渐弱了下来,却始终闪烁着圣光。
埃洛被眼前的一幕给震惊了,圣光在保护时然!
眼看着时然已经筋疲力竭彻底昏了过去,埃洛别无他选,只能夹紧马腹全力朝着自己国家的方向赶去。
太可怕了,皇宫内的人几乎是瞬息间就没了性命,血色的云笼罩在皇宫的顶部,宛若一场不可避免的天灾。
艳丽的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那是恶魔的法阵,所到之处,没有任何一个生灵可以活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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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瑟尔站在城堡的顶端,血红瑰丽的眸子里淬着癫狂的杀意。
绅士温柔的皮囊彻底腐坏,他亲手揭下那层虚伪的外表,露出内里刻入骨子的偏执和病态的爱意。
他们两人的契约感应断了,契约的印记甚至在不断衰减。
他还是小看了时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自己私自跑出去,甚至有办法掩盖契约的痕迹,可真不简单。
目光扫向城堡门口的马蹄印,温瑟尔的眼睛忽然死死盯住那里。
背后长开巨大的羽翼,温瑟尔从几十米的城堡顶端飞跃下来,立在城堡的门口。
马蹄印附近泥土尚且松软,很明显是踩出来的时间没有过去太久。
那...短时间内骑马的人,还有谁会到过这里呢?
皇宫内,国王正瘫坐在王座上,他看着脚下已经几乎辨认不出面孔的艾琳达,整个人抖得不成样子。
那个魔鬼还没死,他是故意的,他是故意的...
全完了,他的大臣,他的仆人,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靴子踩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一下一下,仿佛踩在了国王的头顶。
“嗯,漏网之鱼。”温瑟尔看着国王扭曲的表情,直接扭断了他的脖子。
脱下白色的手套,温瑟尔猩红的眸子里开出妖冶的花,他露出自己尖锐的獠牙抵在唇角,周身暴戾的气息形成阴冷的风。
他踩着浓稠的血液,在漫天的红色下走出了沾染血腥的皇宫中央。
看着埃洛居住的侧殿内空无一人,甚至连马匹都不知所踪,唇角的笑容越扩越大,温瑟尔舒络筋骨长叹一声。
“千年了,没人能抢走我的东西。”
尤其是,他的小血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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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然醒过来时,正躺在温暖的床被里。
他看着头顶奢华的吊灯台,整个人有些眩晕感。
坐直了身子,时然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目光迷蒙。
他这是在哪?
记忆最后的片段,大概就是天空变成了血红的颜色,城堡内空无一人,他的腹部出现了血红的颜色几乎和天空相映,灼热的温度几乎要将他烧着。
力气在一瞬间被抽空,时然痛苦地倒在地上。
直到他听见了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会是谁呢?
时然努力回想,却无论如何也记不起来究竟是谁救了他。
“你醒了!”埃洛惊喜的声音自门口传来,和记忆里的声音重叠在一起,时然终于想起来了。
“多谢你救了我,埃洛。”时然露出一抹笑容,他坐在床上,乖巧又漂亮,说话也温温柔柔的。
埃洛有些愣愣的看着时然,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
他好像知道为什么时然明明只是仆从,却能被公爵如此宠爱了。
这个家伙,完全就是天生的宠儿,样貌性格都是一等一的好。
“客气什么,我们是朋友,我救你那是应该的!!”埃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正想在说些什么,门口却忽然传来声音。
“人终于醒了。”
低沉又温和的嗓音舒舒缓缓地传来,时然顺着声源看向门口,金色的长发披散,碧色的眸子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那英俊立体的五官带了些阴柔,却不失男人应有的英气。
时然对视上那碧色眸子,忽然发现里面暗藏了些冷意。
这个人,不喜欢他。
“早就听说洛洛交了新朋友,今天一看,确实是个漂亮的人儿。”玫菲利尔倚着门,那双眼睛直直盯着时然,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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