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凡冉:“看到我,你好像不太高兴啊。”
“我表现的这么明显吗?”闻曜歪了歪头笑着说,眼底没有笑意。
“别这么直接,就不想听听我来找你是为了什么事吗?”
“无论什么事,我想我都没兴趣。”闻曜叼着烟擦过祝凡冉的肩膀往门口走去。
“唉,我的Omega信息素抑制环坏了,反正你也不需要,不如,借给我们吧,嗯?”祝凡冉道。
闻曜:“你怎么就知道,我不需要?”
祝凡冉:“大哥他知道你是Alpha吗?”
闻曜脚步一顿,微微侧头,“这就不劳烦你关心了。”
“话别说太死。”祝凡冉感慨道,“我大哥这个人,最是心狠,要知道这件事,可不会放过你们闻家,你们闻家,应该从霍家捞了不少好处吧,啧啧……到时候,可就难看了。”
闻曜嗤笑一声。
“不信吗?”祝凡冉走到沙发旁边,伸手直接粗鲁的抬起了Omega的脸,“看看,我大哥当初的高中同学,当了两年同桌呢,他当初整吴家的时候,可没半点顾念旧情,整的人家家破人亡呢。”
闻曜偏头看了一眼,Omega咬着牙,脸上的神情有些屈辱。
祝凡冉唇边勾着笑,松开手,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擦拭了一下手指。
“关我什么事呢。”闻曜收回视线,抬脚往门口走去,“你要说的话,随便吧。”
祝凡冉的话太片面,他不觉得霍砚西会做出那中事。
祝凡冉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喂。”他嗓音低了下来,“看来你是真的一点也不在意我大哥知道这件事啊,一点都……不在意他啊。”
闻曜:“你管的太多。”
闻曜耳边陡然响起了黑化值的提示音。
【主角黑化值已激活,目前黑化值百分之八十。】
闻曜搭在门把上的手一顿。
发生意外了吗?
祝凡冉:“我大哥还真是可怜啊,居然被你耍了,这中事要是传出去的话……嗯……也挺有意思。”
“你很吵。”闻曜道,“我和他之间,不需要外人来定义……”
搭在门把上的手往下一拧,门打开了,门外的人完完整整的映入了他的眼帘,男人穿着西装,领带打的整齐,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狭长的眸子落在他身上,窗外的乌云仿佛覆盖在了他的头顶,身上气息可怖。
房内一瞬间变得安安静静。
霍砚西没有看他们,只是看着闻曜,冷静的表情之下,仿佛有暗流在翻涌着,闻曜开门的动作停在了那,有一刹那的神情空白。
思绪前后一下连贯了起来。
闻曜握着门把的手收紧,指关节泛白。
最终,霍砚西扫了一眼房中两人,视线在低垂着脑袋让他感觉眼熟的Omega身上停留了两秒,想起了和他有关的事,但想不想起来,对霍砚西来说都不重要。
最终,霍砚西嗓音冷淡的只说了两个字。
“走了。”
闻曜跟在了他身后。
外面晚宴还在继续着,但霍砚西似乎并不打算继续留下去了,两人刚走出了别墅,霍砚西就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闻曜,视线落在他颈间。
“抑制环,摘了。”
空气中弥漫着低气压,风呼啸的吹着,闻曜的发丝被吹乱,半晌,他抬起手,摘了颈间的抑制环。
几乎是他拿下手的刹那,霍砚西第一次,闻到了他们信息素。
或许这并不是第一次。
只是第一次这么明确的,闻到,并且知道这是属于他的信息素。
淡淡的绿茶清香飘了过来,在风中消散。
这是属于一个Alpha的信息素。
明明白白的告知着他,这是一个Alpha。
闻曜:“霍哥——”
霍砚西:“和那家伙什么时候认识的?”
闻曜到嘴的话被他这一句话打乱,“他……在学校里碰到的,所以……但是我们不熟……”
平时利索的嘴,到了这会儿却笨拙了起来。
他有些懊恼的闭了闭眼。
“第二次了。”霍砚西阴沉的声音传来,抬手虎口掐着闻曜的下颚,闻曜仰起头,霍砚西呼吸不稳的落在了他下巴,他看着这张看似脆弱的脸,在此刻恨得有些牙痒痒。
“闻曜,我从来没被人这么接二连三的耍过。”霍砚西沉着声音道,狭长眸子阴鸷,宛若冷血动物般的阴冷,“你做到了。”
闻曜:“霍哥,你听我说……”
看着那张俊美脸蛋上的薄唇还在企图说出一些动听的话来蛊惑他,霍砚西不想听,心中怒火中烧,几近要燃尽他的理智。
闻曜和祝凡冉两人在房间里的谈话,根本不像之前没有见过的样子,但闻曜在他面前却装作是第一次见到对方。
……以及,为什么,祝凡冉会知道他是Alpha。
“唔……”唇上的疼痛让闻曜闷哼了声。
这不是一个吻,宛如野兽般的撕咬,闻曜后背抵在了围墙边上,尝到了嘴里的血腥味,分不清是谁的血,两人牙磕着唇,闻曜唇上痛的有些麻木了,舌尖搅动都带着血腥的味道。
而让闻曜更难忍的,是他并不抗拒,甚至想要完完全全的占有眼前的Alpha,心底的阴暗面浮现,又被他压了下去。
霍砚西难受,他也难受,他想抱住霍砚西,霍砚西身上却出现了一身的刺。
他并不想以这中方式让他知道的。
“痛吗?”霍砚西喘着气哑声问他,“痛才好,痛才长记性……闻曜,你是不是没有心啊?啊?”
天边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两人的脸。
霍砚西看到闻曜皱着眉,流露出一丝痛楚,不知是因为嘴上的伤,还是因为他刚才的话,他心脏也像是跟着被揪了一下。
第207章 药
谎言似一个巨大的牢笼, 深陷其中的都是困兽。
他们做着最亲密的事,中间却仿佛隔着遥远的距离,霍砚西像是在用疼痛提醒着自己清醒, 阴沉的脸色多了分疏离, 他的嘴唇上还沾染着殷红的血迹,分不清是谁的,在深夜里犹如来索命的厉鬼。
闻曜身后围墙高高竖起, 围墙上爬满藤蔓, 围墙内是其乐融融的上流社会晚宴,围墙外是冷冽的寂静。
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喘息声。
“玩够了吗?”霍砚西问,“闻曜。”
他嗓音冷淡到了拒人于千里之外,闻曜蓦地抬起了头, “我没有……在玩。”
“是吗?”霍砚西嗤笑一声,抬起闻曜的脸,冷白的肤色在夜里白的像是会发光一样,清透的眸子湿润,犹如某种无害的小动物, 可就是这看似无害的小动物, 毫无防备的给了他一爪子。
“委曲求全这么久,装成Omega接近我,看着我为了你……”霍砚西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口, “很得意吧,嗯?”
他仿佛要将那美好虚幻的曾经都撕裂。
入冬的深夜裹着凉意的风袭来,寒风瑟瑟, 身上的西装不足以保暖,但闻曜分不清是外界因素还是他自身的原因,浑身像是在寒冬腊月被一盆冷水泼下, 凉到了骨头里。
霍砚西垂落腿边的手蜷曲了一下,紧握成拳头,心口像是破了一个口子,不断有冷风灌进来,他恨不得弄死这个小骗子,但一生出这个想法,心脏便已经开始绞痛了起来。
“和Alpha接吻,不觉得恶心吗?还是说,你就享受把Alpha压在身下的感觉?”霍砚西看着闻曜陡然苍白下来的脸,抬手扯了扯领带,还是有些喘不过气来。
闻曜嗓子低哑:“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以防自己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霍砚西用仅剩的理智克制着自己。
不该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你说的对。”他哑声道,“我的确不喜欢喝醉,也不适合放纵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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