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温辞上辈子就调查出来这家伙在澳城开理发店了,就算不在教堂遇见,也要在理发店遇见,根本跑不掉。
发型做的不错,温辞给了68块洗剪烫染吹的钱,然后给了唐理发师2000的小费,然后又当面结了教堂里帮忙报警的协助款。
收到12068块巨额外快,唐棠瞬间可以了,“温老板童叟无欺,诚实守信,良心好老板!温老板还有什么吩咐吗,尽管说~”
温辞也不客气,“司渊下了通缉令,除了发型,我还想把服装改一下,你有安全一点的店子吗?”
唐棠拍大腿,“温老板这是找对人了,我媳妇就是做服装生意的,最近店子休业,不做生意,正好可以带你们过去。我媳妇服装搭配有一套,你们想扮成什么都没问题,包管妈不认!”
温辞笑道:“那麻烦了。”
宋扬:“……”我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呢:)
二十分钟后,温老板和小伙,就在理发店的隔壁,亮亮服饰这家服装店里安排了几套变装的衣服。
唐棠的媳妇得知温辞开的价钱后,挺着个大肚子亲自前来服务。
这位准妈妈有七八个月了,身子瞧着笨重,但是干起活来手里利落,仅瞧了温辞和宋扬一眼,就把好几套衣服搭配好了。
给宋扬搭配的是一套皮衣夹克,一套机车哈雷,一套口袋阔脚裤,还搭一副墨镜,总之是奇装异服,不良青年……
而给温老板配的,是清一色的女装……
宋扬:“……”
温辞:“……”
唐棠媳妇儿还把温辞配了一顶黑长直的假发。
温辞:“……”
就在宋扬以为老板一定不会接受这样的服装搭配时,温辞竟然让把这几套衣服包起来。
唐棠很殷勤,买衣服送行李箱,还额外赠送了躲避通缉需要使用的日用品和手电筒等杂物,甚至担心外面不安全,愿意请他们去家里住住。
温辞:“不用了,你这里没安全到哪去。”
唐棠没懂,“?”
结完账后,温辞以对澳城不熟悉为由,问小夫妻俩有没有城市地图。
唐棠媳妇儿想起来还真有,就在店里,于是进去店里翻找。
剩下唐棠在外面,温老板看了男人一眼,忽然脸色一沉,问道:“你媳妇知道你是gay吗?”
唐棠当年还是少爷的时候,是经常跟男人一起玩的。
这家伙有点色胚,否则两年前那场谈判峰会上,也不会趁着温辞状态不对,对温辞动手脚,说白了都是色字头上一把刀。
被报复后,唐棠也算痛改前非了,而且被秦陆教训到心理阴影,直接把男人这个癖好给戒了,否则不会找姑娘成家。
瞧着温老板这突然兴师问罪模样,唐棠心里一个哆嗦,连忙解释。
“慧慧是晓得的,我可没有骗婚!当年还是她在秦家大少爷面前替我求情呢,说从今往后她把我收了,教我绝对不再为非作歹祸害男人。
我是命好,在一无所有、走投无路的时候靠着张脸遇到了真命天女,再不改过自新、从头做人,那不是傻逼吗?”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唐棠挺了挺胸脯,“我现在连男人的小手都不碰一下了,只接受给男人做头发!”
是不是哦,宋扬忍不住去摸了唐师傅一把。
唐棠哇哦一声尖叫,后跳一步,手臂上竟真的起了一层肉眼可见的鸡皮疙瘩。
哇,弯掰直?
宋扬第一次见。
温辞的脸色缓和下去,“那这就算是我给孩子的满月钱吧。”
温老板现场转账20000块。
简直惊喜交加,搞得唐棠愣在当场,过了会儿缓过神来,晓得人情礼是要还的,不敢白收这钱,老实巴交道:
“可惜温老板你不会生孩子,不过你和大少爷今后应该会领养孩子吧?等你们领养孩子那天办个酒宴,我就把这份份子钱还了!”
温辞:“不必,我和秦陆不会结婚。”
唐棠傻了,“啊?”
为什么啊……在唐棠的认知里,秦家的大少爷对眼前这位大美人儿还是蛮在乎的,尤其教训他的那阵子,哪怕他不是元凶,单因为摸了温辞几下,就追杀他到天涯海角,简直拿他当强/奸犯整治。
唐棠不懂,抠着脑袋问道:“温老板,你和大少爷之间是有什么误会吗?
……虽然他当年是把我整得很惨,但他穷凶极恶咬着我不放是为了你哎,我的嫌疑是很大,但真的不是我干的,当时那么多大人物在场,我也真的是不敢随便指认。
大少爷逮了我一个多月没调查出结果,当时他脸上失望的表情我现在都还记得,他说无论如何会找到主谋给你下药的证据,让主谋再也不敢对你做这种事情。”
“我觉得他真的有在保护你,”唐棠打了个不太恰当的比方,“和我媳妇保护我时的感觉还挺像的……”
“是吗,”温辞眸子眯了眯,像是在思量什么,“这我倒是不晓得,他当年纠缠你竟是去找主谋下药的证据?
无论如何会找到主谋给我下药的证据,让主谋再也不敢对我做这种事情——这是他说的原话吗?”
唐棠:“是啊,我觉得这句话好宠呢,记得还蛮清楚的。”
那就有意思了。
这句话逻辑上有问题。
一般这种情况不是应该说,要把主谋找出来,让主谋绳之以法吗?
为什么秦陆的话是,要找到主谋下药的证据,让主谋不敢再犯……这感觉,就像是知道是谁下的药,但苦于没有证据不能警告对方一样。
对,仅仅是警告而已,让对方投鼠忌器,不敢再犯,而非直接将其绳之以法。
上辈子因为重病,得知这件事情有蹊跷的时候,温辞已经没有精力去调查了。
如今唐棠这话,很关键。
“……温老板?”不知道为什么,唐棠看着这会儿的温老板,觉得头皮发麻,有种可怕的感觉orz
温辞看了男人一眼,面露出微笑来,“难得你还能替我未婚夫说好话,当年那事,我一直以为他只是单纯的寻你报复。”
唐棠:“……大少爷没这么幼稚吧?”
温辞笑了笑不说话。
这时,唐棠的媳妇儿把地图翻了出来,温辞接过,快速扫了几眼,把往事揭了过去,问及眼下的问题。
“这地图上,有没有什么比较偏僻,地形复杂,遮掩物较多,躲在那里不容易被发现的地儿?”
“有,”唐棠对澳城还算熟,指了地图上的一个偏远海角,“这里挺隐蔽的,还有岩洞,不过就是太远了,而且环境好差呀,温老板,你不至于要去这种地方避难吧?”
温辞不答,他看了看表,似乎是在算着什么时间,而后向夫妻二人谢过道别。
离开之前交代他们不要和任何人说起他来过这里……就像屁股后撵着什么人一样。
结果不到半小时。
竟真的就有人寻了来?
温瑜直接问唐棠道:“请问,我哥有来过这里吗?”
唐棠:“你哥?”
温瑜:“温辞温老板。”
唐棠一惊,想起温辞的嘱咐,不敢轻信这话,连连摇了摇头,“没来过!”
温瑜锲而不舍,露出担忧的神情,“唐先生,你和我哥是旧识,我哥在澳城除了司先生就是和你最熟了,现在司少针对我哥发布了通缉令和封锁令,我很担心他的安危,我们是一家人,您若是知道我哥下落的话,请务必告诉我们。”
温瑜这话恳切说完,秦陆也从一侧冲了出来,他看起来比较着急,冲着唐棠怼上去就要打。
“我未婚妻有没有来找过你,给我说实话,不要让我又教训你一次!”
“哎哎哎,”唐棠抱头,连忙求饶,“秦少别打别打,我说还不成吗?温老板他才刚走不久,打算去西郊海角那个地方,你们赶得快,说不定还能在路上找到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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