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摇头对系统说:【男人心思真难猜。】
系统语气毫无波澜:【就是就是。】
蒋泽枫怀疑这破系统玩忽职守,每回都是一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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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沉的天,乌云笼罩。
顾引舟回到院中,推开门,里面站着一人,那人一副村民打扮,看到顾引舟回来,双手作辑行了个礼,“将军。”
“还有何事?”顾引舟反手关上了门。
那人还是旧事重提,“如今处境于我们不利,且此处……不宜久留,将军何时同我们回去。”
“待合适的时候。”顾引舟说。
“此时便已是最合适的时候了,将军!”
他不想顾引舟再在这里待下去,若有个什么好歹——
“我自有分寸。”顾引舟嗓音冷了下来,“不必你教我。”
那人嘴唇动了动,知他这是开始不耐了,低下头,又道需要他回去主持大局,这回顾引舟没再反驳,默了片刻,说再过段时日。
待他走后,顾引舟回到桌边坐下,倒了杯水,他双手搭在桌上,指尖轻点边沿,杯中水波荡漾。
他知道,他迟早有一天是要离开的,而如今那个时日,不久了。
他转念一想,又想起方才的事。
蒋泽枫……为何一点都未对他表露出吃味儿?
他皱了下眉头。
若是有旁人对蒋泽枫说这般话,他会不喜的。
两人各自忙碌,天气冷了后,床上便又多垫上了两床被褥。
蒋泽枫每日在人群中扎堆,很注意自身防护,不过,他不确定自身是否沾了病气,不想让病气过给顾引舟的一点可能性发生,便想先分房睡。
他提出那日,顾引舟盯了他好半晌,随后说了句“行”。
分开睡第一晚,蒋泽枫不是很习惯,往旁边一摸时,总是空的,他把枕头一团,抱在了怀里。
夜半,蒋泽枫去上茅房,睡得迷迷糊糊的,回来时习惯性的推开了顾引舟的房门,摸了进去。
听到开门声,床上顾引舟霎时间睁开了眼,他手肘支起上半身,借着月光,看清了门口的身影,他眼睁睁的看着蒋泽枫进了门,没有出声。
蒋泽枫掀开了被子,钻进了他被窝,他也没出声。
蒋泽枫爬上了床,手搭在了顾引舟的腰间。
顾引舟躺了下去,偏头看了他一眼,他闭着眼,脸颊在他肩头蹭了蹭,朦朦胧胧的道:“哥,怎么这边这么凉?”
他记着他出去的时候,被窝还是暖的。
顾引舟刻意压低的嗓音很有催眠效果:“睡这边。”
蒋泽枫挣扎着正要醒来,没挣扎成功,白日太累,晚上入睡得也快。
听着这绵长的呼吸声,顾引舟笑了声,往下躺了躺,抱着他腰的手一紧,来了个转移,直接将两人位置对调,被窝透了风,蒋泽枫有些又醒了,顾引舟又摸他头发,又摸他脸,掌心粗糙的触感摸着很是舒服,他便又睡了过去。
天气阴沉,连日来,只偶尔才能见到一两缕的阳光。
第二天早晨,蒋泽枫睁开眼,就对上了顾引舟一双清明狭长的眼睛。
“哥?”蒋泽枫还没想起昨夜两人分床睡的事儿。
“是你半夜爬上我床的。”顾引舟说。
蒋泽枫“哦”了声,嗓音带着刚醒的沙哑,慢悠悠的说:“怎么着?现在床都不让我上了?哥,你有没有良心?”
顾引舟差点气笑了,谁没有良心?
蒋泽枫只看到顾引舟扯了扯唇角,表情分外古怪,蒋泽枫记忆慢慢回笼。
哦,他进错房爬错床了。
顾引舟:“想起来了?”
“嗯……”蒋泽枫眨了两下眼,忽而勾着唇,衣襟松散得露出了锁骨,像个魅惑人的祸水,“我可能,认床吧。”
顾引舟:“当初你搬过来也没见你认床。”
蒋泽枫改口:“那就是……”
他勾着顾引舟的腰,“我离不开你了啊哥。”
顾引舟:“……”
蒋泽枫信誓旦旦的说:“没你,我睡不好觉。”
他看着顾引舟面无表情的红了脸,笑的肩膀颤动,他刚睡醒,眼尾懒懒散散的,这一笑,有种说不出来的味儿,就是好看。
顾引舟禁不住捏了一下他的手,蒋泽枫发出一声格外暧昧的痛呼,黏黏糊糊的喊了声“哥”,说:“轻点。”
顾引舟:“……”
“没我睡不着,今日便回来睡。”顾引舟说。
当晚,蒋泽枫回去时,他床上的被褥已经被掀秃噜了,只剩一个光床板,他跑去问顾引舟,他的被子去哪了,顾引舟说洗了。
“棉被也洗了?”蒋泽枫不可思议的问。
顾引舟“嗯”了声。
蒋泽枫:“……”
不得不说,顾引舟真的格外的,不会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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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染病虽容易传播,但也不是没有医治的法子,王婆早些年在书中见过此症状,她收录的书籍中有记载,蒋泽枫翻了好几日,终是找着了法子,不过书籍放置时间太久,缺失了些许,需要补足调配药方。
药方调配中,陈谦虎自主的帮他试药,蒋泽枫觉着奇怪,陈谦虎惜命得很,平日也未见他如此积极。
每日喝药,他都是一口闷下。
他有时看蒋泽枫的眼神会很奇怪,蒋泽枫问他看什么,他又一脸严肃的摇摇头,转头看向另一边,且他对顾引舟很是惧怕的模样,每每顾引舟来时,他一下就躲一边去了,找不着人影。
半个月后,村子里第一个痊愈的人是陈谦虎。
他大病一场,整个人都虚脱不少,他病好了,每日还来帮忙,看着无所事事的模样,也依旧躲着顾引舟走。
直到蒋泽枫有次在顾引舟走后,逮着他问了。
蒋泽枫:“你躲我哥干什么?”
“谁躲你哥了,我就是……尿急。”陈谦虎说。
“那你……”蒋泽枫顿了顿,“尿还挺多,刚去了又去。”
陈谦虎:“我……我闹肚子……”
蒋泽枫挑眉看着他,也不说话,陈谦虎说话声音低了下去,眼神飘忽,最终一咬牙,说:“蒋二,你哥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蒋泽枫问。
陈谦虎说,他上回其实不是在田埂那边看见了顾引舟,他是在田埂另一头的小竹林。
陈谦虎神神叨叨:“你可知晓,我是怎么从赌坊里出来的吗?”
“你说。”蒋泽枫不知道这两件事有什么关联。
“是一个长着方脸,眉头有条疤的男子把我救出来的。”他压着声音说,“那日晚上,你哥就在竹林和那个男人见了面。”
他几句话说完,又道:“你别去问你哥,也别同别人说。”
这些话憋得太久,今日他也是顺势就说了出来。
前些日子,那名男子又找上了他,让他配合蒋泽枫治病,这事他没说。
在他走后,蒋泽枫笑容淡了下来。
蒋泽枫每晚都比之前睡得沉了些,但顾引舟夜里起身,他还是能察觉得到,只是有时隐隐约约的,甚至有些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陈谦虎的话,他没有和顾引舟提过这事。
蒋泽枫也不用日日去帮人看病了,两日后的晌午,他提前回了家中,还没走到家门口,就看到了有一个男人从他家门口走出来。
方脸,眉头带疤,看着很凶。
嗯……
他停下了脚步,那从他家门口出来的人也停下了脚步,直勾勾的盯着他,若是一直不说话,只叫人误以为他是在挑衅。
蒋泽枫秉持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也站着没动。
风吹动发梢,他偏头打了个喷嚏。
气势没了。
屋内,顾引舟看着门口迟迟未离开的手下,再听到一声喷嚏声,脸色一变,几步走了出来,牵扯到身上伤处,也未曾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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