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订婚那天拍摄的,专业的摄像师跟拍,抓着秦陆低头给温辞戴戒指的那一幕,温辞两眼直直的看着眼前人。
小小一张照片装不下美人眼睛里的灿若星辰。
端庄的场合,四面有无数大人物见证,像新娘子一样的未婚妻不敢放肆大笑,但微微的笑容已经足够给这张照片增添色彩。是热恋的色彩,缤纷绚烂,结了最硕大的果实。
相框摔地上时秦陆愣了一下。
他对这张照片还是很有印象的,照片里的未婚妻满足他所有的幻想,美丽、真挚,对他一心一意,他真心喜爱过。
秦陆整个人稍微软了一点,他自以为的放平心态,包容未婚妻的无理任性,然而实际上还是用那种暗流涌动的可怕目光把温辞瞧着。
男人此时此刻像一筒快要爆炸的炸/药。
“温辞,周年日那天我迟到缺席……是我不对,我和你道歉,不要再和我闹了。”
这是秦家大少爷这辈子唯一一次和温辞道歉。
包括上一世。
温辞笑了笑,觉得重生这一世的发展还蛮有趣的。
原来无论他对秦陆是什么态度,秦陆在周年日满一个月之后的这一天都会和他道歉。
上辈子周年日那天未婚夫爽约之后,自己自然是非常失落的,当晚直飞到很遥远的一座城走生意,在银装素裹的冰天雪地世界呆了一个月,回来时重感冒+发烧。
秦陆那晚难得在家,竟然给他准备了小礼物和小零嘴(橘子),急急切切要和他发生关系。
连订婚日那晚他的未婚夫都没这么积极过,喝了酒睡得死猪一样。
温辞不舒服,那天晚上没答应秦陆,甚至要赶他走。
秦陆于是道了他一辈子当中唯一的一次歉,让他消气,不要再任性离家出走、发他脾气了。
说实话,那天他是没有想过未婚夫会道歉的,心里隐隐约约还有点高兴,然后红着脸,小声替自己辩解了一句,“不是离家出走,只是工作。”
这话像魔咒一般,让男人瞬间变成一只冷酷恶魔,猛地把他推倒在床上,摔门离去。
此后大半年没再回来。
上一辈子温辞想了很久未婚夫为什么要生气。
而这一辈子温辞开始思量男人为什么要给他道歉。
在这辈子清楚周年日那天发生了什么的前提下,结论似乎很好得出:
他的贵公子未婚夫,不小心磕了药,意外和绿茶小弟弟上床,脏了身子。
可能确实有点心慌吧,于是在小弟弟不计前嫌的好心“建议”下,放低身段,拎了礼物和橘子来找他道歉,并且试图以生命大和谐的方式来抵消自己在外风流犯下的错误,没想到在深爱他的未婚妻这里碰了壁。
温辞都能想象这个馊主意是温瑜出的。
上辈子在他回家之前,温瑜有装模作样打长途电话过来关心他,所以温瑜知道他那天身体不适。
然后骗秦陆过来,制造矛盾。
这辈子温辞相信温瑜也抱有了同样的计划,只不过有所改变的是,这辈子是他温辞凭自己的本事,把未婚夫气上门的~
温辞不动声色地用余光瞥了屋外一眼,想象着某位小伙子急急切切洗碗、一心一意下班、甚至妄想下岗的场面。
忍不住勾唇笑了笑。
这笑在秦陆眼里看来不能理解,甚至怀疑是对自己的讽刺。
然后温辞就冷下脸来,对秦陆丢了一个字,“滚。”
秦陆:“……”
秦陆静了一会儿,就像是炸/药已经摆到明面上,引线滋滋的燃烧着,男人眼睛里的漆色越来越深,越来越浓。
终于,火星烧到了炸/药桶,做错事的心慌被未婚妻不问缘由的冷漠完完全全的盖了下去,消失无踪,变成暴躁的凶狠。
男人怒吼了一声,如同咆哮的狮子,起身一把将温辞扯了过来,推倒床上!
秦陆扯下领带,紧跟着踢掉鞋子扑了过去。
干净整洁的床铺瞬间打皱,松松软软的被子上温辞面无表情以手撑在男人胸口,单条腿支起来,膝盖顶住男人腹下,以此阻止男人的进一步进攻。
但是秦陆太清楚温辞是个什么样的美人了。
坚强的外表下偷偷藏着一副脆弱的纸壳,为了所谓的尊严,连在他这个未婚夫面前都放不下姿态,永远端庄优雅,高高在上,固执已见做他“门当户对”的未婚妻。
他就一点都看不出来他根本就不在乎吗!
他是秦家的大少爷,他什么都有了,家门、地位、金钱、声誉、所有一切沉重的玩意儿都已经自他出生就压在他身上。
他还要这端庄、优雅、矜持干什么!
“秦陆,家里还有人。”未婚妻的脸色冷的像冰雕一样。
秦陆身上却着了火。
男人压下温辞的腿,擒住温辞的手腕用力按在枕头两侧,粗暴的举止终于让他难得听到身下人儿低低的一声闷哼,带着不干不净的桃色腥气,秦陆眼底漆色愈深,藏着黑暗风暴,单手恶劣掐住温辞的脖子。
“那不是正好吗?”
让那些该死的尊严、端庄、优雅都见鬼去!做他真真正正的妻子,哪怕是一滩烂泥,也是烂在他身下,是他一个人的,为他一个人神魂颠倒……这才是他想要的!
第19章
秦陆发疯的一面外人基本上看不到。
秦家大少爷的标签是个重磅身份,秦老爷子对秦陆个人形象方面的管教很是严格。
可以说,秦老爷子当初选中温辞做自家未来儿媳,便是看中了自己理想当中的人格品性和德行,老爷子希望温辞做秦陆的一面镜子。
可惜无论是老爷子还是温辞都看得出来,秦陆不是能修成好德行的人。
这两个最能看透秦陆的人,最终一个选择了更加严格的管教约束,一个选择了放纵。
温辞觉得靠自己一个人能带给未婚夫自由自在的未来,秦陆不需要辛苦改变什么,至少在他面前。他曾经确实是这么以为,并且为之付诸实践,不断努力奋斗。
现在的温辞当然不这么想了,但是秦陆不知道。
秦陆习惯了用最真实的一面去面对温辞,他像只浑身崩紧的猎豹一样,去撕扯温辞的睡袍带子,幻想着今晚要痛痛快快大干一场,把人弄哭了也不要紧,事后哄一哄,深爱他的未婚妻就会原谅他。
然而在男人激情扯散美人的睡袍之后,发现睡衣里竟然还有一套真丝短袖睡衣裤??
愣了一下,发出无能狂怒的怒吼声!
一点未婚夫的体验感都没有!!!
“两年了,你还是不愿意和我做这种事情!”
秦陆红了眼,索性也不脱衣服了,埋头朝温辞的肩膀啃了下去,那里的领口扯到松散,下嘴的地方一片雪肌,白的刺眼。
这如豺狼啃咬、毫无怜惜的架势,吓呆了冲进门来的宋扬。
宋扬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身体被大脑趋使着冲过去,以九阴白骨爪的擒拿招式,在獠牙切进美人肩头的0.01公分开外稳稳擒住了秦陆的头颅……
秦陆的头颅如同宋扬大掌下的篮球,拎起来,差点没三分投篮丢出去……
秦陆又愣了一下,后知后觉反应了两秒钟,挥开脑壳上的九阴白骨爪,回头怒吼。
“你怎么回事?是不是不想干了,还是眼瞎?没看见我在和我未婚妻上/床吗,滚远点!”
宋扬被男人一巴掌挥的后退两步撞在衣柜上。
没头没脑的小伙呆住,有一瞬间被男人带偏了,觉得自己这个外人确实需要回避。
可当下一刻男人又像禽兽一般扑回去后,大脑又趋使了宋扬的身体,他不仅没滚,反而变本加厉从床边举起一张结识的小矮凳,一个钝击——精准击打到秦陆的后脑勺上。
可怜的大少爷还没反应过来,就眼皮上翻,趴倒在温辞身上,晕过去了。
小伙子后知后觉猛地惊悚,他瞪圆眼睛看了一眼手里的“凶器”,吓得一把丢出去。
矮凳在木质地板上砸个雷响,滚溜两圈,如同头颅。
宋扬直接脚软了,他头上的毛炸起来,一边惊恐看着床上“幸存”的美人,一边后退、摆手、摇头,直到后背抵到墙角退无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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