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到人家还问清楚叫什么、哪里人、住在哪里、什么时间来领取写在纸上,还给了他一个领取证明,心便彻底落到实处。
这是乔远想出来的办法,为了防止有人冒领,他还特意写的现代简体字,使炭笔写的,料想你再厉害,短短时间也难模仿出来!
下午,因着卖铁器的这场热闹,菜煎饼自是又火爆了一番。
折腾一天,可是把一家人累了个够呛。
但是成果是喜人的,一家人关起门来数钱。
菜煎饼今天收入七百三十三文!
擦丝器和削皮刀一共收入二十七两又五百文,其中十两是定钱。
把林翠芬喜地直拍巴掌,“这可怎么是好,咱家怎么一下子赚了这么多钱?这才只是一天的!”
乔远看到家人高兴,他也开心,而且他也是个小财迷。“娘,后面还有十两尾金呢!而且之后慢慢传开了,我估摸还能卖出去更多。”
“还能更多?”林翠芬仿佛看到了很多银子朝她砸来的场面,复又搂着乔远很高兴地说道:“这都是我们远哥儿的功劳!”
乔远看着俞大猛自豪地道:“这是大猛想出来的!”
俞大猛羞赧一笑,将乔远从林翠芬的手里解救出来。
俞老爹抽了一口旱烟,脸上也一直带着笑容,“咱再数一遍,把钱穿好,明天去钱庄换整银。”他甩了甩烟袋又道:“铁铺账上有三十两活银就够用了。以后铺子就每月分钱,这主意是你们想的,这钱另算,你们拿大头。”
他这儿媳妇能挣钱,总不能让他儿子一年到头总花媳妇挣的。
乔远却是不愿意的,但俞老爹和林翠芬坚持,他最后推脱不过这次只要了十五两整银,以后这进项每月便按四六分。
商量好了,林翠芬忙去拿麻绳来搓,一家人又进入了欢欢乐乐地数钱时光。
第二日还是起个大早,俞老爹和俞大猛搬东西先去占座位,林翠芬和乔远带着几个小的准备菜煎饼的各种菜,煎饼是昨个晚上熬夜摊的。这两日虽万分辛苦,但能挣到钱,一家人都不觉得累。
今个儿仙河村的人也来交田税,虽说村长只安排了几个人,但是大家到底都不放心,想自个儿来看看,顺便也来赶集买东西。是以,今个儿在这条街上可是碰到了不少熟人。
赵婶子还来他这买煎饼,乔远不想收钱,还不待他说什么,赵婶子就道:“生意归生意,就算一个村的,一个子儿也不能少。”
这话显然是说给围在他摊子上看热闹的其他仙河村的人听的。
钱财旺家的忙附和:“说的是呢!远哥儿我也买个尝尝!”她家是搞荷塘养鱼的,这两日就在这条街上卖鱼,乔远昨天送了煎饼给她家吃,今天村里妇人来得多,她也结伴跟着逛,自然是要帮乔远说话。
其他想讲价的人听了这话也不好意思开口了,一个妇人两文钱买个煎饼就能填饱肚子,可比买包子合算多了,所以凡是想填肚子的,还是选择了买煎饼。
赵婶子还给他帮了一会忙,摊子空闲下来后,才跟他们唠嗑道:“你们这两天不在村里不知道,乔大又把秀花给打了!”
“咋又打了?他怎么老打女人!”林翠芬很气愤。
一码归一码,虽说徐秀花很讨人厌,但同为女人,她是很看不惯男人打媳妇的。
赵婶子也叹气,“秀花都不敢说,还是上她家去收田税的时候,看她躺在床上,我就过去看了看,她就哭啊。”赵婶子放低了声音,“我一看,她满身都是伤,但是面上看不出来!”
倒是符合乔广志的风格,阴狠伪善。所以尽管徐秀花那副作派,一点也没影响乔广志在村里的口碑,甚至乔远有几次听到村里人同情乔广志娶了这样一个搅家精。
“不过你们也不用同情她!她家麦子不是被雨泡了吗?今年减产不少,前个儿就坐在地头上哭,话里话外指着咱村里人骂,说没人帮她呢!你说她要是平常多干点人事,咱们能不搭把手吗?”
赵婶子没说的是,徐秀花着重骂的就是俞家,骂的最多最狠的就是乔远。眼下人家一家人正高高兴兴地赚钱呢,她犯不上说这些事给人家添堵,自家日子过好了才是最重要的。
不过,就算她不说,乔远也猜到了,徐秀花哪里会漏了他。
第24章
市集的最后一天,人比不上前两天多。
张文生也终于腾出空来到乔远跟前晃悠,他一身儒衫,束发戴冠,穿得倒是人模狗样。
县城有功名的人不多,他又好钻营利,使银子请了县衙派来的书记官喝了顿酒,这才得了田税这个差事。
他见乔远跟着俞大猛那臭铁匠抛头露面地做营生,原想在他面前好好逞逞威风,让他后悔。没成想这鬼差事忙的压根腾不出手,且乔远摊子上围的也都是人,根本看不到他。
这遭他终于有了空,自然要多过来转悠几趟,还对排队的百姓呼来喝去的,以显他的官威。
林翠芬纳闷,“这张书生咋老到咱跟前晃悠?”
乔远自然是知道他安的什么心,乐得去看俞大猛,可得好好让他喝一回醋才行。
果然,俞大猛紧攥着拳头,就差要上前揍人了。
乔远努力按捺住嘴角的笑意,上前拉住俞大猛的手,转头跟林翠芬说:“娘,我和大猛去街上逛逛。”
“去吧,去吧。”林翠芬看着小两口牵着的手,喜的不行,这门亲娶的可真是太好了。
瞧,她儿夫郎跟她儿子多情投意合!
柳哥儿不识相的还想跟着去逛,被俞善文哄着拦下了,“你跟着算哪回事,一会哥带你去。”
待走远了,乔远清了清嗓子,故意感叹道:“唉,那个张书生长得还真不错,一身白衫,当真儒雅,我以前都没看仔细。”
俞大猛扭头看着他,很幽怨地嘟囔,“我也做一身那样的衣裳。”
“噗!”乔远想象了下,禁不住大笑起来。
待看俞大猛脸色愈难看,他忙收敛笑意,扯了扯俞大猛胳膊,哄他,“你跟他计较什么!”
乔远看看左右的人,压低了声音,踮脚凑到俞大猛耳边说:“我都跟你那样了,我是你的。”
他呼出的气息拍打在俞大猛耳畔,十分撩人,似有若无的还碰到了俞大猛耳朵,俞大猛被他撩的晕乎乎的,待清醒过来,乔远早已经撒开他的手跑远了。
俞大猛在卖胭脂水粉的摊子上追上了乔远,他这会恨不得把乔远抓到怀里好好教训一顿才好。
是以,乔远走哪儿挑选,他就跟小尾巴似地跟在后面,十分粘人。
摊主夫郎见状都没忍住打趣:“你男人可真粘你!”
乔远抿嘴笑了下没说什么,外人面前他还是很矜持的!
深秋了,风也大,这儿类似现代的北方气候,非常干燥。现在不赶紧用起雪花膏润手润脸,再过半月指定得皴,那多难看!
乔远给自己挑了两罐,一罐山茶花香,一罐茉莉花香的,味道都很淡。又给林翠芬挑了一罐牡丹花香的雪花膏和胭脂水粉各一盒,还给柳哥儿挑了一罐香喷喷的奶香雪花膏,正适合小孩子用。
乔远四处逛了逛,想起前几日的大雨,又给家里添了两把油纸伞,一把画的山水画,一把是腊梅图,很是好看。他见有卖斗笠蓑衣的还想下手,被俞大猛制止了,“斗笠在村里买更便宜,蓑衣娘就会做,我已经跟她说了。”
俞大猛的口音已经不像以前那么重了,说起正事,也颇有一个当家男人的模样。乔远笑了笑,凑得离他更近了。
现如今他手里一共有三十多两银子了,总算买的起牙刷,不需要再用那劳什子杨柳枝。他给他和俞大猛一人买了一支上好的牙刷,又买了两盒中等价位的牙粉,这一下又去了一两银子。
交田税的人越来越少,有些小贩收摊回去了,俞家人商量着也回去。
俞善武道:“那咱正好把鹅卵石路铺上。”
乔远一想也是,难得有这么大的空闲,一家人便齐动手将摊子搬回铁铺,而后收拾东西坐牛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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