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钱,也不知道从医院该怎么走,一切的一切只能靠自己打听摸索着朝曾经陆沉住过的别墅找去。
待时然走到别墅区的大门口时,天色已经彻底暗沉了下来。
时然没有登记证明,身上甚至穿着医院的病服,保安不可能放行。
陆沉满眼的红血丝,他已经很多天没有休息过了,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是时然倒在自己怀中没了呼吸的模样。
他心中清楚,自己已经入魔了,可是那又如何?他的乖崽,再也回不来了。
即便弄死陆通,他的时然也回不来了。
心中滔天的阴郁气息让陆沉产生了想要杀人的冲动,可就在车子开到小区门口时,陆沉的瞳孔在瞬间缩紧。
时然穿着病服蹲在小区门口,那已经刻进骨子里的容貌,陆沉又怎么会认错?
陆沉勾着嘴唇,嗓子里忽然发出桀桀的笑容。
“乖崽,离开了我三次,这次…你没机会了。”
他要把他关在那个独属于他的不见天日的屋子中,看着他在自己身下婉转啜泣,绝不放手。
第57章 病娇影帝的掌中宠(五十七)
车灯的光线有些刺目,时然抬手挡住眼睛。
他站起身子,长时间蹲下的姿势使得时然起身时眼前阵阵发黑。
就在要摔倒的那一刻,一双宽厚有力的大手托住了自己的腰身,随后,炽热的身体紧紧贴着自己单薄的身躯,将他紧紧拥住,力道之大,宛若融入骨血。
呼吸间的热气喷洒在耳尖,时然忽然有些腿软。
时然看不见来人的长相,可他闻到了只属于陆沉的独一无二的气息。
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就在自己身后拥着自己,时然开心极了。
“小哥哥...”满肚子的话想要问,可一时间却不知道该问些什么。
“抱歉。”陆沉突然打断了时然的话,他抬起手快速劈向时然的脖颈。
看着时然的身躯软软地倒在自己怀中,陆沉的眼底终于出现了野兽般贪婪又粘稠的爱意。
那双墨色的眸子中没了隐忍,所有的伪装都在时然一次次的濒死中被磨去。
在时然最后一次彻底没了呼吸后,陆沉就已经彻底崩坏了。
爱怎么会是隐忍?爱是掠夺是占有!如果不能把自己爱的人掌控于股掌之间,那就彻底占有他囚禁他,让他不得不趋于自己身下。
陆沉的喉咙中传出低低的笑声,在深夜的小区门口,显得格外可怖。
抱着时然放进车里,陆沉路过观看到全程的保安大爷,轻轻摇下车窗,陆沉再次挂上了得体的假笑。
“抱歉,这是时然的双胞胎弟弟,他的精神受了一些刺激有些神智不清,我怕他再逃跑,迫不得已这样把他带回去。”
大爷在这片做保安有很多年了,他深知陆沉的人品好又有礼貌,立刻不疑有他地抬起栏杆。
“这么晚了才下班,年轻人辛苦啊。”感叹了一声后,大爷继续喝着提神的茶水,嘴间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
他没看见,在车子和保安室擦过的那一瞬,陆沉原本墨色的眸子变成了暗红色。
像是猩红色的满月,转瞬即逝。
那种邪恶又贪婪的目光,以及所有的欲念,都将诸加在时然的身上。
............
时然醒来的时候,入目的是一片黑暗。
他躺在柔软的床上,周围伸手不见五指,安静到了极致的情况下,时然甚至听见了自己耳鸣的声音。
那一瞬间,恐慌席卷着神经,他紧紧抱着自己,将身体蜷缩起来。
忽然,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床榻一软,很明显,有人坐上来了。
时然已经恐惧到了极致,偏偏这个时候,自己的脚踝被精准的抓住。
“放开我!!!”时然的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他胡乱地踢着,话语中的颤音还带了几分软糯,怜人极了。
冰冷的金属环在脚踝上,‘咔’的一声轻响过后,时然感觉到自己的脚踝似乎被什么东西拴住了。
那双带了些薄茧的指腹灵活地游走在自己的腿上,手指冰凉,划过的地方肌肤都会激起细小的颗粒。
时然真的是怕极了,他的后背已经死死抵在床头,可却依然制止不了那双手越来越向上的趋势。
就在时然绝望之际,一声熟悉的轻笑声却忽然从黑暗中传来。
时然眼睫上还挂着泪珠,他声音很小,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
“小哥哥?”
‘啪’床头灯被打开,暖橘色的光线照亮了床头的这一小片地方,时然呆呆地看着面前那张熟悉又英俊的面孔,忽然觉得熟悉又陌生。
他打了个哭嗝,扑上去环住陆沉的脖子,眼泪扑簌簌又落了下来。
“小哥哥,这里是哪啊?我不要呆在这里...这里好黑,我害怕。”
陆沉轻抚着时然的背脊,近乎贪婪地嗅着时然身上的体香。
温热的,具有生命力的乖崽,此刻就躺在自己怀里,瞧瞧,多令人兴奋啊。
阴郁又病态的目光陆沉毫不掩饰,他轻抚着时然的脸颊,嗓音低沉中带着些许喑哑:“外面的世界很危险,乖崽好好待在这里,每天看着我就够了。”
时然看着陆沉眼中那些令他陌生的情绪,忽然整个人楞在了原地。
他咬着嘴唇,眼里蓄着的泪水再也憋不住,一颗一颗砸了下来。
“小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时然对人的性格敏感极了,曾经的小哥哥看着自己的时候目光中又包容有宠溺,是满满的爱意。
可现在的陆沉,时然能看见的只有近乎癫狂的占有欲以及内心深处的恐惧。
陆沉笑着吻了吻时然的额头,力道温柔又宠溺:“怎么会。”
他恨不能把时然融进自己的身体,让他们两个再也无法分离。
时然已经在他身边濒死了三次,第三的时候时然已经彻底没了呼吸,他死在了自己怀里,也死在了陆通的计划和诅咒中。
这种对于生命无法掌控的无力感几乎要将陆沉逼疯。
他步步为营将时然困在他的视野中,为的就是可以慢慢占有他。
可任他机关算计,却还是敌不过生命的流逝,那种眼睁睁看着自己最爱的人死去的痛苦和恐惧,陆沉体验了三次。
如果说前两次是侥幸,那么最后一次,就是压垮了陆沉最后一根线的导火索。
时然的尸体下葬的那天,他一个人在墓碑前矗立许久。
他在质疑这个世界的本质,在质疑世界的规则,甚至想要窥探那在背后无形推动的手。
最爱的人已经离开,那这个世界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呢?不如毁了吧。
就在他万念俱灰想要摧毁这个世界时,那个本该永远沉睡的少年却再度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前两次的濒危是对他的警告,这次时然回到他的身边,陆沉忽然意识到了一个事实。
他的乖崽应该藏起来,藏在没有人发现的地方,这样就再没有人觊觎他了。
回过神,陆沉看着面前哭的鼻尖通红的小家伙,眼底的愉悦和餍足几乎溢了出来。
“生命脆弱短暂,乖崽的世界里有我就够了。”陆沉笑着,可笑意却不达眼底。
那双纤细脚踝上系着一只银色的脚铐,脚铐上包着软布。
白嫩如玉的脚丫被锁在床上,那美的如精灵般的少年被关在着黑暗的屋内,没了翅膀,只能依附于他。
多刺激。
陆沉出去了,脚步声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走廊中,再也听不见声音。
时然低下头难过极了,他的小哥哥不喜欢他了,他失恋了。
不行,他要逃出去!不喜欢他的小哥哥,他才不要和他待在一起!!
这么想着,走廊却再度响起了脚步声。
陆沉端着温热的牛奶走向床上的小家伙。
“乖崽,把牛奶喝了。”
一向乖巧的时然此刻却生出了逆反的心理,他嘟着嘴巴把头撇向一边:“我不要。”
陆沉混不在意,他只是将杯中的牛奶喝了一口在嘴中,随后捏着时然的下巴,另一只手死死扣住时然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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