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引舟:“……”
他涨红了脸,浑身僵硬。
“你也……别捏我。”他说。
“好。”蒋泽枫应是应了,手没松开。
顾引舟不愧是练家子,浑身上下都是肌肉,但该软的地方,还是软的,就是有弹性些。
蒋泽枫牵着顾引舟的手往田埂上走,上了田埂站不下两人,他才松了手,他们一前一后的走着。
这晚蒋泽枫照常从陈家门口路过,回到家里,两人都冷静了不少,他们还是一块睡在了顾引舟那屋。
两人躺在床上,蒋泽枫拉着顾引舟的手,如今是可以光明正大的摸了,想摸多久摸多久,他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顾引舟闭着眼,但怎么也睡不着。
掌心被轻微的触感扫动,似调戏人般,一点点的将五指插入他的指缝,又缓慢的摩挲,抽出来。
让人无法忽略。
“哥,你手真好看。”蒋泽枫说。
顾引舟含糊的给了声回应,“睡吧,明日要起得早些。”
“好。”蒋泽枫应下。
顾引舟又想起了什么,从床上翻身而起。
“怎么了?”蒋泽枫支起上半身。
月光从窗户口洒落进来,房内光线暗淡,模糊的人影下了床。
顾引舟走到一个柜子前,从里面拿出一样东西,回到床边,拉过蒋泽枫的手,将东西放在了他手中,“这个,你收着。”
那是一块玉佩,蒋泽枫他娘捡到顾引舟时,顾引舟浑身上下就这点值钱玩意儿,不过当时他把玉佩捂在怀里,谁也不知道。
蒋泽枫掌心被凉意触碰,他将玉佩拿起来,在手中把玩了一下,捏着这一块玉佩,借着月光看清了。
“这哪来的?”他问。
顾引舟:“我的。”
“你的?”蒋泽枫说。
“嗯,送你。”
蒋泽枫:“看着成色不错。”
“你喜欢,便戴着。”顾引舟说。
蒋泽枫也没推辞,好歹是顾引舟第一回 正正经经的给他送东西,他寻思着明日是不是也该给顾引舟买点什么。
这玉佩不大,看着是挂脖子上的,上头还有一根红色的绳,蒋泽枫拿着想戴,但几下没戴上,就没了耐心,“明日再戴吧。”
“我帮你。”顾引舟接过来,手臂绕过他肩膀,即便是摸黑,也几下就替他戴上了。
蒋泽枫坐在床上,顾引舟站在床边,他帮蒋泽枫戴上玉佩,还未后退,就被蒋泽枫咬了一下下巴,他闷哼了声,捏着蒋泽枫的肩膀。
蒋泽枫抱着他的腰,说:“哥,你长得真俊。”
顾引舟脸上又热了起来,借着夜色,才完美的掩盖住了。
第二日是去镇上的日子,大家都是商量好结伴一块出村,到了镇上再分头行动。
外头天还未亮,顾引舟就起身了,蒋泽枫睡眼惺忪的睁开了眼,他这两夜睡得晚,睡眠不足,脸色看着也不怎么好。
醒来后,他睁眼就看到顾引舟在他面前换衣裳,背上伤疤一闪而过,被衣物遮挡,他眨了眨眼,坐了起来。
“今早随意吃些,等下中午在镇上吃。”顾引舟说。
蒋泽枫点头:“好。”
他衣襟散开,颈间一根红绳露出来,玉佩转到了后头去,他伸手调整了一下,又低头看了眼。
顾引舟瞧见,窥了两眼他的脸色,见他兴许是喜欢的,唇角也往上扬了扬。
村子里公鸡打鸣,外头天色灰蒙蒙的。
顾引舟平日也会在山上打猎,猎到的野物皮毛剥下来,能卖个好价钱,蒋泽枫则是把草药收拾收拾,分批装了起来。
村口大家集合,蒋泽枫跟着顾引舟到了村口,人头耸动。
“蒋二。”蒋泽枫听到一道声音唤他,侧头看过去,是躲在屋后的陈姑娘,露了半边身子,趁人没注意,悄声叫他的。
他看了眼前面的顾引舟,抬脚走了过去,隔着一扇门哥陈姑娘说话。
“陈姐姐。”
“蒋二,你这两日,见着虎子了没?”陈姑娘轻声细语的问。
“没。”蒋泽枫说,“他没回来吗?”
陈姑娘有些惆怅的说,也不知她弟弟上哪野去了,好些日子没回了。
两人没说太久,蒋泽枫余光瞥见顾引舟走过来了。
“在和谁说话?”顾引舟问。
蒋泽枫:“没谁。”
陈姑娘早躲门后去了。
顾引舟往门里看了眼,说:“要走了。”
“好。”蒋泽枫从他身旁走过时,甩着手,轻轻的蹭了一下他的手背。
这点小动作旁人无从察觉,顾引舟指尖挛缩了一下,侧头对上蒋泽枫那双满含笑意的黑眸。
赫然是故意的。
“胡闹什么?”顾引舟耳根有些发烫。
蒋泽枫压低了嗓音:“你不就喜欢我胡闹。”
顾引舟:“……”
他被他这偷偷摸摸说肉麻的话吓了一跳,心里头甜,又担心被别人听了去,余光往边上瞥了好几眼。
“没人呢。”蒋泽枫看穿他的眼神,“走吧哥,我想上镇上吃馄饨。”
“好。”顾引舟跟在他身后,走出几步,脚下一顿,回头看了眼,收回视线,又继续跟了上去。
他们出发时,天还未全亮,一行人走着,顾引舟借了辆板车,他在前头拖,蒋泽枫在后面推,拖累了,便换蒋泽枫去拖,两人轮番上阵,板车上还有他们编织的箩筐,一车的东西,不算少。
一路上,顾引舟没想让蒋泽枫拉车,还是蒋泽枫找着机会,才从他手中接过这活,而接了这活没多久,顾引舟便又想和他轮班了。
“累吗?”顾引舟在他旁边问。
蒋泽枫:“还成。”
顾引舟:“我来吧。”
“哥,你怎么不给我心疼你的机会呢。”蒋泽枫一如既往的维持着他那胡说八道的一张嘴,不过这话的声音压的很低,说的又快,只有两人听得见。
顾引舟:“……”
“没事,不沉。”蒋泽枫又说,“我拉不动了,一定不逞强,哥,你歇会吧。”
“兄弟俩感情好啊。”刘叔在一旁道。
“可不嘛,之前蒋二不是摔了,我还瞧见大壮提了鱼回去呢,说给蒋二补补。”
“挺好。”
一人搭腔,“是啊,不像赖子那兄弟俩,为了块田都要动锄头了。”
“嚯,那俩小子,还没解决完呢?”
“没呢,昨天晚上都还在吵。”
……
顾引舟听了他们前半段话,抿唇不言,瞥了眼一旁的蒋泽枫,蒋泽枫唇边挂着笑,察觉到他的目光,偏头看过去,那笑便变得不怎么正经了。
顾引舟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腮帮子鼓动了几下。
他心想,做什么兄弟,这兄弟做不了。
会亲嘴的兄弟又是什么正经兄弟。
他们到了镇上,蒋泽枫把他的事儿办了,顾引舟找了块地卖箩筐等竹子编织用具,还有一些东西就放在一边,有人看上就卖。
蒋泽枫去了大半天,他去了药房,还去赌坊转了圈,想看看能不能碰上陈谦虎,赌坊人多,他没看见人,玉佩在中途从脖子上掉下来了,他怕丢,就拿在了手上。
他想给顾引舟买点什么,从街头转到了街尾,愣是没有看中的,便还是买了一些干果。
他一边往回走着,一边拿出一片干果扔进嘴里咀嚼,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是他吗?”
“刚才在赌坊,就是他没错了。”
后头,两个穿着灰杉的男子跟着前面的蒋泽枫,一路遮遮掩掩窃窃私语,街上人太多,蒋泽枫并未发觉。
烈日当空,街道上熙熙攘攘,人头攒动,蒋泽枫一眼便看到了顾引舟,男人穿着一身布衣,沉默寡言的坐在那儿,但偏生气质独特。
“热吗哥?”顾引舟感觉到些许凉意,转过头,看到蒋泽枫拿着蒲扇给他扇着风,脸上挂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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